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手銬,俺一定比您玩兒得多。吹點牛皮,俺還專門搜集、收藏過包括日本侵略時期、民國時期的手銬呢。但有一次俺想擺擺欣賞,結果大家猜怎麼樣?效果像渣滓洞似的。得!再也沒那心情搞什麼收藏了。
“恐怖的香水”當然不是真的香水,它的大名叫作“防暴自衛噴射器”,曆史上又叫“催淚瓦斯”,咱就簡稱它“瓦斯”吧。這是我們警察現在麵對犯罪嫌疑人經常使用的一種裝備。
這香水好用嗎?
先忽悠俺使用過這東西的三個小段子,後麵再把它的好處分析一二。
記得是剛配發“瓦斯”的時候,一次遇到個盜竊團夥兒的老大,這位真可謂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一米九,揮舞的拳頭像倆大麵包似的。俺先沒近身,拿“瓦斯”遠距離(一米左右)一噴,正好噴到他一隻眼珠子,等了一分來鍾的工夫,這大家夥開始搖搖晃晃不行了,捂著臉往下蹲,咱過去還假惺惺問:“怎麼樣啊?”等他那一隻好眼睜開,再來一下。得!這回徹底雙目“失明”了。您要說咱太殘忍,那可言重了,這玩意兒,過半小時就什麼事都沒了。
還有一次是秋天,俺到胡同裏一老大媽家陪人家聊天。那天穿製服,當時把上衣和帽子還有腰裏的家夥什都扔床上了。半截尿急,跑出來到胡同的公廁小便,就見蹲坑處兩個小夥子,一個蹲著一個站著,蹲著的那個正“洗包”(我們把賊偷提包後翻包稱“洗包”),俺一探頭,連尿都沒撒就回去了,估計這兩個也沒起疑。等俺穿上衣服揣好家夥什再進廁所,這倆一愣神,趁這工夫,俺及時用一副手銬拴倆—一人銬上一隻手腕。
等一出廁所,這倆醒過悶兒來了,原來就一個警察啊。這倆東北大漢都一米八的個兒,嘴裏罵著就往上衝,俺這腰裏拔出“槍”就噴。要說這是當時的設計不合理—設計成槍型的瓦斯罐,等於告訴人家噴口在哪裏不是?結果第一下噴著一個小子的一隻眼,後麵怎麼也噴不到眼球上了,就見橘紅色的噴液在倆小子的臉上畫著“8”字,人家還是往上衝。可過了一會這倆就不行了,被噴中眼珠子的那個開始低頭彎腰,這一副銬子拴倆啊,帶得另一個也動不了了。
要說這倆小子確實夠頑強了,怎麼呢?等俺增援的同事到了,倆人賴在地下不起來,俺們把他們的腰帶拴在手銬中間的環上生拖,兩股斷了疊四股—還是斷了,您說有多大力道吧。
回到單位一搜,倆人的褲兜裏都是大號裁紙刀。俺幸運的一個是手銬夠結實,還有咱瓦斯管用。
還有一次是俺和一個朋友到郊區林場玩,想住招待所,一進大廳,正趕上當地的一群混混在鬧事,有十五六個人。他們要每人開一個房間,服務員說沒那麼多房,他們就不幹。為首的正死攥著服務員MM火柴杆般的玉手,MM連疼帶嚇哭得鼻涕眼淚橫流。俺一看,心說伸張點正義吧,就拿手機打110報警。這幫小子發現了,其中一個追著踢俺屁股,一連幾腳,可把俺給踢煩了!要知道俺那時正鬧痔瘡……請他們到院子裏開戰,人家“呼啦”一群衝出來,咱可就倆人啊。結果沒打兩下咱就把瓦斯亮出來了,“嗞”的一整罐就出去了,對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大概以為是硫酸之類的,都嚇住了。有個別還想上的,俺又掏出一罐(咱有儲備),俺手裏攥個空罐往踢俺的那小子臉上猛砸(懂搏擊的該知道,用拳最好掌心裏握點東西,這裏小瓦斯罐即是)。不一會兒,110警車到了,戰鬥結果是對方三個花了(頭臉部外傷),咱沒事。到派出所調解的結果是,起因是他們嚴重不對,所以後果自負。到出門俺看他們正拿自己一夥兒裏的那一個南方包工頭出氣,要了幾百元去看病。那就不是俺該管的了。
回來的路上俺那朋友說:“以前打架總被處理,這回跟著警察打架,白打—爽!”俺說,你打的是蠻力,咱打的是腦子。
再分析這瓦斯的好處,它一個好處是有距離,比如遇到對方有器械,你可以遠距離攻擊,不必近身。再有,更關鍵的,不怕攻擊錯了。您想啊,您就是噴錯了,半小時後人家洗洗臉,什麼痕跡都不存在了。即便是您輕輕給人家一拳一掌,還要紅一塊不是?
俺以前經常用它來討好女士,告訴人家,走夜路、過黑樓道,拿個罐罐在手裏不怕啊,有黑影盡管噴,噴錯了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