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聽著南宮傲是在誇讚自己,心中自是無比歡悅。卻不表露在臉上,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
南宮啊望著玲瓏,眼中盡是欣賞的神色,說道:“我自是在……”他故意說到這裏,借此看看玲瓏是何反應。
女人都是好奇心很重的‘動物’,尤其是聽到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因而,玲瓏想都未想,脫口而出道:“在什麼?”心中卻是猜道:“自是在誇我啊,嘿嘿。”一想到這,臉上頃刻間洋溢著一絲絲紅暈,紅的動人。
南宮傲本來打算說是在誇讚她,但他卻故意正話反說,道:“我自是在損你啊。哈哈。”
玲瓏聽到這樣的一句回答,心中卻並未生氣。因為他知道南宮傲是在誇讚自己。但臉上卻佯裝很氣,嗔道:“你竟然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便伸出右手,正要對著南宮傲的那張臉蛋狠狠的扇一個巴掌,卻哪裏下得了手?那手剛碰到南宮傲的臉,頃刻間氣力全無,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臉上,道:“真是討厭的家夥。”玲瓏知道若是在說下去,恐怕要被南宮傲戲虐一番,因而轉移話題,道:“哦,對了,你的那位朋友沒事吧。”
南宮傲道:“沒事。我們不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玲瓏道:“特別的事情?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了,你們走後,水素綃也過來這邊陪我了,為了安全起見,我讓她睡到我這邊了,不過這卻讓穆少俠辛苦了些,他一人徹夜守在屋外,不曾離開半步。”
南宮傲聽得這樣一席話,也沒再有任何異議,玲瓏說的話,他自是深信。隨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玲玲道:“那你呢?在你們離開後,可有遇到什麼事情?”
南宮傲道:“沒有,就算有,也都已經化險為夷了。”
玲瓏臉色一驚,登時被南宮傲說的那個‘險’字後,已被嚇的麵無血色,顫抖道:“什麼事情?你沒有傷到哪裏吧。”
當即又是看他的手臂,又是看下他的脖子,隻差沒叫南宮啊脫下外衣,看看他身上是否還有其它傷口,在確保南宮傲已無大礙後,方才安下心來。
南宮傲為不讓玲瓏擔心,並未提及縱身去救慕容羽凡那件事情。他雖說輕功不錯,但畢竟所處的環境是凶險難測,對方既然能襲擊慕容羽凡,且不留絲毫痕跡,其實力自是不可小覷。放眼江湖,竟一時之間找不出何人有此能耐,對方既然能來第一次襲擊,也就難保不會故技重施,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掉下去自是凶多吉少。想及此處,不禁心有餘悸!
南宮傲聽著玲瓏這般關心自己,心下無比暖和,當即擁她入懷,說道:“我沒事,此生有你,是我莫大的榮幸。”
玲瓏緊貼在南宮傲的胸膛,隻是微微一笑,心裏卻道:“我真的是你的榮幸嗎?要是哪天你發現了我……。”玲瓏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害怕,轉而安慰自己,心道:“先別往下想了,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能和你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玲瓏在害怕什麼呢?
每個女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小秘密,而她們是不會輕易將這個小秘密告訴她所愛的人。
淩若寒見到慕容羽凡已然無礙,心下也放心了。隨即便從他房中出來,想找個地方好好理清下下思緒。
淩若寒的思緒還未理清,旅店中又出事了。
淩若寒見到穆辰雪向自己這邊跑來,見到他臉色凝重,問道:“又出什麼事情了?”
穆辰雪並沒給他答案,而是說道:“你跟我來下就知道了。”
出事的地方在旅店的後院,而後院住的都是旅店的夥計,通往後院的唯一入口就是旅店裏廚房的後門。
但這次死的人卻隻是一個夥計。
淩若寒和穆辰雪趕到的時候,那間屋子的門口依舊圍滿了人,甚至有些還是看到譚衝的死狀後當場嘔吐的人。
南宮傲也隨後趕了過來,但玲瓏卻沒有來,原因是南宮傲不想讓她見到讓她不悅的事情了。
死者的脖子被一條軟鞭緊緊的纏住,臉色發青、嘴唇發紫、雙目猙獰,其死狀甚為恐怖。
屋子裏更是沒有打鬥的痕跡,單就從這點來看,和譚衝死亡的命案現場是一致的。
淩若寒再察看了死者死者的其它地方,未見致命的傷口,眼下看來,死因是被軟鞭勒住脖子,以致氣息不暢,最終窒息而死。
又探得死者身上的餘溫尚存,可推測其死亡時間不到一個時辰。
而那條讓他窒息的軟鞭,乍看一下,居然是天如水的東西。
就目前的現場分析來看,殺死這位夥計的人自是天如水無疑了,但稍加推想一下,卻發現存在以下疑點。
第一,天如水為何平白無故殺死一個夥計?
第二,就算是他殺死的那位夥計,那他為何還要在現場留下殺人凶器?這不是明擺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第三,倘若不是天如水殺死的,那會是誰?
第四,那人處心積慮的陷害天如水,到底是何用意?
第五,此處甚為偏僻,通常隻有在廚房工作的人才會到這個地方來,凶手為何會選擇在這個地方作為凶案現場?他怎會和死者結怨?
圍觀的看客此刻又都議論開了,有說這間旅店受到了詛咒,旅店中的人會一個一個死去。登時更是人心惶惶。又有說死者定是觸怒了沙漠中的邪神,被邪神奪取性命。頃刻間各種稀奇古怪的說法鋪天蓋地而來。原本死寂一般的死亡現場頓時變得異常嘈雜。
“都給我住口!”
這樣的一句簡短的話卻是震懾力十足,陡然間又讓死亡現場寂靜下來。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花菲花已經趕來,玉姬也跟隨在她身後。
花菲花一看躺在地上的死者,便即認出那人是在廚房工作的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把他抬下去厚葬了。”又看了眼還在圍觀的看客,續道:“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話及此處,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不喜歡再聽到有關詛咒之類的話,至於在我這裏發生的兩起命案,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我且勸你也別抱有離開此處的想法,因為再過幾天,就會有場黑沙暴來臨。”眾人一聽‘黑沙暴’三個字,頓時更是慌了神,眼下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想借助此次拍賣會撿個便宜,又哪裏料到會發生那麼多事情。花菲花看了眼眾人的反應後,說道:“不過你們且放心好了,
我會護你們周全。”花菲花將這番話說話後,便即離開。但玉姬卻並未離開。眾人聽得花菲花的這一席話甚是刺耳。護他們周全?說的倒是好聽,眼下已經發生兩起命案了,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誰都還是未知之數,談何周全?眾人本來要好好譏諷一番,但轉念一想,這裏是‘斷魂旅店’,‘斷魂’、‘魂斷’所寓意的意思最明顯不過了。此處又是她的地盤,倘若與她撕破臉皮,未必對自己有好處,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任何一方占到了好處。想到此處,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眼下隻有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了。
“花菲花看到譚衝和那兩名大漢死後,隻是說將他們抬出去,卻隻字未提他們的身後事。更何況死的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何以這次死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夥計,卻下令將他厚葬?難道隻是因為死的人是她的夥計,她就得這樣做,以示她將她夥計的生死看的至關重要,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的嗎?”淩若寒揣測道。
玉姬看著此刻陷入沉思中的淩若寒,瞧著他那般投入的神情,頓覺他甚為可愛。不禁笑了笑。
穆辰雪適時的用手肘推了下淩若寒的手臂,說道:“走吧,再查下去也估計查不出什麼了。”
“那我們可以去找下天如水,畢竟這件事情和他牽扯上了,他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淩若寒從思緒中回來,說出了剛才這句話。
“那你們知道他住哪間房嗎?總不至於一間一間找吧,嘿嘿。”
淩若寒、穆辰雪雙雙回頭,見到一位容貌極為俏麗的女子站到了他們麵前。
那位女子正是念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