渦守航理所當然的看了一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渦蘇蘇,奸笑道,“呦,我的乖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啥,‘渦扒皮’是吧,平日你背地裏可沒少這麼叫我,你爹我偶爾也得幹幹這種事嘛,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給的‘渦扒皮’這三個稱號呢?嘖嘖。”說著,渦守航看著自己麵前一臉心虛的渦蘇蘇,極為促狹的笑了,淡淡的,卻如同一隻算計到了的老狐狸一樣,看的渦蘇蘇後背一陣發涼。

“哪…哪有?是誰造的謠,看我不撕爛了她的嘴!”渦蘇蘇精致的眉微微上揚,瞥了一眼屋子裏的除了渦守航之外的人,惹得那些家丁丫環紛紛在她的虎視眈眈下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抬起頭。

“恩恩。這就對了。”渦蘇蘇看了一眼一片黑色的頭殼的屋子,外強中幹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子看著渦守航極為狗腿的說道,“哎呀,爹爹,那是那些人不懂事,瞎造的謠,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恩,我不跟她們一般見識,我要跟你一般見識。抬著頭,渦守航對著那檀香木製成的屋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爹爹你,不如再給孩兒再多加一些月錢,如何?”渦蘇蘇看著自己麵前一臉悠閑的渦老爺子笑得諂媚,如水一般清澈美麗的眸子裏星光蘊動,看著渦老爺的神情就跟看見了滿屋子的金子一樣神往。

“嗤--”渦守航看著滿臉神往的渦蘇蘇再次笑了,笑得極為的促狹,比起方才更勝。“恩,讓爹爹想想。”渦守航用餘光看了一眼渦蘇蘇,“哎呀,你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坐久了就會腰酸背疼那啥的。”一邊說著,渦守航還咂咂嘴,伸出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要給自己按摩。

“哎,別動。放著我來。兒子孝敬父母,天經地義。”渦蘇蘇看著立刻狗腿的上前。“對了,對了,就是這裏,真是舒服。哦哦,還有那裏。”渦守航滿意的使喚著渦蘇蘇,樂得眉開眼笑的,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忙了大半天,累得滿頭大汗,渦蘇蘇擄了擄自己酸的發緊的手,在空中揮舞了一圈又一圈,“老爹,您看,我的月錢?”“啊?月錢啊?”渦守航恍然大悟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頭,一副才剛剛想起的模樣。

“不是吧?老爹,我忙裏忙活的…”見他這幅情景,渦蘇蘇隻覺得自己是白白忙活了,不由得擠出了一個比哭更加難看的表情了,那表情,就跟吞了狗屎一樣,耐人尋味。

“那個…”渦守航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良久,然後徐徐的開口,聲音不急不躁,“那就每個月再加一個銅板吧。”

“不是吧?!”聞言,渦蘇蘇幾乎都要跳了起來,想把整個屋子都掀了,半天,才從嘴裏狠狠的擠出幾個字來,“老爹,算你狠!”然後惡狠狠的跳腳,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留下了渦守航在書房裏捂著嘴偷笑,跟一隻偷了腥的貓咪一樣。

正欲大肆的慶祝,卻傳來了外麵某人涼涼的聲音,“老爹,過幾日的科舉考試您還是自個兒去吧。恕兒子不孝,沒辦法完成您‘畢生’的願望了。”

“畢生”這兩個字,渦蘇蘇咬的格外的重。

“不要啊!”然後屋子裏就傳來了渦守航撕心裂肺痛心疾首的聲音,“我的好兒子啊,你怎麼舍得你爹爹我…”

渦守航一邊鬼哭狼嚎著,一邊鬼鬼祟祟的觀察著渦蘇蘇有沒有回頭的跡象,很可惜,渦蘇蘇頭也不回。

於是渦守航一邊在心裏腹誹渦蘇蘇這個冷情沒血性的孩子,一邊打斷了自己的親情呼喚法,扯著自己的嗓子誘惑道,“蘇蘇,你去,爹爹我每月給你加月前,白銀五兩。”

話音剛落,渦蘇蘇出現在麵前,笑得眉眼彎彎,如同月牙兒一般。而渦守航則皺著一張苦瓜臉,跟死了爹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