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康端起桌上的茶壺倒進碗裏,輕輕地把碗裏的水蕩了蕩,就著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幹淨。
桂花看了捂著嘴偷偷地笑。
陳伯康不好意思的對她說:“大嫂讓你見笑了,我餓的是實在太厲害了,吃相有些難看。”
桂花笑著說:“這有什麼難看的,誰三天不吃飯都一個樣。嗬嗬嗬”
話頭一轉,問陳伯康:“小兄弟,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從哪兒來啊?為什麼弄成這個樣子啊?”
陳伯康本想一口氣告訴給原因,轉念一想,如果告訴她不就是害了他們嗎,於是就隨便說了個理由,自己是四川人,在川大讀書,這次是跟著老師一起出門實地考察,結果自己在碼頭上船的時候,因為人太多一不小心就被擠進了江裏,結果就成了這樣。
桂花聽到陳伯康說自己是大學生,臉上笑的眼睛都遮住了,連聲誇獎加奉承,用手提了提水壺,起身說加點水,轉身到堂屋裏。過了兩分鍾,提著一個水壺,給陳伯康倒了一碗歲,對他說,這水不熱,不太涼正好可以喝。
陳伯康感激的對桂花說:“大嫂,謝謝了。”說著就把水喝了。
桂花笑得更是開心極了,又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這偏房有床,你可以在這湊活過一晚,有什麼事明早再說。”
陳伯康答應著,跟著桂花進了偏房,等桂花出去後,整個人立刻就癱軟的倒在了床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桂花在另一間房裏使勁的搖著男人,嘴裏喊著:“哎,哎,哎,快醒醒!快醒醒!”
男人被搖醒了,不滿地對她說:“我說,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大半夜的折騰啥呀。”
桂花根本不回答他,說:“老於,我們立功了!”
老於眯著眼還沒醒似的,迷糊著說:“立什麼功啊,這偏僻的地,有狗屁的功立。”
桂花敲了他一下說:“是真的!,今天下午,站裏不是通知了嗎,那件事和今晚來我們這的是一個人!”
老於登的一下就清醒了,拉著桂花的手激動地說:“真的!他現在怎麼樣了?”
桂花輕鬆的點了一支煙,吐了老於一口說:“放心,我下了點藥,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外麵就是用大炮轟也轟不醒他。”
老於高興地抱住桂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現在就去給站長發消息,讓他們來接人。”
桂花一把拉住他,說:“慢著!不要慌,有那麼急嗎?”
老於疑惑的問:“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
桂花又害羞又期待的說:“我想借個種。”
老於大怒,說:“你說什麼,你敢給我帶帽子!”
桂花也發火了:“你以為我想啊!自從你受傷後,你那玩意能行嗎?就從來沒立起來過!我給你找了多少藥,多少補品,可就沒見什麼效,現在就差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給你吃了!”
老於被桂花一頓訓斥,立刻啞口無聲了,心中不滿,仍舊嘀咕著說:“還不就是想貪圖快活嗎?”
桂花聽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咽地說:“你個死東西,如果要給你戴帽子,我潘桂花還能跟著你到這種地方嗎?我還不是想給你老餘家留個種,以後也有香火能夠傳下去。我怎麼就為了我自己啊!”
老於慚愧的對她說:“桂花,苦了你了,我對不起你啊!”
桂花收起哭聲,期待的看著老於,心裏希望老於能夠點頭同意。
老於點了支煙,沉默的想著,幾大口就把煙給抽完了。他對桂花說:“不行,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不能!”
桂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老於?”
老於看著她說:“這人你不能動,而且還得好生伺候著。”
桂華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倒說說,難道老娘把這身肉貼給他,還不算是好好伺候。”
老於不滿地說:“你胡說什麼啊。我聽上麵通知的人說,這人是戴老板點名要的,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你敢亂動?別到時候魚沒吃上還惹得一身腥。”
桂花立時就呆立住了。老於見她這樣歎了口氣,穿起衣服就出去了。
桂花覺得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看上個良種,以為可以留個後,結果卻是能看不能用,這讓她心裏覺得特別的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