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打量我一眼,“琪小姐,是司徒徹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接機的!”
“你……你怎麼會和他有聯係?”真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像是對我也沒什麼好感,“這件事,說來話長,上車我再給你解釋吧!”
“你要帶我去哪?”
“當然是送你去你和司徒徹曾經住過的房子,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蛋撻店!”說話間,她絲毫未帶笑意,仍是像以前一般,十分冷淡,五分嚴苛,三分戒備,還有兩分厭惡。
我竟沒想到,葉心曾經是梅依依舞團的後勤主管,當年父親經常去舞團找母親,她便結識了總是陪同而去的洛沿,然後,自然而然的相戀,成婚,甚至……離婚。
我更沒想到,就是如此對我冷淡厭惡的葉心,還曾經是母親的好姐妹,但是,她和洛沿結婚之後,父親並沒有讓她留在香港舊宅中和母親做伴,而是將她安置在了柯家做管家,時常幫他關注柯於月珍和葛軒七,以及,柯氏的局勢。
但是,久而久之,葉心便厭煩了這樣的勾心鬥角,更被這個家裏的汙濁壓抑的透不過氣,而洛沿也因為長久跟在父親身邊,對她漸漸冷落。
“既然你是媽咪的好朋友,當初在柯家,為什麼不幫我,反而幫柯於月珍母女欺負我?”
她搖頭冷笑,“因為我知道你終究會從柯家走出去,所以,沒有必要為了你丟掉我自己的飯碗!而且,柯家的每一個人都在怕你,就連柯晟初對你也有幾分忌憚,因為他可以控製任何人,卻控製不了你!”
我無語。
多年前,司徒徹生還之後,第一個找的便是母親的好朋友葉心,他一直通過這樣的方式,關注著司徒以柔,也關注著父親的動作。
斜睨了一眼仍是疏離冷淡的葉心,我也提不起好臉色,“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冷冰冰的,怪不得洛叔和你離婚呢,女人應該溫柔一點!”
“你是在暗喻你自己吧,琪小姐!”她反辱相譏。
我咬了咬牙根,挑眉,“好吧,那你應該知道我媽咪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吧?”
她冷哼一笑,“是她周圍的所有人!”
“你什麼意思?不想告訴我可以直說,何必這樣惡劣?”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歎了口氣,我頹敗的投降,“好吧,我十分諒解一個正處在更年期、又沒有人陪的孤單老女人的心思,我真的想聽一聽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害死的她的,是她太過耀眼的榮耀,是她的夢,是她憧憬的愛情,還有她周圍的男人——柯晟初,司徒徹,還有……葛軒七,她活在這個圈子裏,覺得壓抑,他們逼迫她,為了她爭的頭破血流體無完膚。無論是哪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被逼瘋,就是自殺。”
我安靜下來,“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她強硬的打斷我,“無論如何,你該叫我一聲葉姨!”
“你又沒有疼過我!”我尖銳的冷斥她。
“柯晟初也沒有疼過你,為何你還要稱呼他爸爸?”她又是一句噎死人的反問。
“我……他本來就是我爸爸嘛,盡管他不配!”忽然想起藍斯,又忍不住問,“藍斯真的是我爸和一個英國女人生的嗎?”
“真的假不了,他當初說靖少爺是從孤兒院抱養的,隻是為了哄你媽咪開心。哼哼……柯晟初遠比你想象的還陰險,琪小姐,你太不了解你的爸爸了,他是個瘋子,被他的父母、被商場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曆練成了一個瘋子!”她冷笑著,像是幸災樂禍似的道,“還有……就我看到的,他對你媽咪的感情,並非是愛,而隻是因為自尊與妒忌作祟的霸占,還有……對你也一樣,他之所以將你收進柯家族譜中,隻是因為咽不下那口氣!”
“哪口氣?”瞧她這樣子,我真懷疑,她喜歡的是我父親,而不是洛沿!
“你媽咪自殺之前,寫了一張字條給他,上麵說,她帶著柯佩靖去做過DNA,她終於看清了他的真麵貌,但是,她並沒有愛錯人,因為她一直愛的人是司徒徹!”葉心搖頭歎息,顰眉睨了我一眼,“知道嗎?在你的車子爆炸的前一晚,柯晟初還在拿著那張字條憤恨的看。”
我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心中恍然無措,自己費了這麼大勁兒查到的東西,都是片麵的,我卻還以為柯晟初有多麼的愛母親,卻沒想到會是這樣,想起自己要殺死葛軒七時的衝動與暴怒,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當時,她不是已經離開柯家了嗎?“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