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辯論場合怎樣說話(2)(1 / 3)

在複旦大學對悉尼大學隊的辯題“艾滋病是醫學問題,不是社會問題”中,就很是難辯。在審題中,作為反方的複旦大學考慮:艾滋病的傳播,可以通過同性戀、性濫交以及血液傳染等途徑,這些都有利於正方。但這裏也有很大的漏洞,它把兩個問題對立起來了。其實艾滋病既是醫學問題,又是社會問題,而現在你要說是醫學問題,就不能說是社會問題,反之亦然。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全盤否認艾滋病是醫學問題,會於理相悖。因此複旦隊大膽提出了“社會係統工程”的概念;判斷一個問題屬於什麼性質,有三個標準,即這個問題是怎樣產生的,又是通過什麼途徑傳播的,最後這個問題的根本解決要通過什麼途徑。根據這三條,可以認為艾滋病是社會問題,而不是醫學問題。在整個社會係統工程解決艾滋病的過程中,包含了醫學這一途徑,但這並不能說明它是一個醫學問題。這樣就是等於在肯定艾滋病是社會問題的前提下談醫學途徑,複旦隊居高臨下的包容了對方的立場,擴大了可供回旋的餘地,而對方不得不花大力氣糾纏在複旦隊提出的新概念上,其攻擊力就大大弱化了。

請看複旦隊的精彩辯詞:

反方二辯:……第一,艾滋病源於社會機體的綜合症。隨著物質生活的豐富,許多人的世界觀日漸消沉、墮落。人們在享受到物質生活和財富的同時,卻被同性戀、吸毒、性濫交這些惡習所侵擾,這就為艾滋病的泛濫提供了溫床。在對美國紐約2.5萬艾滋病毒攜帶者的調查中就發現,其中94%的人是因為同性戀和吸毒而染上的。如果吸毒不是社會問題而是醫學問題的話,那麼新加坡中央肅毒局就要改成中央消毒局了……

……8月26日《聯合早報》載泰國北部13%的年輕人已經染上艾滋病毒,而在澳大利亞,不僅人患病,就連1/4的貓也成了艾滋病毒的攜帶者。而對這麼大的一個社會惡瘤,是靠醫生手術刀就能剜除嗎?……

第三,解決艾滋病的問題,隻有依靠社會的係統工程。在烏幹達由於艾滋病的緣故,3700萬的人口到2020年就要降到2000萬了。“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如果等待醫生發明出靈丹妙藥的話,到那時烏幹達恐怕早就變成了子虛烏有了……

反方三辯:……而蓋洛普民意測驗清楚表明,美國人在20世紀90年代最擔心的社會問題當中,艾滋病僅次於狀元——暴力問題,高列榜眼之位。在非洲艾滋病像侏羅紀公園裏的恐龍恣肆橫行。社會已遇到了如此巨大的威脅,對方辯友還認為艾滋病不構成社會問題嗎?

第二,艾滋病給社會各階層造成了嚴重的心理恐慌。人要是不幸被艾滋病“愛”上了,可就“此恨綿綿無絕期”了。因此談“愛”色變、聞“愛”喪膽的情況屢見不鮮。在紐約曼哈頓第五次防止艾滋病的遊行過後,在醫院竟突然多出一大批認定自己是艾滋病的精神病患者……

旁征博引,風趣幽默,正是這種多角度的思維將他們推上了冠軍的領獎台。

辯論貴在巧妙提問

提問直接構成了辯論的過程,無論有疑而問,還是無疑而問,或者明知故問,都是為了通過“問”達到論辯的目的。這個目的或“問”本身就是對對方的反駁,或是為進一步去駁倒對方掃除障礙。因此,“問”本身就是論辯的一種重要方式。

1.誘敵深入提問法

目的是使對方落入自己設計的圈套,從而迫使對方承認或否定某種觀點。除了利用概念不明確來使對方陷入圈套的提問法外,還有兩種方法。

一是“複雜問語”法。就是不能肯定或否定回答的問語。“複雜問語”中預設著回答者不能接受的前提,無論對它作肯定的回答或作否定的回答,都意味著回答者承認了問語中所預設的前提。

二是由遠及近、步步逼問法。即在提問時,不立刻說出自己真正要問的內容,而是從遠離實質的內容問起,從那些看起來與所問內容沒有關係的小事問起,由遠及近,層層推進,步步逼問,從而牽著對方的鼻子進入自己的伏擊圈。

2.左右為難提問法

對方對所提問題不管作肯定回答,還是作否定回答,都感到為難,都與其願望、要求相背離。使對方左右為難提問的高妙之處,在於利用對方觀點或行為的矛盾之處,通過設問使其陷入進退兩難、不能自拔的困境,逼迫對方自己否定自己的觀點或行為。

3.逗引漏洞提問法

有時在開始反駁之前先發問,讓對方說出自己希望他說的話,然後以此為話題,尋找漏洞去反駁對方,這樣做更有力。在運用引出反駁話題提問法時應注意:既要使自己提出的設問與下麵的反駁直接相連,又要使對方能按自己要求的去回答。這樣,下麵的反駁才能得以進行。

直問:所謂“直問”,是指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直接抓住要害的反駁設問。

曲問:即轉彎抹角、迂回設問,來誘使對方說出前後矛盾的話,從而迫使其承認自己觀點的荒謬。

反問:反問可以說是明知故問。其特點有二:一是用問句表達自己確定的思想;二是反問不要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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