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這年紀,這能力能有什麼見識,傳出去不是給人笑話嗎?再說,如果我說錯了,誤導您犯錯了,讓我還怎麼在警務處呆下去啊!這種大事情如果給您帶來麻煩。我心裏會很難受的,所以最好別讓我參合。”
“哈哈哈,你呀也學會了滑頭。我都說了,這是咱兩私下裏聊天,又不是什麼參謀建議,再說我會就這樣輕易地把你說的采納了嗎?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就當陪我聊會兒天。”
陳伯康看他除了感覺有些疲憊,但表情很放鬆,也就放下心來,想了想說:“那我就隨便說說,您就當聽笑話。”
“這才像樣嘛,就是講笑話,聊天。你就先說說現在日本人在上海會怎麼樣。”
“我覺得日本人在上海會更加的囂張。從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他們讓一些投靠他們的漢奸成立了一個特工總部,表麵上是專門對付民國的特務,實際上是一種勢力的延伸,做一些他們不便出麵做的事,為此在經濟、金融和權力上來維持他們的軍事戰爭。”
“嗯,有道理。還有嗎?你再說說民國政府的,還有英美各國的,甚至共產黨的都可以說說。”
陳伯康很詫異,難道他真的遇到了什麼難題,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小心的說:“從現在戰場的情況看,民國政府很被動,但不能說就一敗塗地了,這是因為國情和國家實力決定了的,和日本的差距也是明擺著的。不管民國政府怎麼說怎麼做,關鍵在於他們是不是還在繼續進行戰鬥,這才是重點。隻要還在抵抗日本人的進攻,就說明他們沒有準備向日本人投降,中國就不會亡!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一定還是我們國家的!”
“你這麼肯定中國一定會贏的勝利?”
“是的!我在無聊的時候把這幾年他們發生的會戰的時間給弄了弄,發現日本人雖然一直處於攻擊的一方,卻是逐漸在衰退的跡象,從最開始的連續發動會戰,到後麵時間逐漸延長,就以剛結束的南昌會戰為例,距離武漢會戰的準備時間是3個多月,現在又都聽說日本人要攻打長沙,那也就可以猜一下日本人至少要花4個月以上的時間,這說明他們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困難,既有國家方麵的,也有他們部隊自身的困難,就注定他們最終是贏不了這場戰爭。”
“有點意思,你到能另辟蹊徑這麼來看問題,有道理。是啊,時間越長,日本人越難過,但這不能說明最終的結果啊。”
“所以我在剛才就說過,關鍵是看他們是不是還在抵抗日本人的進攻。”
“對,這是最關鍵的!也許過幾個月後看看長沙那邊能不能打起來,如果打贏了,局麵也許會有好轉。”
“這我倒不能認同。”
“哦,為什麼?難道打贏了還不好嗎?”
“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以前包括現在,日本人一直都是進攻的一方,這就很能說明問題,我們中國還沒有占據上風,仍舊處於被動抵抗的狀態。”
“是啊,你說得對。倒是我疏忽了這一點,看來還要過一段苦日子啊。那你對租界這邊怎麼看?”
“這我倒是認真想過,一句話,今後不管是英國人美國人,還是我們這邊,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
薛井辛聽的是睜大了眼睛看他,雖然英美法德等國不願意承認租界目前的頹勢,可長期隱藏的白種人高傲心態讓他們仍舊存在幻想,認為日本人不敢占領租界,也存在了一絲僥幸心裏。
對他這樣的回答,又不得不麵對現實,那就是日本人對租界的幹擾是越來越大,如果不是害怕造成的後果難料,恐怕是早已占領租界了。
“你對共產黨怎麼看?”薛井辛不願繼續談論這個問題,就錯開了話題問道。
“我對他們不了解,也不清楚,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對他們的宣傳和抵抗日本人的事怎麼看?”
“應該說,他們是在抗日,隻是方式不同。至於這種方式有多少人認可和認同,這就不好說了,不然重慶方麵也不會出台那麼多的對策來限製他們。”
“你這個小滑頭,明明是不讚同重慶那邊的做法,偏偏說的光明正大,難道你就不擔心今後共產黨做大了,會找你的麻煩?”
“麻煩?我有什麼擔心害怕的!我不管以後誰上台掌權,也不管他姓什麼,他就是一坨狗屎,現在他也必須要去打日本人,否則他是上不了台的。”
“嗬!你這奇談怪論的觀點倒是有點意思,有道理。是啊,現在不打日本人,將來想要上台執政,可就不光彩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