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主席說:“在這裏印出了《哲學小辭典》中的一部分,題為《經驗主義,還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以期引起大家讀哲學的興趣。”
主席把經驗主義的問題提出來了,主席說:“爾後可以接讀全書。至於讀哲學史,可以放在稍後一步。”
下麵一段話很重要。
主席說:“我們現在必須作戰,從三個方麵打敗反黨的反馬克思主義思潮:思想方麵,政治方麵,經濟方麵。思想方麵,即理論方麵。建議從哲學、經濟學兩門入手,連類而及其他部門。”
主席說:“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
思想上正確與錯誤,決定於理論,理論主要是講思想問題。比如,對唯心論和唯物論搞不懂、分不清。林彪一說天才,大家就跟著說天才。主席指示以後,確實讀了一陣,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第三版),也辦了一些讀書班。我不知道在座同誌當時怎麼樣。後來,克服經驗主義的問題克服得好一點吧,那一陣有些效果。
後來林彪也犯經驗主義,因為經驗主義是作為教條主義助手出現的,林彪搞經驗主義,不學習理論,說是自己有經驗,可以上升為理論。他不但反對學習馬列,也反對學習主席著作,說學習主席著作是“捷徑”。林彪高舉是假的。
張春橋還說:
我覺得,學習問題,對經驗主義的危險,恐怕還是要警惕。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你說學習了,但沒有用。主要是領導幹部不是抓得很緊。現在,我們要以主席指示當做綱,聯係我們部隊存在的這些問題來學習。這些問題擺在麵前,要解決。這些問題解決得好,我們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不但能夠糾正一些錯誤,而且還會有新的前進和進步。如果不好好學習,再往前進,阻力會相當大。
有了毛澤東的“最高指示”,兩支禿筆結束了長久的沉默,從幕後跑到台前,哇啦哇啦叫喊起來。雖說張春橋、姚文元的文章是在《紅旗》雜誌上發表,但全國從中央到地方的報紙都予轉載: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全文廣播,上海人民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印出單行本。這兩篇文章,列為各機關、工廠、農村、部隊政治學習的必讀文件。毛澤東的授命,使張、姚得以重操舊業,利用他們在宣傳輿論界的優勢,反攻鄧小平。
姚文元文章的“主題歌”是一句話:“現在,主要危險是經驗主義。”他把林彪說成是“經驗主義”。至於他說的“現在”的“主要危險是經驗主義”,不言而喻,指的是周恩來、鄧小平。
張春橋的文章,除了逐段解釋毛澤東的一係列關於“工資製度不平等”、“八級工資製,按勞分配,貨幣交換,這些與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等“最新指示”之外,主要便是重彈他一九五八年的“成名作”的老調調:“限製資產階級法權。”
張春橋的文章說:“必須看到,我們的經濟基礎還不穩固,資產階級法權在所有製方麵還沒有完全取消,在人們的相互關係方麵還嚴重存在,在分配方麵還占統治地位……”
張春橋引述了毛澤東的話,說明“限製資產階級法權”的現實意義。
張春橋提到了蘇聯,用“衛星上天、紅旗落地”八個字來形容。他以為,這樣的“曆史經驗,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在決心建設強大國家的時候特別不能忘記”。
張春橋指出:
曆史經驗告訴我們,隨著無產階級專政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資產階級表麵上也會裝作承認無產階級專政,而實際上幹的仍然是複辟資產階級專政。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就是這樣幹的。他們一不改變蘇維埃的名字,二不改變列寧的名字,三不改變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名字,而是用承認這些名字作掩護,把無產階級專政的實際內容改掉,使它變成反蘇維埃的、反列寧黨的、反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壟斷資產階級專政。他們提出了全民國家、全民黨這樣公開地背叛馬克思主義的修正主義綱領。但是,當蘇聯人民起來反抗他們的法西斯專政的時候,他們又打起無產階級專政的旗號來鎮壓群眾。在我們中國,也有類似的情況。劉少奇、林彪不隻是宣傳階級鬥爭熄滅論,當他們鎮壓革命的時候,也是打著無產階級專政的旗號。林彪不是有四個“念念不忘”嗎?其中之一就是“念念不忘無產階級專政”。他確實念念不忘,隻是要加“推翻”兩個字,叫做“念念不忘推翻無產階級專政”,用他們自己的供詞,就是“打著毛主席的旗號打擊毛主席的力量”。他們有時候“順”著無產階級,甚至裝得比誰都革命,提一些“左”的口號,製造混亂,進行破壞,經常地則是針鋒相對地同無產階級鬥。你要搞社會主義改造嗎?他說要鞏固新民主主義秩序。你要搞合作化、公社化嗎?他說太早了。你說文藝要革命,他說演點鬼戲也無害。你要限製資產階級法權嗎?他說這可是好東西,應當擴大。他們是一批維護舊事物的專家,像一群蒼蠅,一天圍著馬克思說的那個舊社會的“痕跡”和“弊病”嗡嗡叫。他們特別熱心於利用我們的青少年沒有經驗,向孩子們鼓吹什麼物質刺激像臭豆腐,聞聞很臭,吃起來很香。而他們幹這些醜事的時候,又總是打著社會主義的旗號。有些搞投機倒把、貪汙盜竊的壞蛋,不是說他在搞社會主義協作嗎?有些毒害青少年的教唆犯不是打著關心愛護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旗號嗎?我們必須研究他們的策略,總結我們的經驗,以便更有效地對資產階級實行全麵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