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邨兄客氣了,我當極力相助。”
“士群兄,如果日本人不同意,我們該如何做,這也需要考慮一下啊?難不成我就這樣給他們打下手,當夜壺?”
“默邨兄,不用擔心,我敢肯定,日本人比我們還急。我聽晴氣慶胤透露過一絲,好像是要我們跟汪先生合在一起。”
“哦,他們有這個意思?”
“嗯,應該錯不了!”
“是這樣就好!日本人很看重汪先生,可以肯定將來日本人一定是要汪先生組建新的中央。這樣的話,那我們該怎麼和他們談條件呢?”
丁默邨說完就考慮起來,李士群也抽著煙思慮起來。
“士群兄,這個問題,你看這樣做行不,首先,中央裏一定要有我們的位置,其次還要把上海和江浙都要拿到我們手上。”
“嘶,這個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大什麼大,這是他們需要我們,而不是我們去求他們,而且日本人既然有這個意思,那更是我們的本錢;否則的話,我們在他們眼裏成什麼了?還有,聽說汪先生已經在來上海的船上,還留給了我們一些時間,我們可以在這段時間裏,把我們的特務工作給搞紮實,如此一來,我們就更有要價的本錢了。”
“默邨兄果然大才,兄弟佩服。那我們就先這樣說定,到時候日本人一定會讓我們去見汪先生的,我們可以當麵向他們提出要求,他們也會不得不重視的。”
“既然士群兄同意我的看法,那咱們應紀可行動,先把事情給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壞了我們的大事。”
“不錯,我們連夜分頭就去做,我先去憶定盤路(今江蘇路),讓吳世寶他們盡快組織人手,然後再去找正範、惠明、子明、建午、耀先他們再去聯係人,先把我們架構都建全,做到有備無患。你呢,馬上去找南造雲子向她說明其中的重要性,這樣兩不耽誤,最遲明天一定要有個準確的結果。”
兩人立刻起身各自收拾了以自己的行裝,又檢查了一遍隨身物品,叫保鏢把車開過來,然後兩人絕塵而去。
幾天後,陳伯康帶著興奮的心情上班時,一切的興奮和喜悅還在繼續著。讓他開心的是徐晏殊已經在開始教自己學習法語了,從她教自己的內容來看,應該是精心準備了一番,通熟易懂容易記,加上在這裏還要和警務處的法國人打交道,更是如魚得水,簡單的問候和對話沒有問題。
最讓他感到開心的是,自己和鄭萍居然有了兩次交往,利用一次機會假裝得知她會日語後,提出想跟她學日語。本是無心之言,沒想到居然同意了,讓他大為吃驚,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同意,而今晚就是鄭萍叫他學習日語的第一堂課,學習的地點就在離她家不遠的一個咖啡屋裏。
陳伯康那晚送她回家,沒有進她家的門,但在道別時,他忍不住對她問他,以後還能不能和她見麵,她先是猶豫,後來才說看緣分吧。
對此話語,陳伯康向來隻是當作一句戲言,認為兩人根本沒機會了,沒想到兩天後,跟著巡捕房去查看一個車禍現場,居然又碰見了在路口的她,這讓他大為開心。當他上前打招呼時,才看到她的身邊還有個男的。
當時,鄭萍也看見了陳伯康,發現他過來時,就很自然的挽著身邊男子的手臂。
陳伯康有些失落,還是強裝笑臉的上前打了招呼。鄭萍也和氣的同他回了招呼。那男的見他們相互認識,就客氣的說了兩句,然後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陳伯康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小心的對她說,是不是不願意見他啊,就算是有男朋友,也不至於這樣吧,當朋友總還可以。鄭萍卻生氣地說他為什麼不說在巡捕房工作的事。
陳伯康委屈的向她解釋了一通後,鄭萍才昂起下頜表示接受他的解釋。隨後陳伯康趁機提出請她吃飯,鄭萍猶豫再三還是接受。
吃完飯後,兩人坐在位置上喝咖啡。陳伯康是心裏高興、開心,就是不知道對方的心情是否和他一樣。哪知另外一邊的日本人在結賬時和侍者發生了矛盾,鄭萍上前和他們雙方交談一陣後,雙方和氣的處理了此事。
陳伯康這才借此為由向她提出了想學日語的事情,鄭萍當時笑著答應了,隻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讓他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