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迷障:這件事在我心裏更揮之不去了
大家都說,俊雅和育達是天生的一對。
也是,俊雅嫵媚精明,賢惠善良,育達聰明睿智,一表人才,而且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他們從小學一直到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高中畢業,育達考上了一所國家重點院校,俊雅則上了師範學校。雖然暫時分開,但倆人鴻雁傳書,飛鴻不斷。各自畢業後不久,就喜結連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們人到中年,事業有成,俊雅是一所重點中學的副校長,育達也是某重點大學的係主任了。在人們眼裏,他們是一對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恩愛夫妻。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貌似風光的家庭在背後陷入了痛苦的漩渦,這對模範夫妻竟然也各自出軌了。
那是夏秋之交,一個炎熱的周末。俊雅去送出國的學生,兒子住校沒回來,育達一個人在家百無聊賴,上了一會網,打了一會遊戲。忽然手機響了,是柳嫣。柳嫣是係裏的教師,一向對育達有幾分仰慕。柳嫣說是有個課題想和育達商量,問他方便不方便?當然方便。放下電話不大一會,柳嫣氣喘籲籲來敲門,育達熱情相迎,開冰箱給她拿涼飲料,柳嫣真的是熱了,一口氣就喝下去了。保養的不錯的她,嘴唇因冷飲變得如嬰兒般紅潤,育達看著忽然心跳加快,就問她怎麼一個人來?她說老公出差了,又反問育達怎麼一個人在家,育達告訴她妻子也出差了。室內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點凝重了。柳嫣站起身,喃喃地說:“她不在家,我還是回去吧。”這種少有的忸怩,一下子激發了育達的欲望,怕柳嫣出去,育達情急之中抓住了她的手:“不急,再坐會兒吧!”
柳嫣沒有掙脫,順勢回身幾乎倒在育達懷裏。激情過後,柳嫣匆匆告辭,育達收拾好淩亂的房間,想起善良賢惠的妻子,感到一絲內疚,心想隻此一回,下不為例。可是,誰知道就像吸毒有癮那樣,倆人明知玩多了有害無益,但又無法抵禦異性帶來的誘惑,他們一發而不可收,抓住一切機會縱情偷歡。
紙裏包不住火,終於有一天,被俊雅抓了個“現行”!
俊雅痛苦不堪,傷心欲絕。但成長於知識分子家庭的她,為了維護家庭形象,維護自己的尊嚴,沒有大吵大鬧。育達一再低聲下氣道歉,請求寬恕。俊雅傷心到底,對他不理。無奈,育達晚上暫時搬到單位去住了。育達本來就不會照顧自己,加上這些天的折騰,得了急性心肌炎。原以為打幾針就好了,誰知卻越來越重,竟然昏睡在辦公室裏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裏,俊雅哭紅了眼睛。說她這兩天晚上一直心驚肉跳,一顆心總像被什麼東西懸在半空。她想到了育達,於是上班前就趕到單位敲門,才發現育達已經昏過去了。
生死之間的考驗,使他們感悟到了生命的脆弱,也點燃了心中尚存的愛,俊雅不再和丈夫慪氣,育達終於回到那個晝思夜想的家。
盡管已言歸於好,但兩個人之間卻像是橫亙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在家裏,總也無法進行自然順暢地溝通。育達似乎心懷怯懦,常常看妻子臉色行事。和以前相比,俊雅也像變了個人似的,忙完了家務,就靜靜地看書或者看電視。晚上,隻要育達接觸到她的身體,她就會條件反射般地跳起來。但在外麵,他們在人前仍然是人們羨慕的一對恩愛夫妻,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情感危機。
“十一”以後,俊雅說去***學生辦理簽證。原來說好在京三天,卻又延長了兩天,說是在那裏開一個留學說明大會。五天後,俊雅回來了,給育達照常買了禮物。育達感到一種久違了的溫情,心想終於天晴了!
趁俊雅洗澡時,育達不經意間拿來她的手機。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瞬間僵在那裏!收件箱裏有一個男人發來的諸多短信,盡是些惦念和牽掛之類的話,口氣很親密。繼續看下去,育達周身的血液燥熱起來。手機裏有幾十條信息,都是他發來的,有鼓勵她的,有安慰她的,有回憶他們在一起的……
很明顯,這個男人跟她關係不一般。育達想起俊雅有個北京網友,就是在育達出軌後,俊雅迷戀上網絡的。那麼這次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本能的反應,使育達感到比被人打一頓還羞恥和難過,他想象得出,他們在一起做了些什麼,也敢肯定,這一定是俊雅的報複行為。
俊雅洗澡出來,育達盯著她的眼睛,直截了當地質問:“你說實話,在北京時是不是和網友在一起了?”俊雅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片刻後,她鎮定地迎著育達目光回答:“是的,你都知道了?”育達憤怒了,他簡直無法忍受這種侮辱。
俊雅流著淚說,育達的那件事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可是,自己既不想離婚,又不能把它忘了,隻有這樣,她才能找回心理平衡,現在兩個人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了。育達被她的荒誕邏輯氣暈了:你想過沒有,彼此的心頭上都壓著這麼大的包袱,接下來怎麼在一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