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東西,翻臉不認人,洪東旭暗罵付白中,不過罵歸罵,他也心急如焚:“白中,你先別急,我再聯係一下,如果事情屬實,我馬上去石門一趟。”
“不用聯係了,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付白中扔下一句狠話,“我先去三角村走一趟,洪總,來不來隨你。”
“媽的,敢威脅我?”洪東旭掛斷之後摔了電話,他氣得暴跳如雷,“付白中,小人!倪流,狼子野心!”
唐簡水和王駿群麵麵相覷,不敢說話,正震驚之時,沈學良又敲門進來了。
“洪總,挑選了幾個辦公地點,要不要實地考察一下?”
“沒空。”洪東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學良,正好你來了,安排一輛汽車,我要去石門。對了,不要安排我的專車,派一輛公司的奧迪就行。”
洪東旭的專車是一輛雷克薩斯,他隻喜歡日本車,不喜歡歐美的車,認為歐美的汽車減震太硬,坐上去沒有坐轎的感覺。
沈學良一下明白了什麼,洪東旭不坐專車去石門,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出去了。一出門,就撥通了倪流的電話。
接到沈學良的通風報信,倪流剛好吃完午飯,他嗬嗬一笑,想考一考吳小舞:“洪東旭這隻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要親自來石門了。小舞,如果讓你想辦法阻止洪東旭,你會用什麼辦法?”
吳小舞想了想,咬了咬牙:“要是用陰謀,就在半路上攔截他,製造車禍,讓他來不了石門。”
倪流嚇了一跳:“這麼狠?”
吳小舞不好意思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膽小怕事,走路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倪流笑了:“原來你也會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說說,要是用陽謀,該怎麼做?”
“所謂陽謀就是充分利用人固有的貪心,設置一出好戲,等對方一步步主動跳進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就好比你在路上扔了一把帶蜜的菜刀,有人撿了,貪吃菜刀上的蜜,結果割了舌頭。”吳小舞先為陽謀下了一個定義,其實陽謀究竟如何定義,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聽說洪東旭很好色,可以讓黃文旭派櫻花和冷月色誘洪東旭,然後伺機拍下裸照,讓洪東旭身敗名裂。”
哐當一聲,倪流的手機失手落地,掉在了座位下麵,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沒看出來呀小舞,你甜美的外表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純潔的世人,都以為你是一個清新如春天的鄰家小妹,沒想到,你的手段辛辣歹毒,殺人於無形之中。”
“你討厭,不理你了。”吳小舞用力一推倪流,“是你非要讓我出主意的,我出了主意你又說我壞,沒你這樣的人。”
“我問的是陰謀和陽謀分別怎麼做,你倒好,出的兩個主意全是陰謀,我哪裏冤枉你了?”倪流一邊笑,一邊發動了汽車,駛離了石庫門,“現在早了點,先去一趟辦事處,等下午四五點再去森林公園和黃文旭會合。”
“好,你說了算。”吳小舞不服氣地又問,“那你說,你的陰謀和陽謀又是什麼鬼主意?”
倪流嘿嘿一笑:“陰謀,我讚成你剛才的主意。陽謀就是……不管了,隨他去。”
“你是比我善良多了。”吳小舞一臉嘲諷的笑容,“善良得跟豬一樣。”
“哈哈,我知道你是諷刺我比豬還懶,其實我是想和洪東旭光明正大地正麵交手一次,別總是躲在後麵放冷箭,有本事跳到人前和我單挑。”
“單挑?你想得美,你正身強力壯,洪東旭都風燭殘年了,他才不會和你比力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洪東旭是伐謀,你是攻城,差距不小哇!倪頭,你得充分認識到自己和洪東旭智商上的差距……”
話說一半,吳小舞突然愣住了,雙眼直視前方,似乎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怪事一樣。此時倪流開車剛駛出停車場,還沒有駛上主路,正要右轉,前麵有一輛寶馬在直行,本著右轉讓直行的原則,他停車讓行。
吳小舞怎麼了?倪流順著吳小舞的目光望去,寶馬車內,前排坐著兩人,駕駛者一頭黃毛,年紀二十上下,猛一看,樣子長得倒還不錯,就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和傲然。和他不可一世的神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雙熊貓眼格外引人注目。
熊貓眼不是說他長得和熊貓一樣可愛,而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