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說他身邊現金不夠了,可沒說他不可以提現。”曾逸凡有些訕訕地打住了話題。
其實是莫如風的話提醒了他,現在他的大腦雖然思維敏捷,但卻總是會不自覺地去分析,像蕭郎怎麼買到票這種事情似乎不必那麼深究,可他卻脫口而出了。
“你說的沒錯,我身上剩下的現金是不多。”蕭郎歎了口氣,“應梅的針法看來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可惜卻沒有完成。”
隻是對大腦產生了影響,那曾逸凡最多也就是腦子好使點,如果六門無法打開,無法運用大道卜術,那他的處境依然危險。
“不夠我還有。”曾逸凡撩起衣服,從後腰上解下一個腰包,遞給蕭郎。
打開腰包,蕭郎嚇了一跳,裏麵塞滿了成卷的百元大鈔,估摸著有好幾萬,包的夾層裏還放著兩張嶄新的銀行卡。
“帶在身上我都快忘了。”曾逸凡衝他一呲牙,“還是放你那裏合適。”
這錢是從賀成東那裏弄來的,曾逸凡隻提了個小小的零頭,其餘的全存進了新開的卡裏。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做,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好像那時候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看來,那個萬一可能就是現在。
蕭郎倒也沒推脫,仔細地收起了那個包,看看時間不早,招呼三人一起進站上車。
離開時,他們特意留心著周圍的動靜,確定沒有被人跟著。
......
車廂的條件不錯,四人共用,麵對麵的上下鋪位。
進了車廂後,他們並沒有急著分配鋪位,而是立即關上了車廂門,把鋪位上下和各個角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樣。
隨後,莫如風提了水壺給大家都倒了杯水:“我一直有個疑問,‘地澤臨’的卦象為什麼會和應梅的死有關?我的意思是,究竟是卦象導致了應梅的死亡,還是應梅本就注定會意外身亡,隻是卦象提醒了我們?”
“地澤臨,坤土在上,兌金在下;坤代表老年女子,也就是應梅,兌代表金刃,也就是那個金屬簸箕;坤是體卦,兌是用卦,坤土生兌金也就是有體生用,有泄生氣的意思。這本不是十分凶險的卦象,但應梅年事已高,經不起生氣外泄,因此而意外身亡。”唐毅解釋道。
解釋,確實是這麼個解釋。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乎有什麼關鍵點被遺漏了。或許,是什麼人。
......火車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城市的早晨很清新,可對曾逸凡來說,那陽光實在有點刺眼。
“啊——”曾逸凡打了個大的哈欠,“唉,連覺也睡不好”。
事實上,曾逸凡是醒得最晚的那一個,蕭郎他們早就開始在研究這個城市的地圖了。隻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座城市並沒有“八一路”。
“師父的這個提示原本很清楚。”莫如風端詳著那枚紅五星,“上麵又有‘八一’字樣,會不會是被改了路名?”
“不太會,如果是這樣,師父一定預先會考慮到。”蕭郎搖頭道,“也可能這代表的是別的什麼含義。”
紅五星在四人手中傳了一遍,大家又從顏色到形狀再分析了一次,可還是沒找出相應路名的道路來。
“蔡老以前有沒有參過軍?”唐毅想了想,“也許和部隊番號之類的有聯係。”
參軍?莫如風搖搖頭,在他記憶中,師父不是個喜歡戰爭的人,更不會和軍事有關的事情掛上鉤。作為一個卜者,如果將能力應用到戰爭中去,那將是一種極大的罪行,這是蔡問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