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找他,高爾夫球場的桃夭!(1 / 2)

早上起來雖然有點病懨懨的,但雨後放晴的空氣很好,心情暢快了些。昨晚估計也隻有她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才會對邵榕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說清楚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再利用邵榕來激怒霍啟安,豈非更加愧對邵榕?愛情向來難以平等,在食物鏈上端的人總是比較占便宜,自己隻能盡量擺正位置。

她歎口氣,自己姑且當沒心的吧,再做一次拚命三郎,去求求霍啟安不要為難邵榕,盡量去還這份人情了。

但該如何去找啟安呢——他就是這樣,想出現就出現,不出現就怎麼都找不到他。昨天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人影,聞蕙也有點本咽不下這口氣,難道玩人間蒸發?所謂狡兔三窟,聞蕙現在對於霍啟安的了解未必及得上唐薇,但她不信今早一直跑到S市郊的高爾夫球場俱樂部還堵不到他!

她自己這股子衝勁,是為了邵榕還是以邵榕為借口都不重要了,反正霍啟安前不久還對她說:“後會有期。”

真是富足的生活,周末一大清早就去打高爾夫球,哼,聞蕙暗罵,腐敗。當年陪長穀先生打球,自己隻能可憐兮兮地當看客,畢竟沒學過,也不好逞強。不露一手,別人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她喜歡裝“真人”,可以“不露相”。

嘴唇有點白,她唇色本就極淡,加上昨晚發燒,隻能多抹一點唇蜜,鬥誌昂揚地出發。

邵榕說一次,我愛你,但隻說這一次。

她拒絕了,卻隻能盡自己所能以作回報——至少去高爾夫俱樂部的時候她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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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小姐,我們隻招待內部會員,這是私人會所。”門廳的服務生依然和昨天霍氏大樓的一樣彬彬有禮,“如果,您想參加俱樂部,可以辦張會員卡,給您一份邀請卡。裏麵有會員目錄,詳細的權利與義務細則,您可以看一下,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到服務台谘詢。”

聞蕙感到挫敗……我又不玩,隻是進去找人也不可以嗎?她在前廳沙發上一坐,隨手一翻那精美的邀請卡就差點叫了出來,還以為自己見多識廣了,沒想到S市還有這樣的富豪俱樂部!除了貴得離譜的入會費意外,年費最低的也是上萬美金……還隻是享受最低級別的待遇……她糾結:那個金卡VIP的年費讓她吐血,但可以隨意帶著陪同人員無限暢玩——那霍啟安應該是什麼級別?

霍氏集團的總裁,洛行長的乘龍快婿……

既然來了,總該想想辦法吧,難道又見不到?肯定可以有辦法進去的吧,自己怎麼可能被這一麵玻璃牆阻隔呢?她先去洗手間轉悠一圈——幾乎是去每一個高級場所的習慣,洗手間總是最能體現細節。

路口的每個服務員都對她禮貌地微笑,她當然還是感覺得到自己的處境尷尬。穿著一件厚厚的白色T恤還外罩厚棉布黑白格子襯衣,實在不像是能來這麼高級地方的人。暗自後悔,早該猜到高爾夫球俱樂部的性質,一到關鍵時刻就缺心眼——不在商場太久了,竟然忘了很多必備生存潛規則?

鏡子裏的自己,身形修長,生了小越變得豐腴了一些,小肚子上多了一點點肉,卻不多。還算不得胖吧,雖然比起自己當年經常打籃球時沒有一點贅肉是稍微肥了一點,她蹙眉,拍了拍臉頰要求自己振作。整了整棒球帽,頭發被束在裏麵,幹淨利落,其實長發真是麻煩,最近正在考慮剪短。

要不直接問問前台,霍啟安來了沒?還是說她是和他一起的?其實還這麼早,他應該一會兒才來吧,或者再去車庫看看他的車?

躊躇間,一個尖利的女聲,“長沒長眼睛啊?”

“對不起,對不起……”謙卑而惶恐的聲音,聞蕙轉過身,繞過屏風——俱樂部的洗手間古色古香,全是中式鏤空雕花的木質屏風。

“你知道這條手鏈多少錢嗎?竟然敢拉我的手!”說話的女人橫眉豎目,但並不影響她的美麗,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而且妝容精致,所以站在那裏不開口還算賞心悅目。

估計又在上演有錢人為難小市民的把戲,看那身行頭就知道馬上要去球場揮杆——高高紮起的馬尾辮都透著趾高氣揚的味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沒站穩,慣性扶了一把,對不起。”

“你是個清潔工知道嗎,那雙手怎麼可以隨便碰我!”她不依不饒,話很難聽,再這麼下去,估計剛才那個無心之失的小姑娘就要丟掉工作了——這些金主怎麼這麼不懂人間冷暖,有錢很了不起嗎?

“不就是一條手鏈嗎?何必叫得和破產一樣,還以為多有錢呢。”聞蕙不假思索地走過去,反正見不到霍啟安,教訓一下以他為首的有錢人也未嚐不可,總算沒有白來,出一口氣。

“你有錢,你賠我啊!”

“這麼不經碰的東西,真沒有眼光。”她聲音不高,卻是句句尖刻,問那個小姑娘卻聲音溫柔,“剛才沒有摔疼吧?”那小姑娘其實並沒有碰到那個女人,所以還是滑了一跤。

“沒事,沒事,隻要她的手鏈沒事就好。”她怯怯的,拉著聞蕙阻止她說話,她不想別人為自己出頭,生怕惹事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