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可以完全看出曾鬱芳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她畢竟是章校長的下屬,畢竟希望早點離開學校,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去得罪章詩語。
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惑:這個章詩語為什麼一見曾鬱芳就和她老是過不去呢?
還好的是章詩語沒有再說什麼了,她將車朝前麵繼續開去。
就在距離奧克蘭大學不到一公裏的地方就有一家星級酒店。章詩語將車停下後我對她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後天和你聯係。”
其實我完全可以現在就和她談的,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章詩語是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女孩子,如果我顯示出特別的重視和她的這次交談的話她可能反而會橫不講理。所以我覺得應該把她冷一下後再說。
可是章詩語卻改變主意了,她瞪著我道:“馮笑,有你這樣的嗎?把你們送到了地方後就一下把我給撇開了啊?過分了啊。”
我笑著對她說道:“前麵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她癟嘴道:“我得知道你們住哪個房間吧?你還是男人呢,總得邀請我去你房間坐坐吧?”
我沒有了辦法,哭笑不得地道:“去吧,章小姐,請。”
她這才燦然一笑,“這還差不多。”
隨即我們帶著行李進入到酒店。章詩語用英語和前台的服務生在交談,主要是在問房間的情況和價格。
我聽了一會兒,覺得倒不是特別的貴,於是便對章詩語說道:“行,就住這裏吧。”
章詩語轉身來問我:“隻開一間房可以了吧?”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說什麼呢?兩間。”
她笑道:“太浪費了吧?”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麼非得要跟進來的緣故了,於是急忙對她說道:“詩語,別淘氣。”隨即去對服務台上那人用英語說道:“我們要兩個單人間。謝謝。”
很快就開好了房,章詩語怪怪地看著我道:“我走啦。後天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怎麼?不上去坐坐了?”
她說:“我還有事情。拜拜!”隨即就快速地朝外麵去了。
這時候我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麼一見到曾鬱芳就反感的緣故了:看來她是吃醋了。
進入到房間後我發現還真是不錯。這裏的房間裏麵裝修很厚重,而且空間比較大。在裝修風格上非常注重細節,給人以溫暖、溫馨的感受。外國人做事情很踏實。其實從我們國內的酒店就可要看出國人的那種浮躁來。
我並沒有國外什麼都好的崇洋媚外的思想,完全是因事論事。確實是如此,即使是我們江南再豪華的酒店都可以感覺到它的浮躁,再奢華的地方都是這樣,除了顯示其膚淺的富貴之氣外感覺不到其它任何的文化氣息。人們去到那裏吃飯、睡覺也就僅僅是為了向別人顯示:我住在五星級酒店。
這地方不大一樣,酒店的房間裏麵就有著這個國家濃厚的文化氣息。家具的樣式,裝修的風格,牆上的油畫……這些都在向客人講述著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和其深厚的文化底蘊,讓我頓時就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已經身處何地。
如果是在國內的酒店,我進入到房間後的第一件事情很可能就是即刻去洗澡,洗去一身的疲憊。但是今天不一樣,我進入到房間後首先是仔細地欣賞起房間裏麵的一切來,包括那些細節性的東西。
隨後才去從行李箱裏麵拿出換洗的衣服去到洗漱間。
說實話,這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還是讓人感到非常的疲憊的,更何況還在飛機上經曆了那樣一個過程。
在洗澡的過程中忽然就想起了在飛機上的那個過程來。當時的我其實很懵懂,因為那個過程是以夢境讓我感受到的愉悅。不管怎麼說夢境和現實還是很有區別的。而現在,我就正處於現實之中。
曾鬱芳在我身旁的時候我很警惕,總是不住地提醒自己要克製自己的情欲。但是現在她不在,所以我的思想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回憶在飛機上的那每一個細節。
回憶和幻想也是男人的天性,這樣的天性可以讓男人的心態變得年輕。男人在年紀大了後會更加喜歡去回憶自己那些年輕時候的歲月,這其實是對自己青春的回憶,同時也是一種試圖讓自己回到過去的幻想。
我現在就經常回憶自己的中學和大學時代,有時候還因此為自己那時候的單純與無知感到很可笑。還有一種後悔,一種對自己那些年輕時光的浪費而後悔。現在想來,那時候要是自己也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啊?班上的漂亮女同學們豈不是都可以被我一親芳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