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膽對莫修文發火,隻好對著莫修武開刀。一屁股在他和美欣中間坐下,對著他的腦袋敲了一記,怒道:“你這小子忒過分,我們事先怎麼說的。你倒好,弄得跟人家親兄弟似的,真沒良心。”
莫修武一臉為難之色,哭著臉直喊委屈,“我可真是比竇娥還冤。你大小姐可沒事先告訴我說那是安平集團老總。那人我惹得起嗎?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跟他稱兄道弟了。你是沒瞧見他那眼神兒,你一錯開身,他就恨不得能把我給生吞活剝了。要不信,你問我哥。是不是啊?”他使勁推了推莫修文,一副受了冤枉要人作證的麵孔。
莫修文隻是笑笑,卻不說話。
倒是一旁的美欣忽然出聲道:“也不能全怪他,周遠那人,看著挺斯文的,眼神卻淩厲得很。他在你麵前倒是隱藏得好,可一轉身,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說小武,就是我也心虛,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被他給逮著。你這點小伎倆,他能看不出來?”
莫修武一見美欣給他幫腔,又是歡喜又是激動,格外神氣起來,說話時立馬換了張憤然麵孔,拿腔作調地說道:“也沒見你長得多漂亮,那周遠怎麼就瞎了眼睛看上你了呢?人家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像你這麼矯情的,還真是少見。”
莫修武這話倒是說得不錯,我就是矯情。
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現在矯情,總比以後陷進感情深淵拔不出來的好。我對他,感情還是有的,但是走到一起,那是連想都沒想過。生活可不是電視劇,灰姑娘和王子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和周遠之間,有太多的阻礙,可不僅僅是他母親一個。
晚上莫修文給我來電話,先是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了一陣有的沒的,最後終於講到重點,很是認真地說道:“別忘了,還有我。”
我當時就懵了。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他的笑聲,爽朗而清晰,“你不會被我嚇倒了吧?”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繼續笑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做事不要畏首畏尾。感情這種事是雙方的,不僅僅隻有你一個人在投入。即使真的受了傷,還有我照顧你,就像以前你照顧我一樣。”
我頓時鬆了口氣。不是我自作多情,實在是眼下這情形讓我太敏感,再加上以前和他也有過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說自己不會胡思亂想那是騙人的。
“我們是朋友,對吧。”他最後的一句話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