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突然也跟著消沉下來,她想起之前在何薄言那裏的遭遇。
被人當成禁臠並不是什麼好的經曆,所以當戊雲璽說出這樣的話時,她心裏有些抵觸。
“你想要什麼獎勵?”
“比方,你想要我拿那頭野豬當聘禮的話,我現在就上山去把它給你拖下山。”
“那麼大一隻,你拖給我看看。”她本來還有些低沉的,可想到他拖著一座山似的豬野,那畫麵似在有些好笑,她心情不由又轉好。
“拖就拖,你等著!我拖下來,你可別反悔!”
“我不反悔我不是人。”
“……”他似乎察覺出這話不對,很嚴肅地盯著她。
這麼快就被抓包,和聰明人玩文字遊戲好危險,她很有求生欲地立即轉了話題。
“不和你說了,菜燒胡了。”
兩人說說鬧鬧的,一頓飯吃到天都黑透了。
江十卿晚間依舊睡在主臥裏,戊雲璽住在隔壁。
界城的治安不錯,夜裏不隻宵禁,還會建柵。江十卿昨夜裏見過到,界城的街道間會立起一人多高的欄杆。
夜裏街道上安靜得連鳥叫聲都沒有,雖說是為了維護治安,可是看起來有些嚇人,一到夜裏安靜得像座鬼城一樣。
而且那麼高的欄杆完全沒有必要,別說人翻那個欄杆麻煩,就是妖怪來了都難得一個一個的跨越。
有時她想想,會絕對這個界城很奇怪,那麼高的城牆,連夜裏建柵的欄柵也那麼高。
倒像是這個界城不是在防賊,而是在防妖怪一般。
江十卿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傳來咚咚的敲窗聲。
她嚇得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大半夜的有采花賊不成,她才剛想著界城裏治安好來著。
“誰!?”她防備地喚了一聲,她倒不是很怕,反正戊雲璽就在隔壁,真有采花賊該那賊怕才對。
“我!”戊雲璽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了進來。
江十卿立即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心又提了起來。
“你……幹嘛?”她隔窗問著,不敢去給他開門。
這深更半夜的,她真鬧不清他突然敲窗做什麼。
“有些東西給你。”他在外麵說著,許是也覺得這大半夜的有些不妥,聲音裏有些猶豫。
“明天再說吧,今天不早了。”
“你不用開門,把窗戶打開一點就行了。”
江十卿聽他這麼說,猶豫了一下,把窗戶推開一條縫。
他們可能完全沒必要這樣,她可記得上次戊雲璽在她洗澡時挑開了門栓,整個過程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他們這樣有些古怪,甚至矯情。
她索性一咬牙把窗戶全打開了。
窗外戊雲璽隻穿著單衣,眼神間似有些迷茫站在那裏。
看到窗戶開了,他這才露出一點若有似無的笑容,“阿佚。”
“嗯。”她輕聲應了,不敢去看他。
“這些給你。”他有些僵硬地遞給她一個牛皮紙包,帳薄般大小,一指多厚。
江十卿看不出這裏什麼,沒有冒然接,而是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你先拿著。”他說著硬塞給了她,他塞完轉頭就要走,可頓了一步對她說道,“把窗戶關上,你也早點睡,別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