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辯論場合怎樣說話(4)(2 / 3)

乙:我看辯論可以分出勝負。

甲:你隻講空話,說不出道理,可見已經理屈辭窮了,還是服輸吧!

乙:你不是說辯論分不出勝負嗎?怎麼又說我們倆的辯論是你勝我負了呢?

這個例子中乙用矛盾聯結,將甲推到自相矛盾的境地。

這種方法看似簡單,實際上要求提問一方須有敏銳的洞察力,找準矛盾所在,否則就不能收到預想的效果。

普羅塔哥拉是古希臘一位著名的詭辯家,他有位弟子叫愛特瓦爾。收徒之初,師徒二人談好條件:愛特瓦爾先支付一半學費,另一半待學成再付。是否學成的標準以愛特瓦爾結業後贏得第一場官司為準。

可愛特瓦爾結業後想賴那一半學費,於是便遲遲不打官司,普羅塔哥拉催促不過,就向法庭起訴,請求公斷,可這一來就難壞了法官,因為這樁訴訟中暗含了兩個二難推理。普羅塔哥拉的想法是:如果我勝訴,則依裁決,你應付另一半學費;如果我敗訴,說明你已學成,則也應付另一半學費。總之,你應支付另一半學費。

可愛特瓦爾的想法則與此相反,他認為:如果我勝訴,則依裁決,可以不支付另一半學費;如果我敗訴,則說明沒有學成,自然也不應支付另一半學費。總之,我不必支付另一半學費。

麵對這樣的推理,即便絞盡腦汁,恐怕也很難求得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聰明的讀者,如果你是法官,會如何斷案呢?

這樣一來,兩難問題似乎難以作答了。其實未必,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機智應答巧解難題的例子古已有之,並非什麼鳳毛麟角。

據《左傳》記載:吳玉派他的弟弟蹶由去犒問楚軍,楚軍卻把他抓起來,還準備殺了他來祭鼓。楚王想讓蹶由在臨死前遭到嘲笑,就問他:“你來的時候占卜,吉利不吉利?”

蹶由說:“吉利。”楚王一陣奸笑,問道:“吉利?今天你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蹶由從容地說:“預兆預示吉利。如果你特別高興,又友好地接待我,毫無敵意,就會滋長我們吳國的自滿情緒,因而忽視了安全,我國的滅亡就沒有多久了。如今你動怒了,大發雷霆,殺我祭鼓,那麼我們吳國就會加強守備。吳國雖然弱小,但隻要提高警惕,事先治好兵甲,就可以抵禦你們的軍隊。這不是‘吉利’嗎?況且我們吳國隻占卜國家的吉凶,不是占卜我個人。假如小臣我被殺死祭鼓,因而使我們國家知道戒備,這種吉祥,還有比它大的嗎?”

蹶由這一番話把殘暴的楚王說得啞口無言,並終於不得不放了蹶由。

蹶由一番話,勝在大智大勇,因而出奇製勝,化險為夷。勇者,是他隻身獨膽,直麵殘暴的楚王,非但麵無懼色,而且應付自如,矢誌為國,視死如歸。智者,則在於他巧妙地擊破了楚王的“二難推理”的嘲弄。楚王一心要在處死他之前嘲笑他,所以故意問及來前的占卜吉利與否。如果蹶由答“吉利”,楚王會以馬上處死他來羞辱嘲弄他;如果蹶由答“不吉利”,楚王同樣可以“秉承天意”來嘲弄並處死他。他麵臨的困境,堪稱進退維穀。然而蹶由機智地借用了“吉利”的歧義,避開個人吉凶的概念,而從國家安危的概念,鞭辟入裏地闡述了“楚王動怒,殺我祭鼓——吳國警惕,加強守備——治好兵甲,抵禦楚軍——國家吉利”的辯證關係。這就不但以自己為了國家的“吉利”義無反顧、凜然赴死的大無畏氣概壓倒了楚王,而且以一人之死換全局之利的利害關係嚇住了對方。所以,楚王最後不得不放了蹶由。

必要時模糊作答

論辯中出現的問題千奇百怪,無所不包,時常碰到一些不能直接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一時無法回答但又必須回答的問題,這似乎是另一種類型的“兩難”困境。麵對辯敵的步步緊逼,你若總是避而不答,就會助長對方氣焰又會顯得己方畏首畏尾,無招架之力。這時候,論辯者不妨巧妙地使用模糊應對的方法進行答對。

模糊應對的關鍵之處就在於“模糊”似是而非,令人捉摸不透辯者的真實涵義。同時,由於模糊,因而就具有一定的伸縮性,變通性,給己留有周旋的餘地,當遇到在一定條件下很難解決的問題時,變不可能為可能,使不相容的問題,變得相容和一致。

模糊應對在各種場合的妙用,屢見不鮮,有許多精典實例人們提起來還津津樂道。它以伸縮性大,變通性大,語義不甚明確的話來回答那些不能直接回答而又必須回答的問題。妙在借題發揮,避重就輕,巧妙應付對方刁難,使己方擺脫不利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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