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克和彭大勇認認真真的商量了案情及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聽了普克的分析,彭大勇表示完全同意普克提出的觀點,即對陳誌宇的作案動機要回到陳誌宇過去的生活中去查找。
“我也覺得奇怪,像他現在這樣的身份、地位,無端端地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那麼危險的事呢?總該有點前因後果吧。隻是沒想到可能前到那麼遠。如果真是因為以前的什麼原因,說不定他第一起案子還不是李愛華的案子,還有更早的呢。他早幾年不是在外地任過職嗎?”彭大勇說。
普克說:“一點不錯。我考慮了一下,現在我們有幾件事情要辦,可能需要分頭進行,因為我總覺得,如果不抓緊,或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讓陳誌宇有所察覺,讓他有時間安排應對措施。陳誌宇的智慧,不是普通人能夠完全想象出的,即便我們有了較多的證據,隻要他沒有最終落入法網,就不能對他有絲毫的低估和放鬆。”
彭大勇說:“那當然,這一點現在完全知道了。”
普克說:“首先,陳誌宇父母家在S市,陳誌宇也是在那兒長大的,直到當兵才離開。他父母家我們要去查一下。其次,陳誌宇當過三年兵,檔案上隻有部隊番號的記錄,沒有其它詳細資料,我們可以和省軍區保衛部門聯係,看能否找到陳誌宇原來服役的部隊,了解一下他在部隊期間是否有什麼特殊情況。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部隊流動性很大,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我們期望得到的線索。第三,陳誌宇大學畢業後,共在三個城市呆過,除了X市外,另兩個城市也都是本省的,陳誌宇曾在那裏短期任過職。我們要想辦法去查一下,陳誌宇任職期間,當地是否發生過類似的案件,有沒有查獲凶手。這一點很可惜,如果我前段時間搞的那個網絡工作已經完全開始使用的話,哪怕是全國範圍內的資料,我們隻用通過電腦網路,在這裏就可以很方便地查到。而現在就比較麻煩一些,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而且裏麵還涉及到不同管轄地域的配合問題。”
彭大勇說:“這一類事可以交給我來辦。”
普克說:“我也是這樣的想法。陳誌宇的當兵經曆和他任過職的兩市案情調查這兩項內容,我想請你負責查一下。我呢,準備去陳誌宇的老家S市查一查。另外,還有今天這件事,我一下子拿不準,是應該馬上去向陳誌宇求證呢?還是等我們分頭查完,再找他調查?你的意思呢?”
彭大勇仔細想了想,說:“各有利弊。先查的話,會不會打草驚蛇?但是先查也許可以從中獲得意外的線索,省得後麵跑彎路。我看,不如我們先找他談一次,不管他有什麼反應,總之我們都已經嚴密注視他的行蹤了,雖然眼下還拿不到監控證,但我可以找兩個人幫忙盯著點。你說呢?”
普克想了想,說:“也好。那還是我去吧,兩個人同時去,可能會顯得形勢比較嚴重,容易引起他的警惕。”
彭大勇說好,兩人就準備開始分頭行動了。
普克再次來到陳誌宇的辦公室。在經過樓前的那個小花壇時,普克不由自主地在花壇前站了一會兒。
這是普克第三次來這裏,第一次普克似乎被陳誌宇控製住了方向,陳誌宇則顯得收放自如,輕輕鬆鬆將普克打發了過去。第二次普克來到這裏,卻隻是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子,沒有進去,因為普克不想讓自己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再次讓陳誌宇占據上風。現在是普克第三次來到這裏,心裏隱隱懷著臨戰前的衝動和興奮,而這種衝動和興奮是建立在胸懷必勝信念的基礎上的。
普克來前給其他幹部打過電話,知道陳誌宇此時沒有會議,應該就在辦公室。果然,陳誌宇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普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陳誌宇用普克已經熟悉的語調請他進去。
看到進來的是普克,陳誌宇在第一瞬間沒有掩飾住他眉間的一絲訝異。但也隻是短暫的一瞬,馬上便恢複了他一貫的風格,親切而溫和地招呼說:“哦,沒想到小普今天有空到這兒來,請坐請坐。”
說著站起來走過來,和普克握了握手,並給普克讓座。普克也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和陳誌宇寒暄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