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孟寒陽,也許是酒精擾亂了神經,吳清森看著孟寒陽和林宛歌的影子重合。分分合合的幻覺讓吳清森分不清真假,不自覺得伸手撫上孟寒陽的臉頰,咫尺的距離,完全不同的氣息讓吳清森一頓。
努力的甩甩眩暈的腦袋,吳清森終於看清了麵前的女人。毫不留戀的收回手,轉身出了房間,門被輕輕關上。
孟寒陽依舊睡著,隻是呼吸有些紊亂,眼角滾落的濕re液體伴隨著孟寒陽斷斷續續的嗚咽聲。終於還是哭出來聲,孟寒陽將自己埋進被子裏,掩藏著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客房裏,吳清森坐在窗前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一坐便是一整晚。
鄭子安看見樓下的車,嘲諷的一笑,隨即關掉燈。鄭子安站在落地的窗前看著樓下的車,直到吳清森離開才轉身看向熟睡的林宛歌。微微蜷縮的身體是林宛歌的不安,鄭子安緩步上前,隔著被子擁住林宛歌。
我覺察到身旁的氣息,不自覺得靠近鄭子安,將自己埋進他懷裏。這樣的林宛歌,沒有了偽裝的堅強和無所謂,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狠狠地刺痛了鄭子安的心髒。環在林宛歌身旁的手,緊緊的攥著,骨節微微泛白。
初秋的陽光還是溫暖如夏,隻是帶著即將離別的味道。
我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聞到了陣陣食物的香氣,誘惑著我空蕩蕩的五髒。睡眼惺忪的裹著衣服下床,隔著不遠不近的房間,看見廚房內忙碌的男人,背影藏在清晨的陽光下。
我忽然就笑了,笑得耀眼。鄭子安回頭就看見這樣的林宛歌,很久都沒有見過她笑得這樣無憂無慮。鄭子安揚了揚手中的湯匙,對著我笑笑“快去洗洗,馬上就好了。”
我點點頭回了臥室,桌上的手機因為震動不停的轉動著,慌忙接通。電話那頭是熟悉的女人,略感年歲的滄桑,簡單的闡述並沒有責備工作的失誤,依舊如往日的端莊。
匆匆收拾了自己,鄭子安正端著粥從廚房出來。我抱歉的提了提手中的包“工作的事,我……。”鄭子安無奈的點點頭“去吧。”我心中欣慰,鄭子安總是這樣解人意。
車流擁擠的街上,高樓大廈聳立的叢林。我像個迷茫的失落者,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強烈的存在感卻無法感覺自己。
剛才的場景還不斷回蕩在腦海中,那個打扮的靚麗奢華的女人刻薄的嘴臉,還有原本賢淑端莊的康總諂媚的樣子。抑製不住的厭惡和嘲諷溢出,我努力的攥著自己的手,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讓我維持著清醒。
女人街某商場門前,我匆匆提著包包進去,門口的迎賓小姐禮貌的問候“林經理。”我淺淺點頭,拉住要離開的她,急切的問道“康總還在麼?”
樓上下來的女人中規中矩的模樣,妝容簡約,不笑也似三分笑,正是康萊的秘書杜妮。杜妮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我走來,像極了她的上司康萊。一步外杜妮簡單的陳述著康萊的意思“林經理,康總希望這次的交易您能以公司利益為重,康總也相信您是公私分明的。”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杜妮,康萊在電話中簡短的敘意,急急忙忙叫我來。難道不僅僅是合約需要我的簽字?一場私人訂製的首飾交易似乎不該這樣沉重。
樓上半透明的會議室,康萊端坐在會議桌後,側臉也可以看出她眉眼喜悅,唇角淡淡的笑意確是她最大的滿足。
背對著門的一男一女,動作悠閑,似乎她們的交易很成功呢。康萊瞥見站在門外的我,點頭示意我進去。
隨著康萊的目光,那一男一女也轉身看向我。隻一個照麵,我似乎明白了先前杜妮的意思。一隻腳踏入會議室,握著門把手的手努力的放鬆,我想要一刻不停的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