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想去結交那些大領導嗎?因為我就是害怕有一天被他發現了那幅畫的問題了。估計是幾年前他終於發現了那件事情了吧?所以從此就開始在背後搞我的鬼了。畢竟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老板了,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對我做什麼。

況且現在我已經是省政協的常委,他要對我做什麼的話就更加忌憚。馮笑,你以為我真的想去做那個什麼常委啊?我一個商人,從來對那樣的事情不感興趣。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不敢輕易動我。馮笑,我不能告訴你這個人的名字,因為我也並不想把事情搞大。不過這件事情我對黃省長講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繼續把我怎麼樣。馮笑,你說,童瑤這個丫頭是不是很傻?”

我再一次地沉默,我忽然想起黃省長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來:在有些事情上保持現狀才是最好的。而且我還記得當時是在我們談及到林易的時候他對我講的這句話。難道林易講的是真的?難道黃省長其實是在從中和稀泥?要知道,黃省長是常務副省長,他可是分管省公安廳工作的領導。

可是,有一件事情還是讓我感到疑惑。這時候我也就不再去管其它的什麼了,於是直接地就向他問了出來,“林叔叔,我和童瑤的那次談話鍾逢告訴了您是吧?”

他點頭,“是有這麼回事。而且是我吩咐鍾逢多注意你和童瑤的接觸情況的。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知己知彼嘛。我知道你的性格,有些事情如果我當麵問你的話你是絕不會說的。你這個人有時候講起原則來任何人都拿你沒辦法,就好像前麵我問你你和小潔說了什麼事情你不回答我一樣。所以我才隻好采取那樣的方式。”

他真是夠坦誠的,坦誠得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他。我又問道:“那麼,您覺得我的那個分析是對的嗎?”

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通過了某種渠道刪除了電話記錄?可是我沒有這樣問,因為他前麵的那個說法讓我產生了動搖。他說,童陽西的死有可能是別人為了嫁禍於他。

如果他剛才告訴我的那件事情是真實的話,那麼有人要嫁禍於他也是有可能的。可是......

我正想著,隨即就聽到他在回答我道:“你的分析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麼複雜。其實吧,關於童陽西的事情我也問過施燕妮,可是她卻告訴我說她根本就沒有讓任何人去做過那件事情。馮笑,你是在懷疑可能是我找人去刪除了你分析的所謂的電話記錄吧?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太可笑?電信局或者移動公司的電話記錄一般人是不可能刪除的,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一般人,除非是國安局或者公安內部有著一定級別的人才可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裏麵的負責人。童瑤這個小姑娘還是警察呢,她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哈哈!真是好笑!”

我頓時就有些尷尬了,“可是林叔叔,您說那個公安廳的領導為了那幅畫是假的而報複您,我就在想,難道他就那麼點氣量?”

他笑得更大聲了,“馮笑,你居然會認為每一個當領導的都那麼寬宏大量啊?其實吧,一個人的事業越成功,他的氣量反而就會越小。因為他們會把自己的臉麵,也就是他們認為的個人的尊嚴,或者是威信,反正就是那意思,他們會把這些東西看得更重。你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