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曾經的夫妻(1 / 2)

劉梅又說:“還有,那鋼琴也是新的。肯定是關市長特地給她買的。其實,我從來都不知小夏會彈琴的。”

這個答案也是肯定的,盡管關昊善於隱瞞自己的一些興趣和愛好,但還是會露出蛛絲馬跡的,比如他剛到督城時為高爾夫比賽開杆,那一杆的記錄直到現在都無人超越,關昊仍是一杆最遠距離獎的的記錄保持者。他隱瞞自己對國外高檔紅酒的嗜好,但從他偶爾表現出的鑒賞能力就能知道他是懂並且經常喝的人。但是趙剛從沒發現他會彈鋼琴,因為對音樂的熟知是無法隱瞞的。他可以隱瞞他會打高爾夫,可以隱瞞他善於鑒賞和飲用國外高檔紅酒,但是一個人如果對音樂熟知和熱愛他是無論如何都是無法隱瞞的。那麼劉梅的判斷完全正確。

“老趙。”劉梅叫道。

“嗯?”趙剛應道。

“我怎麼覺得他們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化了?”劉梅有些不解。

“不是。有政治野心的人都會這樣,努力追求政治上的完美,這很正常,再有小夏又是個以他為中心的人,這一點不奇怪。”

“你就沒有政治野心嗎?”劉梅問道。

“嗬嗬,我嗎,不是沒有,是就這兩下子了。正處,到頭了。我沒法和關市長比呀?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而且個人能力和學曆都在那裏擺著哪,有幾個能超越他的。”趙剛說道。

劉梅點了點頭。

夏霽菡剛到單位就接到了田埴的電話,她本不想接,但是莫名其妙掛斷電話周圍的同事會不理解的,她想到了沒接羅婷電話的後果,於是就接通了。

“你、好嗎?”田埴低沉的聲音。

這可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田埴說的最客氣最有禮貌的一句話,很長時間他對自己都是冷言冷語的。她說道:“嗯,很好,有事嗎?”想起昨天她歇斯底裏的罵他是“混蛋”,夏霽菡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有點事,你能出來嗎?有幾句話說。”田埴語速低緩地說道。

“我在上班。”夏霽菡說道。

“哦,那就算了。”他剛要掛電話,忽然又說道:“你的戶口我給你分離出來了,你什麼時候用我就給你送去。”

夏霽菡想起前幾天關昊還說起戶口的事,田埴要不說她到忘了。不過她沒去派出所他怎麼就能把戶口分離出來呢?就說:“我沒去你也能辦?”

“嗬嗬。”田埴笑了,說道:“督城太小了,再說我有離婚證,找熟人辦的。考慮到你可能馬上要登記,用得著。就給你送過來了,怎麼,不領情不說還表示懷疑呀?”田埴故作輕鬆地說道,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裏有多難受和苦澀。

“嗬嗬,謝謝啊!”夏霽菡說道。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互相說著客氣話。彼此就跟毫無過往一樣,田埴的鼻子有些酸。他說道:“怎麼謝我?”

夏霽菡沉默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說。

田埴感到了她的沉默,就說:“如果方便你請我喝茶,順便給你戶口本。怎麼樣,敢不敢出來,不怕我吃了你吧。請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邀請你,以後不會了。”田埴的嗓子漲的難受,生疼。

夏霽菡猶豫一會兒說道:“別了,我真的在上班,一會兒可能還有事要做。”夏霽菡不想見他,想到李麗莎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仇視和提防,時刻把她視為最大的威脅,如果見麵被李麗莎知道,盡管沒有什麼但終歸有口難辯,再說也給田埴找麻煩,增加他們的摩擦係數。這是夏霽菡最不願意看到的。

“嗯,明白。我現在就在你們單位門口,你出來,我把戶口本給你。”田埴何嚐不知曉她的顧慮。

掛了電話,她走了出來,看見田埴的車停在單位很遠的地方。這也是以前不曾有過的。到她的出租屋找她,從來都是把車停在胡同門口,以至於李麗莎很輕易的就發現他的行蹤。拉了拉衣領,把脖子往裏縮了縮,踩著積雪,向田埴的捷達王走去。

伴隨著腳底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夏霽菡來到駕駛室門前,田埴早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她。他降下車窗,看到夏霽菡鼻子和臉蛋凍的通紅,知道她最怕冷了,就心疼地說道:“上車說吧。”

夏霽菡搖搖頭說:“不了,班上還有事。”

田埴苦笑了一下,隨手把戶口本給了她,說道:“菡菡,祝福你。”說完,深深的看著她。

夏霽菡看到他的眼圈又些紅,就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