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洲16(3 / 3)

李金雲同意,"那就趁小風不在時下手。"

"而且還有應香後媽,真漂亮,真美麗呢,我們都得考慮,或者引開,或者把他們搞定。"

王銀行表現出了自己的深思熟慮。兩個人出了屋子,但當他們放門時叫了一聲,我也跟著叫了一聲。傳來了應香後媽的聲音,"兩個小驢崽,要幹什麼?"

"樓下說。"

王銀行很從容的說。傳來一陣走動後,樓內悄然無聲。我出於好奇也出了屋子,月光如銀,整個山顯得像銀山。我下了樓,悄悄躲在一根木柱子後麵,我聽見真美麗和真漂亮正小聲的說著什麼。真漂亮哭著說:"爸爸被殺死那一年我們才五歲,現在舅舅又死了。"

真美麗正在抽泣,顯然她們哭不止一會了,"媽媽跟了舅舅後變的冷冰冰的,我們以後怎麼活呀!"

我吃一驚,幾乎叫出來。她們顯然是把應香爸當成了依靠。兩個人小聲的哭了一會好像睡著了,我剛想走,她們又說話了。"舅舅是真有金子的。"

真漂亮肯定的說,"可是他好像誰都沒告訴。"

王銀行、李金雲、應香後媽往木樓走來,我趕緊上了樓,並準確的鑽進了被窩。他們好像並沒整出什麼名堂,各自回房休息了。我因為睡的晚,醒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的曬著應洲。廚房裏冷冷清清,飯桌上有吃剩的麵條及鹹菜。我吃了點東西,準備去看河邊看看現在可不可以離開。真美麗和真漂亮坐在陽光下傷心,她們我仍用那副不屑的表情看我,"小風現在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我裝出高高在上的樣子。"是這樣的,現在我們所有人的吃成了問題,因為我們沒錢。"

真美麗平靜的說。我一點也不為此擔心,而且我希望這樣。我沒有理她們,下了山,向北走去,路邊的驢們不解的看著我。

我一來到河邊就看到了胳膊上戴孝的應香,她雙手捧著一個木質骨灰盒,身邊跟著一位帥氣的警察。載著他們的是那位扁大叔。應香高興的向我招手,"小風。"

我後悔這時候來。我一本正經的說:"幹什麼?"

應香從口袋中取了一個小紅本,"小風,我們的結婚證。"

我真是吃了一驚,他們有什麼資格辦理這個。警察拉著大腹偏偏的應香的手上了岸,朝我走來。我很生氣,"沒有我同意憑什麼可以讓我和她結婚。"

我指著應香。"憑什麼?"

警察大聲的說:"王小風,你的底細及你的作為我們都清楚,你是小李莊人,你爸叫王小市,你媽叫朱麗麗,你還有兩個妹妹,對嗎?你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就要負責,懂麼?"

應香的臉紅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警察顯然覺得說的粗魯了,不好意思的朝應香笑笑,"對不起。"

應香頭轉向一邊,鬥雞眼一轉一轉。我生氣的說,"是她自己把自己肚子弄大的。"

警察顯然是準備好了,"有兩條路可供你選擇,一條是強奸;一條是結婚。強奸看輕重,你顯然是重的,十年以後再出來吧!"

為了嚇我,他取出了手銬。應香看了警察一眼,"幹什麼啊!"

警察笑了笑,"祝你們幸福。"

跳上了船。我嚇壞了,我高中時的確強奸過一個女同學,但未遂,難道他們連這個也知道了?應香一手挾著骨灰盒,一手挎著我的胳膊向應洲走。我的思想一直停留在了過去,完全由應香牽著。

我躺在床上,應香坐在我旁邊,"小風,我現在什麼也不會瞞著你了,我爸的確有金子,不過不是掘的,是偷的,但沒人知道,我現在的媽是我爸爸親妹妹,真美麗和真漂亮是她親生女兒。現在我爸爸死了,可以說他即使被活抓,也難逃一死,他年輕時作惡多端。那個王秀武的真實名字叫李敢,他被判了死刑,其他人罪也都挺重的,不過還有些從犯沒抓到。"

看到我並不吃驚,應香吃驚了,"小風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說什麼好,我隻對金子感興趣。應香表情很輕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我爸留下的金子夠我們用的了。"

"那去交公。"

我很正義的說。"交給誰呀!我爸隻是在死前才告訴我呢,其實我更希望那是掘的,因為我爸爸的確掘到過。"

聽到有金子我的心情就好了起來。應香帶著我來到河邊,扁大叔運了滿船吃的東西,以及其它生活用品。三頭毛驢才將這些東西馱上了山坡。

每個人都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應香後媽狡黠的看著每一位,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應香問李金雲,"我爸爸拿了你多少錢?"

"兩萬。"

李金雲好像信口胡說,也好像記的很清楚,他穿上了新衣服既帥又神氣。應香回到屋中取出來一個箱子,所有人口水都快淌出來,王銀行眼睛睜的大大的仿佛怕錯過了這個機會。箱子一打開,大家都失望了,裏麵的確有些錢,但是不足以在外買一個房子。應香取出兩疊錢遞給李金雲。李金雲拍了一下腦袋,記錯了,"是二十萬。"

應香平靜的鬥雞眼中寫滿了鄙夷,"其實,按理說我完全可以不給你,還是收下吧,我們這麼多人還要指望剩下的錢生活。"

李金雲趕緊接過,塞進口袋。真漂亮和真美麗出神的看著這些錢,她們似乎想說什麼,但忍住了。我一抬頭看見應香後媽站在二樓那個應香爸弄出的缺口旁邊看著我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應香請人把骨灰盒埋了,並立了一個木牌子,跪在旁邊哭了一場,我沒哭,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木匠又修好了那處護欄,應香大方的給他們錢,但沒一個人要。晚上,應香早早上了我的床,這次我沒拒絕她,並且還抱了她,這把她感動的撲在我懷裏哭,要是她沒懷孕,我還要進展一步。我輕輕的吻著應香的小醜臉,吻的她氣喘籲籲。應香小聲的說:"小風,以後你就要這樣對人家。"

我小聲的問,"金子藏在哪?我們不如取出來,出了應洲,在大城市買一所房子,那不更好麼?"

應香好像被觸動了一下,她的大嘴發出了讓我失望的聲音,"小風,我也不知道呀,我爸剛要說就死了,我敢肯定,就在應洲。"

門外咣當響了一聲。我大聲的問,"誰?"

我聽見一連串的跑步聲,應該不止一個人。我失望的躺著,根本不相信,"你不是說什麼都會和我說的麼?"

"我真不知道啊!"

應香撒嬌的說,雙手摟緊我,"小風,我們要學會知足,我打算問李大叔要兩畝地,再買頭小毛驢,以後你耕田,我帶孩子,做飯,不挺好嗎?"

我鬆開應香,"我累了,睡吧,為了安全你還是到自己床上睡吧!"

應香拍打著我,"壞小風,就不,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休想打發人家。"

"那你就做我的鬼吧!"

我轉過身子,不忘提醒應香一聲,"我要離開,請你們不要阻攔我。"

我想以此將應香的最後一個秘密套出來。應香笑著捶打著我,"壞小風,我們是夫妻,你離開,全應洲也沒有人會同意,那不是拋妻棄子呀!小風我答應過你的,等小小風到了上學年齡,你去哪我跟到哪,我不怕吃苦,隻要有你在,我什麼苦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