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很想一個包銀子直接砸他頭上。

“怎麼?不要家用?”他戲謔說著,知她在人前沒辦生氣。

兩人正鬧著,突然聽到王大郎在說:“這年前可真亂,聽說全安縣新來的縣令讓人給殺了。”

江十卿立即詫異問道:“什麼?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聽說屍首都叫捕頭抬到衙門裏了。”狀元村常有人去全安縣,這樣的大消息不可能亂傳。

江十卿和戊雲璽相視對了下眼色,心下有了決定,他們得馬上回全安縣了。

他們這次幫忙了狀元村大忙,更是趕跑了野豬精。王村長為了表示感謝讓兒子駕著牛車親自送他們回去。

隔天一早,狀元村所有獵人都出門送他們。大家都打著繃帶,這其中還有一個瘋了的正是那天去引野豬卻活下來的。

大家一同經曆了生死自是有份感情在,連帶著江十卿也被他們劃進自己人的圈子裏。

王二郎拿了自己的弩一定要送給她:“這個你收下,雖然你不一定再上山打獵,但留下防身也好。”

“就是就是,以後還可以和我們一起打獵。”

狀元村的獵人們很有默契地一齊給江十卿送東西。

要不是江十卿頭腦還算清醒,得以為自己真是個打獵的材料。

好容易從村裏出來,在路上她小聲問戊雲璽道:“他們對我這麼好,送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想誘你再來捕野豬精啊。”

“讓你看出來了,看來不是很笨。”戊雲璽悠閑說著,躺在晃動的牛車上看著天。

江十卿見他要睡著了,用手指戳了戳他說道:“戊雲璽,那隻野豬精發狂了,入了魔怔,若是有一天衝到城裏怕是要出大麻煩。”

戊雲璽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指說道:“小縣令,你想騙我給你獵野豬精是不是?”

“呃,哪有騙。”

“你倒是越來越像個縣令了,都快忘記你原來畏畏縮縮的模樣了。”他抓著她的手指把玩著,她手軟軟的捏起來很有意思,一點都不像男人的手。

“那時候新來,當然得收著點。”

“現在怎麼不怕了?”

“感覺還行,沒那麼可怕。”兩人吹著小風,小聲說著話,江十卿想著心事也沒太注意自己的手指成了別人的玩具。

直到手指被人塞進嘴裏咬了一口,她才反應過來吃驚地收回自己的手。

“你幹嘛咬我?”

戊雲璽自己也愣了,他不知道怎麼著就把她的手放進嘴裏了。

他心知自己有些過了,趕緊地轉移了話題說道:“喂,回去後我得去趟省城,怕是有些日子見不上了。”

“啊,你去省城做什麼?”

“你不是想我去獵野豬精嗎,不準備點東西難道等野豬自己摔暈不成?”

“那得不少錢吧,你銀子夠不夠?”江十卿是知道規矩的,衙門要請獵戶幫忙獵野獸是要付錢的。

“我不夠你有嗎?”

“我得問下阿一,不知道他回來沒有。”

“都過了十五了,他們能不回嗎。”戊雲璽枕著頭說著,挑眼看著她。

江十卿被他看得臉上一紅,原來一早被他看穿了啊。

其實她也是後來才猜到,二寶和江遁一是要騙戊雲璽給她當保鏢。熬過十五,他倆回來她也就安全了。

能當好獵人,沒有聰明的腦袋是不行的。

戊雲璽這會兒正用他那睿智的眼睛,壞壞地打量著她。

“我走之前,你就沒一點表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