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不方便,我可以兌換成人民幣給您送來。”對方仍不死心。
“我的方子可不是那麼便宜。”武寶信說。
“武先生是嫌錢少?”外商眼裏閃出希望之光。
“不,我是說,世界上能用錢買到的東西都是便宜的。我的配方金錢買不走。我要留給我的國家。”
以上述兩人的對話來分析,外商說:“科學是沒有國界的呀。”武寶信若是沿著外商的思路正麵作答,必然要談談自己對“科學到底有沒有國界”這一問題的看法。而外商說的這句話並沒有錯,有一定的道理,但若直接作答,不免入其彀中。於是他話鋒一轉,從反麵作答:“可學者有他自己的祖國!”入情入理,簡單幹脆,一下就把對方的話頂回去了。
運用相反應對法,關鍵在於頭腦裏要多一些唯物辯證法,事事來個一分為二。因為任何問題都有它的兩麵性,若局限於一點論,就隻能看到問題的一麵,不免失於偏頗。若能堅持兩點論,既看到問題的正麵,又看到其反麵,就能對問題把握得更全麵,更準確。
因此,在應答時應盡量衝破思維的局限,避開問話人原有的思路,另辟蹊徑,多側麵多角度地考慮問題,這樣就能找到回答問題的新途徑和新方法。從邏輯學“同一律”的要求來看,相反應對法似乎沒有遵守同一律,離開了話題,但實際上卻是緊緊圍繞著話題作答的,隻不過是別開生麵而已。正是這種若即若離的策略才顯示出了它特有的藝術性和技巧性。
(11)以虛擊實
這種方法即是用虛幻、虛假或子虛烏有的事件去迎擊對方本來比較“實”的問話,這是拒絕辭令中常用的方法。它可分兩步完成:第一,先避開實質性的問題,不作直接回答,免得糾纏不清。第二,選擇一個純粹誇張了的事實去回答對方,這就是就虛,即虛答。因為這種答案顯然是虛假的,這就使問話者明顯感到不可信。由此而及彼,於是在問話者腦中便很快形成一種邏輯推理,順理成章地推出另一個事實也是假的結論。從而,無需多費口舌,原來那種“實”的結論也就被徹底否定了。這種戰術,不僅能有效地避其鋒芒,而且能有效地擊“實”,即先退後進,以退為進,反戈一擊,成功地實現完全否定對方論點的目的。
一位記者問某總統:“你很富有。據說你的財產達到30億美元!”表麵上看來這一提問好像是對他家庭情況的一般性提問,實則用意很深,完全是針對總統是否廉潔而來的。這是一個極為敏感的政治問題,也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因為若是矢口否認,別人不會相信;若是照實說來,顯然不妥。那麼,應該怎樣回答好呢?
總統聽後發出一陣長時間的哈哈大笑,反問道:“一位外國議員說我有60億美元!你聽到了吧?”
這裏,總統沒有就他是否擁有30億美元一事直接做出正麵回答,而是列舉了一個更大的顯然是誇張了的數字,以嘲諷的口吻反問記者,這實際上就是間接否定了記者的提問。
(12)以少勝多
這種方法的靈魂是用最精練的語言回答最麻煩、最不好回答的問題,把拒絕用最少的話表達出來。但這種簡潔不是直白而幹脆的否定,而是在說話之前深思熟慮,舍去一切廢話,以少勝多。
1945年,美國在日本投下了兩顆原子彈後,美國新聞界一個突出的話題是猜測蘇聯有沒有原子彈以及有多少顆。當蘇聯外長莫洛托夫率領代表團訪問美國時,在下榻的旅館門前被一群美國記者包圍。有記者問莫洛托夫:“蘇聯有多少原子彈?”顯然,就當時的情況而言,這還是國家的機密問題,若是照實回答,一是泄露了國家的機密,二是正好讓美國摸了底去。若不回答吧,又有失外交禮節。因此還真是個難題,但莫洛托夫不愧經驗豐富,他隻用了兩個字,就巧妙地回答了這一難題。你能猜到是哪兩個字嗎?
莫洛托夫繃著臉吐出一個英語單詞——“足夠”。“足夠”是個數理概念模糊的詞,沒有明說蘇聯當時有多少顆原子彈,很恰當地回避了這個不便公開的秘密。但是,這個詞中又隱含著一種判斷:即蘇聯有原子彈,不僅有,而且足以對付美國。這樣又從另一個方麵表達了蘇聯的自尊和力量。可謂言簡意賅,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