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麻煩來了(五)(1 / 2)

一回到房間,陳伯康就沒繼續裝醉了,一股腦的往後院走去。後院有個亭子間,搭建的很簡單,就隻能放兩根凳子,一張茶幾。

“你這是怎麼了,剛才是故意的吧。”

“你都能看出來,他們會看不出來。”

“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嗎?”

“有沒有好處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一點,我不高興!他們也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做給他們看的。”

“你就不怕他們對你不利?”

“你不會是想套我的話吧?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藏著掖著的,如果不是為了你,我至於這樣做嗎?別跟我說你們的什麼主義,什麼黨的,多麼英明多麼偉大,你到今晚吃飯的人跟前說個試試,看看他們是把你給供起來,還是拿去喂狗!”

“你別說氣話了,我也知道你憋屈。我說這些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太衝動了,控製不住自己會壞事的。”

“不用你說,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不這樣做,他們還以為我是傻子呢,沒有一點動作,你想他們會怎麼看我?”

虞晚晴很氣惱,不為別的,隻為自己走不進他的內心而氣惱。今晚,他的舉動通常來說是很冒險的,還不跟自己說一聲,讓她覺得自己很失敗。可聽了他的話之後,反而認為他很聰明,做得也很巧妙,符合一個少年得誌,放浪形骸的年輕人的形象,如果表現的很老練,顯露出與眾不同,恰恰會壞事。

雖然現在已是春季,但夜晚的氣溫仍然很低。她從屋裏拿出一件外套給他搭上,又給他衝泡了一壺茶。

“新茶還沒出來,將就著喝吧。”說這個他倒了一杯。

“好茶!”

現在陳伯康對茶有所了解,不再是門外漢了,對茶的種類也知道的多了。她泡的這壺茶溫度適中,入口清香甘冽,滲人心脾。

“喲,想不到你還懂茶。說說,還有什麼我還不知道的。”

“哼,你不知道的多了,要想全都知道,恐怕你得跟我一輩子了。”

“嗬,誇你兩句就翹上天了,欺負我是女人是不是?難不成你比那些洪門大儒還要懂得多,還要高深?”

“說道吟詩作對,搞學問,我比不上他們,可要說懂得東西,不是我誇口,也不是我吹噓,他們連我的皮毛都挨不上。”

“哎,夠了啊,吹還不夠,還喘上了不是!”

“你認為我是吹牛?嘿嘿,我也不跟你爭什麼,就當我是吹牛吧。”

兩人一時間又都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喝茶,任由微風吹拂。陳伯康喝著茶,一籌莫展的樣子。虞晚晴見他不說話,光喝茶,還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知該怎麼勸解他。

“我說你是不是太過擔心了?有那麼嚴重嗎?”

“不是嚴重,而是非常的嚴重!”

“是嗎?”

“你以為他們會被我的舉動引開,如果真有這麼容易,也就不用這麼費盡心思,把我給哐到這裏來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別說那些沒用的。沒有你,也會有王晚晴,李晚晴的,他們最終是想讓我上他們的船。”

“你既然這麼清楚,為什麼不順水推舟呢?”

“順水推舟?你想得到輕鬆,按你這個說法,你認為今後他們還會把我放在眼裏嗎?隨便一句話,就把我給踢了,我還怎麼在這裏混。”

虞晚晴這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也明白他始終這樣堅持著是為了什麼。正如他所說的,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力量跟實力,早就被這些人給弄垮了,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還讓那些人退讓三分。

“回去吧,天還涼,別弄病了。”

“我倒是希望能病倒了,這樣還少受點罪。”

話是這樣說,可他人卻依言站起來往屋裏走。虞晚晴明白他好要麵子,也不說什麼,扶著他慢慢的往屋裏走。

進了屋,陳伯康一下就頭痛起來。今晚可怎麼辦啊!這可要勞資的命了!這房間裏肯定有竊聽器,一定是在全程監聽自己的行動和言語。可這大晚上的怎麼辦,難道要演出戲。

虞晚晴看到他跟自己打手勢,明白他想要說的話,脫下鞋,赤著腳,躡手躡腳的四下查探起來。很快,她朝陳伯康揮了揮手,指著房間裏的桌子。

陳伯康沒有動,等她走過來,高聲叫道:“晚晴啊,把收音機打開,看看還有什麼戲沒有。”

收音機裏傳出一陣京戲的樂曲,空城計,吱吱呀呀的響了起來。虞晚晴用手示意了一下,在桌上還寫起字來。於是,兩人就在桌上用筆在紙上開始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