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吃完飯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我還是給陳書記打了個電話,我問了他這件事情的情況。
他對我說道:“這件事情是他們兩個人決定的,雖然我最終同意了,但是主要責任在他們身上。幸好你當時反對了此事,所以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究竟還要做些什麼事情。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哼!我實在想不明白上邊當初為什麼要用這樣的人!”
我說道:“一百多萬雖然不是特別大的數目,然而可恨的是這些人竟然像沒事人一樣。一百多萬,在上江市這樣的地方還是可以辦很多的事情的。說到底就是那些錢不是他們私人的,所以他們才不會覺得心痛。”
他歎息著說道:“你說到問題的關鍵了。”
我說道:“陳書記,我完全讚同您的看法,現在最關鍵的確實是人的問題。不管是那些國企老總也好,我們的部門負責人也罷,我發現他們存在的問題都差不多,都沒有主人翁意識。如今我們的部門負責人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企業負責人的問題接下來是不是也應該解決才行?”
他說:“可是,如今在位的那些人都還算是比較有能力的,而且那些企業才剛剛劃歸我們地方管理,馬上去動裏麵的負責人不大合適。”
我說道:“陳書記,我個人覺得並不一定需要動他們。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需要用一種激勵機製去對那些人進行管理。”
他說道:“哦?你說說你具體的想法是什麼。”
其實今天晚上在吃飯的時候以及在回來的路上我都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此時聽他問起之後即刻就說道:“我覺得國企就是企業,企業的老總隻是企業的老總,相當於廳級待遇什麼的聽起來讓人覺得可笑,而且所謂那樣的待遇隻能讓他們安於現狀。因此,我覺得首先還是得選好一把手,然後完全按照企業的模式對他們進行考核,待遇上沒有級別,隻有年薪製。比如可以給他們製定一個基本的年薪待遇,然後通過他們的業績按照比例上下調整他們的薪金,上不封頂,但是幹不好就立即免職。這樣他們才會真正感受到壓力,同時也會因此激發他們的積極性。據我所知,我們國家不少改製成功的國企都是實行的年薪製。”
他沉吟著說道:“你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我們麵談此事。”
我連聲答應。
不過我隨即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於地想要在陳書記麵前表現了。我有些擔心他會因此認為我可能帶有其它的意圖。
也許是我自己太敏感。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邊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戶的玻璃上,一次次綻放出煙花般的形狀,隻不過這雨點是平靜的,煙花卻是熱烈的。
窗外霧氣蒙蒙,樹枝在隨風搖曳,它們在雨水的滋潤下似乎很愜意的樣子。前段時間天氣太炎熱,這忽如其來的甘霖讓它們也開始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