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3)

可朱曉曉還是後悔了,自從領完結婚證回到小公寓,看見桐樺當著她的麵自顧自換家居服時她就後悔了。

這是她沒有料到的問題。

她這才意識到婚姻不僅僅是談情說愛,還有許多實質性的問題。

自進門到晚上吃完晚飯,朱曉曉一直思索著這個實質性的問題。

結婚了,除了有權力還是有義務的。

她要盡妻子的義務。其實,她最在意的是這個義務裏還包括著‘愛愛’呢。

怎麼辦?

說‘大姨媽’來了?可是,要睡一張床上啊。撒謊很容易穿幫的。要不兩眼一閉不管了,隨他怎麼折騰吧?貌似隻有第一次很痛,以後還很……。她覺得臉有些燙。

可是……,可是什麼呢?心底就是有點害怕,具體害怕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已在馬桶蓋上坐半小時的朱曉曉很著急。

隨著‘啪啪’兩聲,桐樺的聲音傳了進來,“曉曉,還沒好嗎?”

正胡思亂想的朱曉曉一驚,握的汗津津的手機從手中滑落,“就好了就好了。”

桐樺附耳聽了下,聽音像是手機掉了,洗澡拿著手機幹什麼?

不就是八歲嗎,有的夫妻差二十歲跟隔著輩沒什麼區別,也沒見什麼不‘河蟹’的呀。可他怎麼想不透這孩子的想法呢。

“曉曉。你快點,我要用廁所。”桐樺捂著肚子苦笑,估計等會得吃一粒瀉立停。

其實他並指望現在的小妻子有過人廚藝,畢竟剛出校門就成了家。可是,也不能糖鹽不分啊。

晚上極簡單的飯卻吃得極其不簡單。

小米粥,涼拌苦瓜,蒜泥茄子。

夏季裏的爽口菜,這是朱曉曉強烈要求下廚露一手的成果,端上來時初看色澤桐樺很高興。原來小妻子優點還很多,現在的孩子哪會做飯啊。

可吃一口後,桐樺傻眼了。

小米粥雖沒煮到火候,但尚能湊合。可是兩個涼菜可就不敢恭維了,甜得喉嚨受不了。敢情把調料盒裏的糖全用上了。

小妻子並不動筷,隻是期待地問他,“怎麼樣,好吃吧?!這兩個是我的拿手菜。”

“你不吃。”桐樺忍著燙喝下一大口湯。

“午飯吃太多。晚上就不吃了。夏天太胖就不好了。”小妻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身後又能追問了句,“不好吃嗎?”

“呃。可以吧。”桐樺說得很勉強。

小妻子臉一下開了花,把兩個菜直接從桌子中央推到桐樺麵前,“好吃多吃些。”

桐樺徹底無語。小妻子還真不會察言觀色呀。

還好吃了幾口後嶽母一個電話救了她。母女倆不知說些什麼,小妻子火燒屁股似的跑進臥室還關上了門,他趁機把菜倒了。

可也就是接過電話後小妻子把自己鎖進了衛生間。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馬上就好啊。”朱曉曉趕忙拾起電話。然後猛地拉開門,頭也不抬從桐樺身側擠過就衝進了書房。

桐樺轉身盯著書房門,這孩子像是還沒洗澡。不過他已沒時間考慮這些,肚子裏翻江倒海,他頂不住了。

坐在馬桶上盯著幹浴盆,他有點明白了,這孩子躲他呢。不過,拿著手機,是躲他呢?還是躲著他打電話呢?

想到後者,他心裏酸酸的。

衝進書房的朱曉曉給蘇菲菲打了個電話。

“蘇蘇,你幹嗎呢?”朱曉曉同學力求聲音像平時一樣。

“和我老公燭光晚餐。”蘇菲菲同學很勁爆,把婚禮定在畢業後的第一天。算來,比朱曉曉和桐樺早了二十七天。

“燭光晚餐後呢?”朱曉曉同學鍥而不舍。

“死豬頭,幹嗎影響我們二人世界啊。今天不是你領證嗎?領完證就是夫妻了,你們家樺樺呢?”蘇菲菲發飆了。要不然在老公麵前她不會說粗口的。

“問你話呢?”朱曉曉同學今晚的脾氣相當好。

“做夫妻間該做的事。”蘇菲菲摞下一句後直接掛斷電話。

朱曉曉直接回拔了過去,“那個,夫妻間該做的事,那個……。”朱曉曉同學不知道怎麼樣開口表達自己的意思。

聽她吞吞吐吐,電話那頭的蘇菲菲明白了,“朱曉曉同學,想問什麼直接問吧。我現在在陽台,就我一人。”

“第一次……會……很痛嗎?”朱曉曉不確定她的聲音蘇菲菲能聽得到。

“你小說看多了吧。不痛,一點都不痛。”蘇菲菲似乎是隱著笑,但朱曉曉同學注意力不在那,顯然沒有意識到。

朱曉曉鬆了口氣,問了一個極白癡的問題,“那我……要……動嗎?”

電話裏,蘇菲菲繃不住放聲大笑。

朱曉曉覺得血一下湧到頭頂。這臉丟大發了,不該打電話的,這事鐵定被蘇菲菲笑話一輩子。

書房外的桐樺笑了。

原來這孩子害怕這個啊。

現在的孩子挺開放的啊。為什麼家裏的這孩子這麼不開竅。他隱約猜到了朱母打電話來是為的什麼。看來朱家在這方麵教育上有嚴重缺失。不過,也幸虧有缺失,他才找到了寶。他沒有處女情結,可是,男人自尊心作怪,他相信沒有一個男人不盼望自己的另一半完全徹底屬於自己。

他並不是有意來聽壁角的。他隻是不放心想來看看,結果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朱曉曉和蘇菲菲的對話。

他踮著腳尖悄悄回臥室了。雖說春宵苦短,但還是慢慢來吧,嚇著她可就不好了。

所以,一直網上溜達到淩晨的朱曉曉回到臥室後笑了,桐樺睡得可真香啊。

可是,她的笑僅維持到坐到床邊。

自記事起朱曉曉一直一個人單獨一個房間。因家距學校近,即使是大學期間也沒有住校。現在呢?生活中突然多了一個男人,況且還要和這個男人同眠共枕,朱曉曉又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她在床邊坐了半個小時,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拉開被角小心翼翼躺在床的一側。

房間裏開著空調,睡到後半夜朱曉曉被凍醒了。依稀記得睡之前曾見遙控在桐樺那邊的床頭櫃上,睡意蒙矓的朱曉曉伸手便去拿。伸手摸了幾下,沒有摸到床頭櫃。她便探起上身繼續找。

殊不知,她這無意識的動作觸動了桐樺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兒。

弦兒拉得太緊,繃得他無法入睡。

小妻子進門、坐在床邊、睡到一角……,她的每一個動作他都了然於胸。可是,他知道他必須裝作不知道。他不想在小妻子心中留下大灰狼的印象。

誰知小妻子竟……。

感受到朱曉曉的小小蓓蕾在他胸前蹭來蹭去,桐樺全身一下僵硬。

受不了了。桐樺在心中大喊,不忍了,大灰狼就大灰狼吧,反正都是夫妻了。

他一下抱住緊貼著自己胸膛的柔軟身軀,並準確無比吻到他想吻的地方。

朱曉曉驚叫的聲音被桐樺吻進了喉嚨裏。

她不知道桐樺竟沒有睡著。

她掙紮了兩下後突然意識到他們倆人已經是夫妻了。似乎該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於是,她靜下來,但卻不知該幹什麼。以至於兩條胳膊呈‘一’字形平放著。

桐樺的吻很熱烈,朱曉曉覺得有種異樣的電流劃過身體,以前她從沒有這樣的體會,她已經不能思考,她不知道她的舌尖也有了反應,雙手也攀上了桐樺腰際。

朱曉曉的反應刺激了桐樺。

他迅速辦了件作為丈夫該辦的事。讓小妻子完完全全成為他的人。

不過,他沒有忘記那是小妻子的第一次。他努力克製自己力求動作輕柔些再輕柔些。

一切歸於平靜後,小妻子小貓一樣蜷在他的懷裏。

桐樺突然就明白了,有時候有些事是不需要有計劃的,是該做時就要做的。比如說夫妻間那點事就是。

動作量蠻大的,兩人大汗淋漓。結果,兩人早上起來後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兩人鼻塞咽喉疼。

兩人都感冒了。

朱曉曉俯在餐桌上。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背影。

“桐樺。能不能把做好的先端過來,我餓了。”經過昨晚朱曉曉覺得他們之間一下子沒有距離了。

“以後不要連名帶姓地叫。”桐樺決定開始他的改造工作。

“叫什麼。”朱曉曉拿起剛烤好的麵包咬了一口。

“老公。”桐樺端來煎蛋放在朱曉曉麵前。

其實老公也挺好。可朱曉曉就是不想馬上答應,這位同學歪著腦袋笑看著坐在對麵的桐樺,“要不我也叫樺樺?!挺好聽的。”

這聲‘樺樺’讓桐樺成功噴‘飯’,不,是成功噴‘奶’。

桐樺把剛喝下一口的奶噴到餐桌上。

‘樺樺’隻有長輩們叫,他是不會同意朱曉曉叫的。畢竟這是第一次改造,他可不想中途夭折。

正要繼續,桐樺突然覺得鼻腔裏好像也進了一點點奶,他擱下杯子進了衛生間。正冼著臉,他聽見了朱曉曉的自言自語,“樺樺不也挺好。”

他擤擤鼻子忍住不適,“聽說你有個外號。”

“老公。”朱曉曉叫得親熱無比。

‘豬’這個外號隻限於她們‘三人幫’,她是不會讓桐樺在家中‘豬’長‘豬’短的。

“老婆,為什麼叫得這麼親熱?!”桐樺好笑地盯著朱曉曉,“不過你那外號我不太喜歡。”

夜裏折騰的直接結果就是飯量大增,朱曉曉又拿起一片麵包,“就是就是。”

“我覺得有一個很適合你。”桐樺吃飯很慢,可以說是細嚼慢咽。

嘴裏還有麵包,朱曉曉口齒不清,“就老婆吧。其他都不適合。”

桐樺從上到下掃一眼朱曉曉的全身,笑了笑沒說話。

被他這種眼神一看,朱曉曉就想起了昨晚,她臉有些燙,“你不準再這樣看我。”

“怎麼了?”桐樺笑意擴大。

“很……猥瑣。”朱曉曉思索了一會兒才想到用這個詞。

桐樺收笑皺眉,“以後不要用這個詞,我不喜歡。它不能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知道了。”朱曉曉先瞪他一眼,然後才悶悶地開了口,“今天我發現一個問題。”

桐樺挑挑眉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變臉變得速度太快,讓他有些跟不上,“什麼問題?”

“自從領完結婚證,你總要求我這要求我那的。結婚前好像沒有過。”朱曉曉盯著桐樺的眼睛。

桐樺心裏暗笑,這孩子反應還是挺快的。看來改造工作不能操之過急呀。臉上卻仍是方才的那副笑容,“我要求你什麼了?”

朱曉曉眨眨眼,“要求必須叫你老公,要我不準說猥瑣。還有……。”

“還有什麼?”桐樺瞟了眼手腕上的表。

朱曉曉想了一下,“沒有了。”

桐樺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就這些?”

朱曉曉把杯子遞過去,“就這些。”

桐樺邊往廚房走邊說,“樺樺是長輩們叫的,所以,你不能叫。我是你老公你不叫老公叫什麼,這算不上要求。至於那兩個字用在夫妻間不合適,這更談不上要求了。所以,你的問題不是問題。”

朱曉曉側頭想了想,桐樺說得也沒什麼不妥。可是,直覺上就是有那點兒不舒服。覺得桐樺做的不像說的那樣簡單。

她跟到廚房,頭微仰盯著桐樺的眼睛,扁扁嘴,“總之,不管怎麼樣,你以後不能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桐樺笑了,騰出隻手刮了下朱曉曉的鼻子,“唷,小孩子家家的。想什麼呢。”

“答應不答應?”朱曉曉擦擦鼻子上的水。

“答應。”桐樺回答的很爽快,“趕快收拾。我們馬上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