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這是一些錢你拿著。
他也不推讓,就接過來說:“不夠的我給你填上,多的我會給你的。”我說我相信你,這件事就全部拜托你了
梅裏基沒有讓我失望,沒過幾天,他就打來了電話說事情已經辦妥,隻是,我給他的那些錢所剩無幾,還不夠他來回的飛機票。
我笑道:“誰叫你是我的朋友呢?受點委屈就別叫了。”
他在那頭衝我吼道:“事情辦好了,你就過河拆橋了,每門,你小子結婚的時候請我吃酒,我沒有紅包了,算是已經給過了。”
我笑得要死,罵道:“就算你吃回扣的厲害,扣得恰到好處!”
他就說:“那是。不過我還是喜歡幫你的,特別是你的小蜜很漂亮嗎!”
“不是小蜜,要說多少遍啊?”我不快的說。
“對,是未婚妻,小嫩嫂子,對不起啊。”那頭油腔滑調的他掛了電話。
青青草公園裏,黃昏已經演變成了深褐色的夜晚。
在幽幽的路燈下,在三三兩兩散布著的人群中,我捏著杏兒的手,心裏覺得很寒冷。就在十幾天的工夫裏,我忽然間發現自己已然是一無所有了,僅剩的一些小錢還不夠我們塞牙縫了。
迎麵而來的寒風呼呼地刮著,好像有一場暴風雪就要席卷而來。我不覺打了個寒戰。她很敏感的感覺到了,轉過臉來問我:“冷嗎,要不回去吧。”
“不,”我說,“我今天一定要看到那棵小樹。”
“就在前麵,你看見了嗎?他已經長成了一棵不小的樹了。”我順著她的手指方向,在不遠處明亮的燈光下,他像個戰士在風中瀟灑的梳理著腦袋,很風流的模樣讓我不禁為之一震。
我們望著他:碧綠的葉子在光線的渲染下更加與眾不同,他周圍都是些落葉鬆,而他依然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像是冬天和他無關。
好一棵寶塔鬆啊!我讚道。杏兒笑著偎依在我的身邊,說當時栽下他時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樹?小軍也許知道,但他沒有告訴我。
杏兒馬上聲音低沉了下去,望著比她個頭還要高的小鬆樹,臉色很蒼白。我把她圍得更緊,輕聲的說:“別難過,小樹經曆了災難反而變得更加茂盛,我們人更應該是這樣。”
“嗯,”她在我的懷裏點著頭,“那次是他重新栽下了他,我以為他會活不下去,但他真的很頑強!”
“我們也要這樣!”我說,但我的底氣不是很足。
自古都知道,錢是男兒的英雄膽,而我竟然也會有身無分文的一天。我在小樹前,身子有些飄搖,他的個頭比我也要高一些,在風中,枝條撫摸著我的臉,像個好友一樣的親熱。
我笑了,我說:“我們會很關注你的,你是我們的!”
杏兒也笑了,但她馬上又很擔憂:“你那邊怎麼辦啊?我這邊總算好了,你那朋友還真有兩把刷子的,說搞定就搞定了,隻是花了不少的錢!”
“錢不是個問題!”我很堅定,我不能讓她感到很空虛,擔驚受怕的。
“那他是怎樣辦到的,他跟你說了嗎?”
“想知道嗎?”
“當然想啦?”杏兒說得很興奮,“我以為那位長者不會這樣的,我以為他很幹淨的,居然他也是個錢奻啊!”杏兒很是失望。我笑了,說了一句:“他算是好人了,至少給我們辦了事情!”
我想起我在那邊的投入,我已經對那三萬塊錢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沒有指望了。在之後幾乎我每天都會和阿強聯係,但得到的答複如出一轍,等等看!到了後來,天數漸漸的多了,我知道了等下去也就是這樣。
現在她在我的身邊想知道那天的事,我想天是這樣的冷,說點會讓冬天的夜晚過得快一點的事情吧,也讓小軍聽聽,他很孤獨,我認定他在小樹的身上不會走得太遠。
“這些都是他說的,我就是個說書的照搬了,”我笑道,擺起了架勢,開始了那個晚上的再次重演——
夜晚在冬天裏顯得格外幽冷,因為風在呼嘯,路燈昏暗的光線也在梅裏基的眼前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