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從衙門回來時,張保跟著一路道歉,她像是沒聽到一樣,她有向自家對門那茅草宅子看了一眼,那邊門關著許是如戊雲璽所說上山打獵去了。

獵人一上山少則要呆上半個月,怕是許久見不到。

她自家後院裏,江二寶虎視眈眈看著自家吃草的老牛,不甘地捧著碗喝紅薯粥。

江遁一板著臉地訓她:“你別想吃它,那是租的,喝你的粥。”

“才不要,我要吃肉!吃肉!”江二寶鼓著小腮幫子叫喚著,饞肉饞得小尖牙都要長出來了。

江遁一看到臨時爹回來,拋下江二寶迎了過去。

“怎麼了,不順利?”他老成地問著,一臉嚴肅的模樣反像是看到兒子挫敗回來的親爹。

江十卿默默低著頭,也不說話。

江遁一對這個臨時爹還是了解的,他打發了捕頭張保,讓他先回去。

張保有些不放心這個弱弱的小白臉縣太爺,怕他才來一天就逃了。

可小縣令一家人安慰總比他這外人好些,他無奈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江遁一看到她那去了半條命的模樣,拍著她的肩膀,老大般地安慰她:“阿秩,沒事,不就是上衙門,不行以後我陪你去。”

“那倒不用。”江十卿若有所思地說道,“遁一,我們隻是來騙口飯吃的對不對,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管。”

“想管就管吧,放心,有我們呢。”江遁一崩著一張嚴肅的俊臉用心聽著,不時鼓勵著她。

江二寶那廂看了半天牛又不能吃,這會兒捧著空碗“嗖”的一下出現在江十卿麵前。

“阿佚,你是鑽田裏去了,滿身稻子。”江二寶閑閑撿著她身上的穀子,沒想撿了淺淺一個碗底,她有些惋惜地說:“怎麼才這麼點,不夠煮碗粥的。”

“衙門裏被一個大娘撒的,你別撿了,一會兒粘在身上癢。”江十卿說著,趕緊自己把身上稻草拍下來。

江二寶小俏臉一板,敏感又氣憤地問道:“什麼?被人撒的?你被人欺負了?誰?!”

“沒什麼,隻是小事。”

“什麼小事,給我好好說,除了我們誰也不能欺負你!”江二寶氣憤說著。

“……”江十卿聽著這話覺得有哪不對,什麼叫除了我們誰也不能欺負你。

江遁一沒料到她第一天上工就被欺負了,崩緊了俊臉問道:“說說什麼情況。”

在兩個孩子的逼問下,江十卿隻得把自己的遭遇說了。

'兩孩子聽完,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這兩老不死的,好歹你是個縣太爺居然這樣對你,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江二寶說完“嗖”的一下不見了。

江十卿一瞧這動靜,嚇地立即要追,可怎麼可能追得上。

“二寶去哪了,遁一,你怎麼不攔著她。”

“讓她去吧。”江遁一抱著胳膊一臉嚴肅地說道,“張保怎麼做事的,我還以為他能管點用,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

她瞧著不由眨巴了一下眼,哇,孩子都好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