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家兒子,實則並非兒子,竟是璃彩蝶的雙生妹妹璃歌。璃歌一回府,便被指給龍吟國太子為太子妃,而璃家彩蝶,前幾日已嫁給當朝最受寵的七殿下為正妃。這樣一來,璃千裏這個大將軍更加飛黃騰達,巴結他的人差不多把璃府門檻都踏破了。

明華鏡妝前,璃歌一襲大紅鳳袍穿在身上,鳳袍上麵繡有百鳥朝風圖,頭上插著鑲嵌得有四顆水晶夜明珠的金步搖,那瑰麗奢華的金步搖,是風落雪派人送給她的珍貴禮物。

春風徐徐吹進屋,珠簾微卷,女子額前的金色流蘇穗子被吹得瑟瑟作響。輕顰黛眉,秋波盈盈流轉,如水如珠,靈動有神。

深院靜,小庭空。外麵大廳的熱鬧與閣樓的安靜形成強烈的反差,璃歌喜靜,不喜人打擾,隻安排了幾名奴婢陪侍在身旁,為她描眉畫黛,穿衣打扮。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鏡子裏的她很美,美得沁人心魄,可惜她已非完壁,不知要如何麵對將來的夫。原以為她此生不會出嫁,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彩雲,離開爹爹和姐姐。

原身子璃歌的娘親過世多年,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就隻有爹爹和姐姐了。那些姨娘,根本不能交心,全都虛視眈眈的盯著璃家的財產和權勢,巴不得她們兩姐妹嫁出去,她們好奪這家產。

“小姐,您真是美若天仙,動如脫兔,靜如處子,讓奴婢們好生羨慕。”一名丫鬟羨慕的看著璃歌,小臉輕輕一笑,便蕩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來。

一聽到處子二字,璃歌心裏突然一驚,她是失了身的女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她輕輕朝丫鬟們拂了拂身,冷聲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的,小姐。龍吟國太子已經在出發的路上,小姐請稍候一會兒,他馬上就能來接你了。”小丫鬟懂事的朝她拂身,然後領著眾人退下。

丫鬟們走後,璃歌看著鏡中朱紅的自己,真是一派喜慶。如果就這樣嫁給風落雪,姐姐和爹爹怎麼辦?占有欲和控製欲都極強的白羽離憂會放過她們嗎?

正思忖之際,那白淨的窗條微動。突然,隻聽“砰砰”幾聲,窗欞突然打開,璃歌隱隱感覺一陣強勁有力的掌風拂來。頓時,一襲白色身影轟然射進屋裏,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像一具破敗的玩偶,沒有聲息的躺在地上。

“姐姐……”璃歌一看從窗外扔進來的人兒,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的親姐姐,竟然全身被綁著,就那樣被人扔了進來,而且昏迷不醒,像一具無言的屍體。

“誰在外麵,有種現身,別搞偷偷摸摸的把戲。”璃歌緊捏五指,冷冷盯著窗外。地上的璃彩蝶雙手被反綁著,纖長的睫毛微微輕閉,雖昏迷著,不過那張臉,卻仍舊美麗動人,並無半點傷害。

突然,門被“咚”的一聲踢開,門口的暗影退後,後麵赫然站著一襲雪衣的白羽離憂。男子英俊不凡,風姿卓絕,冷冷的星眸邪魅的打量著她。而他身後,那幾名剛才幫她打扮的丫鬟正恭敬的跪著,全都得意的望著她。璃歌緊張的瞪著白羽離憂,那幾名丫鬟,想必是他的人。

“我的王妃,你就那麼想嫁給風落雪?當那個殘廢男人的太子妃好,還是做我白羽離憂的女人好?至少,本王的身子,能滿足你,恐怕那個殘廢,滿足不了你這副****的身體。”男人的話句句帶刺,刺入骨髓,狠辣絕情,充滿鄙夷。

“你這個卑鄙小人,把我姐姐擄到這裏來,意欲為何?”璃歌氣憤的盯著白羽離憂,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在她大婚之日前來搞破壞。

璃歌話一說完,突然覺得耳根發燙,漸漸的,臉頰發燙,全身都開始慢慢發燙,她深吸一口氣,嬌弱無骨的倚靠的門上,冷聲問白羽離憂,“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王妃今日可有飲過上等碧螺春?如果有,你肯定是中媚藥了,本王不介意替你解毒。”白羽離憂話一說完,便猛地抱過璃歌,一掌將門合上。

璃歌掙紮的瞪著他,大聲辱罵道,“白羽離憂,你這個陰險無恥的小人,你竟然在我茶裏下藥,你……你去死,我死都不會從你的。”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合歡散,中毒者在三個時辰內必須找人交合,否則,會七竅流血而亡。你想死,還是想活?”白羽離憂說完,重重的將璃歌扔向大床。

大床上全是粉紅的薔薇花瓣,隱隱傳出嗜人的馨香,璃歌感覺身子無力,頭重腳輕,心裏欲火難耐。她好渴,好口渴,急切的想找水渴,可是她身子又軟,軟得起不來身,隻能任由身體越來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