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門口不遠處宵禁,他開車繞了一圈,行駛在辣斐德路上,然後要穿過霞飛路,在駛向愚園路回家。
陳伯康的車。開的很快,時間不長就穿過了霞飛路。經過這一帶之後,矗立著的路燈是一段有一段無,加上電力供應不上,最近開始路燈經常都沒電供應。
忽然,在他的車燈前方的遠處幾十米有個人影在晃動,似乎是向他的車跑過來。他將停下車,順手就把槍掏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幾十米的距離很短,那人在燈光的照射下,邊跑邊揮舞著雙手,嘴裏還在叫喊著“救命”。陳伯康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段路雖然沒有路燈,當從自己得到的情況看應該是很安全的,而且很少聽到有殺人或者傷人的事情,要知道這裏是繁華區,通常在晚上是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後麵有人要殺我。”
陳伯康坐在車裏沒有移動,更沒有讓他上車,借著汽車燈光上下打量此人。隻見那人臉色慘白並帶有驚慌之色,額角流淌著血,看不出他的具體年齡,身上的衣服有破損的地方,多處都弄得很髒,兩手也呈紅腫狀態,顯然是與人經過打鬥。
“誰要殺你?為了什麼事要殺你?”陳伯康的手仍舊握緊手槍警惕地看著他,害怕這人突然對自己實施偷襲。
“我正在路邊等車,突然有人衝上來打我,我隻好自衛把他打倒,誰知道他大喊大叫,引來很多人拿著大刀斧頭來殺我。我隻好拚命逃跑,因為害怕迷路,就沿著大路的方向跑,幸好看見先生的車。我叫……”
“你個豬頭三,不是很能打嗎,怎麼不跑了,原來找到了幫手,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看我今天不把你們丟進黃浦江喂魚,我就不在這上海灘混了!”話音一落,他們就看見燈光照射的四周黑暗的地方鑽出七八個人來,人人手執刀斧棍棒。
陳伯康驚訝的看了看向他求救的人,心中對這人所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能從這麼多人的手裏逃出來,就說明這人不簡單啊,身手不錯,能打能逃,
伸手拍了拍這人,他從車裏站出來。那人看樣子經過一番搏鬥,又奔跑了一段路程,看起來體力有些吃不住,順勢站到陳伯康的背後。
陳伯康對那些人兩手拍了拍,大聲的說:“各位老大,請看在我的麵子上可否饒了他一馬,小弟,改天擺一桌請各位喝酒。”
“哈哈哈哈”那些立刻哄堂大笑起來,有的更是笑的用手指著他,然後捂著肚子繼續笑。
陳伯康冷眼看著他們,這點小事犯不著動氣,隻要化解了就沒事了。身後那人有些緊張的看著這場麵,剛踏出一步想要說什麼,馬上就被陳伯康用手給攔住了。
那些人中一個領頭的人說:“你是誰,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是哪個字輩的?”
“這位老大,小弟還沒有進輩。不過我的老大和黃老板杜老板都是兄弟,就是不知道我該算哪個字輩的?”
“你的老大叫什麼?”
“我的老大叫程子卿,不知道這位老兄可認識?”
“哦,原來是程老板的弟子,說起來我們也都是一家人。隻是今晚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就是程老板親自來也不行?”
“既然這位老兄這麼說了,那就請老兄開個口吧。”
“一根黃魚,就算了結今晚這事。怎麼樣?”
陳伯康一聽就知道這人欺負自己年輕,以為自己好欺蒙。當下也不說話,把外套一脫,掛在車上,向前走了兩步,對那人說:“老兄,你看我身上是有黃魚的嗎?”
那人一聽獰笑著說:“既然你沒有,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我也不為難你,走你自己的路。”
“既然如此,老兄休怪小弟無理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完一個箭步就向這人衝了過去。
那人也注意到陳伯康的動作,看到他向自己衝來時,側身閃避,右手一個橫掃向他腹部打去。
陳伯康見這人反應很快,當下收起心神,左手揮拳下砸,跟著向左旋轉轉身,右肘反向向背後打去。
那人見陳伯康動作迅猛,揮拳出手的時候,隱隱聽到呼呼之聲,招式勢大力沉,是個練家子。在後退躲避的時候,手臂擋住他的肘擊,感到手臂劇烈的疼痛。心道不好,不能和這小子硬拚,剛想開口叫人一起上,就看到眼前一陣黑影飛舞,跟著感到胸口劇痛,在接下來就感到腦袋一股劇痛襲來,昏沉沉的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