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在這個事上,你能不能聽我的。南造雲子怎麼對付我的,你也不是沒看見,如果你按照你們的方法去做,會害死我的,懂不懂!”
“好,我聽你的,但這件事我要參與進來!”
她的語氣很堅決,讓陳伯康很惱火,想到兩人已經發生過的事,讓他強行壓下來,呼呼的吐著粗氣。
“你要參與進來?你的槍法怎麼樣?”
“還可以。”
“可以?怎麼個可以法?有多準?百步穿楊?”
“你不損我就不舒服,還是對我有意見?”
“你別生氣啊,咱們之間說話都隨意得很,沒那麼多猜忌,不是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隻是不願說出來,讓你好受一些。既然咱們走到了這一步,還是要多一些信任和寬容,你覺得呢?”
“是,虞晚晴同誌,我一定跟你精誠合作,絕不會有二心!我可以向你保證!”
“哼,你就知道逗我開心,可你不能老這樣去想我會害你。我也可以跟你保證,隻要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強迫你加入我們。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陳伯康搖搖頭,“我從來不怕你們強迫我,也不怕你們威脅我,雖然我們現在有共同的目標,但不能說大家就是齊心合力的。至少在這個城市裏,你們的人隻是利用我,並沒有跟我同心同德,雖然知道自己做的事你們看不上,可你們卻沒做過一件讓我心服口服的事。
當然,你們的部隊還在打鬼子,我也見過你們根據地的首長,也知道他們願意打鬼子,但跟在上海是不一樣的,如果我們不做,那就是放棄了這個戰場。你知道法國巴黎現在正在做什麼嗎?”
“什麼?”
“自由射擊運動,知道嗎?”
“自由射擊運動,什麼意思?巴黎不是被德國給占領了嗎?”
“這個意思就是,在巴黎,隻要你有武器,就可以在任何地點,任何地方向任何一個德國士兵開火。這樣說你懂了吧?”
“看不出來,你知道的事挺多的。”
“你別忘了我可是法租界警務處的高級警察,知道一些巴黎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好了,言歸正傳,我跟你說這個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你,如果沒有這些戰鬥,就等於宣告放棄了抵擋,明白了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想對我說,你是在戰鬥,而我們是在旁觀。”
“你說對了一部分,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巴黎的這種戰鬥方式,是從上海傳過去的,你明白嗎?”
“你是想標榜自己,在我麵前顯擺是吧?”
“我……哎,咱們說的是幹掉南造雲子,怎麼說來說去,搞的顛三倒四的。真是不知道怎麼弄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不說了,回去睡覺!”
這一晚,陳伯康又沒睡好。躺著在床上睡不著,幹脆起來跑到樓下去睡了。
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虞晚晴已經弄好了早餐,招呼著他洗漱完了吃飯。吃著她弄得早飯,陳伯康不敢恭維,真的難吃死了,想給她提建議,又怕她多心,幹脆閉口不言,三口兩口的吃完了事。
到了巡捕房,意外的見到徐晏殊跟劉長久兩人,滿臉驚訝的看著他們,得到的卻是不同的回報。劉長久是喜笑顏開,春風得意,徐晏殊是橫眉冷豔,仇深似海,就像跟他有殺父之仇一樣。
陳伯康很難過,很愧疚。自己對她一直都是在利用,從沒有真心對待過她,利用她對自己的感情,幫著自己的事。說起來很不道德,可沒辦法,如果不這樣做,很可能自己早就完蛋了。
他們兩是來送請柬的,請自己參加他們的訂婚宴,時間定在還都南京的日子。陳伯康向他們表示,自己一定會去的。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徐晏殊找了個借口,拉著他躲到一邊說,“如果不給一個說法,還要繼續鬧下去,讓你不得安寧!”
尷尬,真的尷尬。這種事,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不是赤果果的在向他表明,她還要繼續糾纏自己嗎。
這人情債,還不清啊!陳伯康意識到,如果不把她和自己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給解決掉,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特別是在這個時間段,自己要準備對南造雲子出手了,在弄出來這些事,還怎麼去做。
還有,如果虞晚晴知道了,這件事還真不好辦。以自己對她的了解,虞晚晴一定會出頭的,到時候丟麵子,難堪的隻會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