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和舒晴敬過之後,舒晴喝的是酸奶,彭長宜喝幹後握著杯坐下了,他對殷家實還是一貫的策略,愛喝不喝,反正敬你了。
哪知,他剛要坐下,江帆卻說道:“彭市長,不能光你喝幹了,你看看殷書記的酒喝沒喝幹啊?”
彭長宜說:“殷書記隨意,我剛才就說了。”
鮑誌剛說:“女人不能說隨意,這男人更不能說隨意,你讓殷書記隨意,這不是寒磣殷書記嗎?他能隨意嗎?”
蔡楓說:“大家不要用過去的眼光看人,人家殷書記早就喝幹了。”
果然,殷家實已經將彭長宜和舒晴敬他的酒喝幹了,聽鮑誌剛這樣說,他把酒含在嘴裏,並沒有往下咽,而是亮出自己手裏的酒杯。
鮑誌剛故意驚喜地說道:“哇!老殷啊,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這太難得了,在我印象中,您好像很少有滿杯幹而且一點不剩的情況,來,我也敬你一杯,我也學學長宜,我幹了,你隨意。”
殷家實這才咽下口裏的酒,說道:“幹嘛,起哄呀?”
鮑誌剛說:“長宜敬你酒你都喝幹了,怎麼到我這兒就變成起哄了?”
殷家實不客氣地說:“你能跟他比嗎?人家是兩口子,並且我和小舒都是黨校這個戰壕裏的戰友,你說,你比得了嗎?”
鮑誌剛故意無趣地坐下,說道:“我比不了,我比不了,書記,我還是敬您吧。”
江帆笑了,說道:“這樣,誌剛,咱倆敬殷書記,長宜他們是兩個人,咱們也是兩個人,殷書記一貫的策略就是一槍打倆,以少勝多,來吧殷書記,你怎麼也不能讓誌剛放下酒杯啊,這多不合適啊!”
殷家實一看,就無可奈何地說道:“江書記啊,你們一個是書記,一個是市長,不能這麼欺負人吧?兩對一?”
江帆說:“你錯了,你看問題的角度就錯了,所以你的結論也錯了。表麵上看,我們是兩對一,但本質是我們兩人都喝,並不是我們倆人喝一杯,如果我們倆人喝一杯是欺負你,現在非但如此,反而你是一個打倆,以少勝多,最後還是你賺了,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時,半天不說話的李汝明也端起了酒杯,說道:“江書記的說法站得住腳,這樣,我加入,讓家實書記狠賺一把。”
段金寶也站了起來,說道:“還有我。”
蔡楓和肖愛國以及在座的都站了起來,大家都舉著杯看著殷家實。
殷家實一見這個陣勢,就站起來端著杯,說道:“這麼多人起哄,我要是不喝就顯得有點給臉不要臉了,好,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敬大家。”說著,他一仰脖,又幹了一杯。
大家喝幹後坐下來。
江帆說:“大家看見了吧,都說殷書記喝酒不實在,我看不是他不實在,是大家誠意不夠,力度不夠,氣氛不夠,如果有足夠的誠意、強大的力度、熱鬧的氣氛,他還是肯跟我們大家打成一片的,也是很給我們大家麵子的,以後誰想敬殷書記酒,就先要考慮一下我說的這三點問題,否則,別抱怨殷書記喝酒不實在。”
殷家實擦著嘴,說道:“江書記啊,你是變著法套我啊——”
“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殷家實看了大家一眼,說道:“有一個問題大家要明白,要弄清今晚的主角是誰,我們是給舒教授接風,不是讓你們圍攻我的。”
江帆不依不饒道:“你這話又有失偏頗了,什麼叫圍攻你?弟兄們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吃好喝好就叫圍攻你了?你可真不怕打擊一大片啊?如果以後坐在酒桌上,我看沒人理你怎麼辦?你臊不臊?”
殷家實臉一紅一赤的,尤其是當著舒晴的麵,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說道:“我這不是正話反說嗎?既然如此,我搶舒教授的風頭了,這樣,剛才大家敬我,現在回敬大家一杯,怎麼樣?”
江帆說:“當然好啊,我肯定不能說讓你一一回敬大家,你把我們大家一勺燴也行啊。”
殷家實聽了這話,就是一咧嘴,說道:“江書記啊,你知道我的酒量,我如果一一回敬大家,恐怕今天晚上我連這房間門都走不出去了。”
鮑誌剛說:“一勺燴就一勺燴吧,咱們又不是沒讓他燴過,不在乎讓他多燴一回,來,大家端杯、端杯。”
殷家實看著鮑誌剛,明知道他的話裏有刺,但是在酒桌上也不好較真,就舉起酒杯,衝著兩桌的人轉了一圈,一仰脖,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