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你怎麼會這樣問?難道我長得像共產黨嗎?”劉春茹臉色如常的看著他說。
“嗬嗬,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不願說就算了。我也知道一些你們的紀律,我能理解。”
“看你說的,好像我就應該是共產黨一樣。話說回來,按你說的我就是一個共產黨,你是租界巡捕房的人,想把我怎麼辦吧?是抓還是殺?”
“我能把你怎麼辦,抓你幹什麼,是捏著玩還是煮著吃啊。不過,瞧你嬉皮嫩肉的,想來煮熟了蘸起吃起來應該很不錯的。”
劉春茹看著陳伯康做出留著口水色眯眯得樣子,氣的對著他的手臂已打了幾下,“哎呦,手好痛!你是石頭做的的啊,手臂這麼硬。”
“嗬嗬嗬,警察嘛,不練一練,怎麼能行?不說除暴安良,自保總是要有的啊,否則我這條小命可就太不值錢了。”
“你當了警察,那你的專業怎麼辦,算是放棄了嗎?”
“有什麼放棄不放棄的,國家都這樣了,畢業後還不是掙錢吃飯,隻不過掙錢的地方不同而已。”
“伯康,你變了,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你父親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
“我父親,他不知道,我也不能讓他知道,當初我離開成都,他就對我說了,隻當是我已經死了。這難道不算變嗎,還有什麼比這個有更大的變化。”
“伯康,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
“你幫我?嗬嗬嗬,我有什麼需要你幫的啊?我現在是吃得好,穿得好,天天過的是大魚大肉的小日子,唯一欠缺的是就差美女環抱了,這不就是那些人所追求的嗎?”
劉春茹看向陳伯康所指的方向,那都是些成天追求金錢美女的人,默默地仔細觀察陳伯康的麵目和言行,覺得他表情言行都顯得很灑脫,但隱約中他的表情之後隱藏著一些說不清的東西,而且他的眼光有時會露出一種迫人的凶光。
“伯康,我總覺得你在對我隱瞞著什麼,不能跟我說說嗎?難不成你沒把我當成朋友,還是你有什麼難言之處?”
“你這小丫頭,總是這麼喜歡打聽別人,你真的想聽?”陳伯康露出壞笑看著她。
“我哪小了,你也隻不過比我大兩個月而已,充什麼老!我就是喜歡打聽,你敢把我怎麼的?我還喜歡聽你說有沒有女人,有女朋友沒有,是不是要結婚了?”
“打住!打住!你看你越說越離譜,沒有一點你們劉家豪門大戶千金小姐的矜持,盡學一些不著三四的東西,還八卦呢!”
“喲,還矜持呢,那你怎麼不和跟我表姐好了呢?盡在騙人!我看你除了這個嘴巴沒變,其他的都變了!”
從劉春茹一坐下來就這樣開始數落陳伯康,陳伯康也反擊她不矜持,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仿佛兩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無憂無慮,隻不過兩人心裏都明白,那個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伯康,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民族氣節,沒有一點廉恥!”
陳伯康被她突然的話給弄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訓起人來了,同時心裏也在打鼓,這妮子想要自己幹啥,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伯康,難道你就真的沉迷在燈紅酒綠,親親我我的這種生活,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你,一定不是你!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為國家做點事,去打日本人,把他們從我們的國土上趕跑!”
“噓!小聲一點,你想找死啊,在這裏大喊大叫的。”陳伯康連忙把手湊近她的嘴前說道,又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才把手收回來。
“跟你走?到那裏去?就是到戰場上殺鬼子,也是我上,你又能到哪?”
“那你為啥不去上戰場去殺鬼子?”
“我--”
陳伯康立刻嘴短詞少,說不出話來,可又不甘心,臉一下衝了血變得通紅。
“伯康,你怎麼了?”劉春茹發現陳伯康臉紅得可怕,關心的問道。
陳伯康深呼吸了幾口氣,把胸中的氣血壓了下去,臉色也恢複了正常,心中對女人的話感到非常難受,自己一個堂堂男兒被人說跟著去殺鬼子,還被一個女人這樣說,如何能忍受!
“嘭”!
陳伯康狠狠地捶了一拳在桌子上,說道:“殺鬼子!殺鬼子!難道我不想嗎!我恨不得把他們這些畜生一個二個的全都給刮了!想想南京枉死的國人,我隻恨我殺的少了!這些殺不盡的畜生!”
陳伯康說的義憤填膺,根本沒有注意到劉春茹的眼睛充滿了驚愕,還帶著一些驚喜。
“伯康,你殺人了?”劉春茹小心的問道。
陳伯康一下醒悟過來,自己說漏了嘴,感覺不妙,想了想說:“春茹,你是不是害怕了,還是準備檢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