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裁這會子正滿臉得意,看著自己姑娘揚鞭催馬的颯爽英姿,聽到秦罹決的叫喊,揚揚手叫道:“照看好我姑娘!”
秦罹決已經疾馳出去好遠了,高聲叫道:“放心吧,一定照看好哈哈哈!”
場上的才俊們紛紛叫苦不迭,自己怎麼就沒事先了解到明珠小公主的喜好,也帶馬過來呢?現在看秦罹決拔了頭籌,說不定,就此贏得公主芳心呢!
唐淩突然說道:“左老大,不好意思,有點急事需要馬上處理,先走一步。”
左天裁橫看豎看這個鐵疙瘩一樣的唐淩都不順眼,更加不是他的“女婿”候選人,就大度的說道:“有急事就趕緊走,沒事沒事。”
唐淩衝弓恪點點頭,大步走出去上了他的直升飛機,很快,飛機起飛,緩緩飛走了。
眾人飽含豔羨,看看兩匹白馬已經在碧綠蒼茫的秋草從中越來越遠,沿著遠處的一座山越來越高,而空中的飛機也是衝著兩匹馬的方向飛去,不一會兒,連馬帶人還有飛機,都在山頂統統消失了。
看不到之後,大家又開始說說笑笑吃吃喝喝,還有些人在賭秦罹決和左小姐誰輸誰贏。
聽到人們紛紛看好秦罹決,那個英國王子就揶揄道:“英雄看到美人兒,怎麼可能舍得讓美人兒輸了,說不定,借著賽馬玩兒搶親,把小公主帶的遠遠的,享受二人世界去了呢!”
從秦罹決帶著棉花縱馬離開,臨走那句囂張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開始弓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句話的聲音也透著說不出的熟悉感,一直在那裏暗暗琢磨,聽完英國王子的話,他忽然叫道:“不好,大小姐有危險!”
棉柳先發出一聲驚叫:“怎麼了怎麼了?”
弓恪已經來不及解釋,飛快的衝向左天裁開過來的越野車,跳上去就追了出去。
左天裁反應也不慢,立刻吼道:“警衛,通知外圍立刻封鎖!陸海空統統不許任何人出去!唐淩的飛機若是不牽涉明珠可以放行,若是劫持大小姐,馬上攔截!”
這一刻,天裁的可怕瞬間展現,幾個命令過後,這個莊園可以通往外界的所有出口全部重火力封鎖。
就連空中,都有高射炮開始交叉封鎖,若是唐淩的飛機想要安全通過,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直接飛走,不能接觸到左明珠。
弓恪開著越野車飛快的追到山頂,看到靜靜停在草坪上的直升機,心裏“咯噔”一聲,不詳的預兆越發濃烈,根本沒停車檢查,就順著山的另一麵開到海邊,那兩匹白馬正在海邊的草灘上悠閑啃草打響鼻,然後,就是一望無際的海麵上波光粼粼。
猛然間想起棉花生日那天,那架塗的花花綠綠的潛水艇,弓恪俊秀的五官氣的扭曲,憤恨的罵道:“天擒,天罰,敢聯手在我天裁地盤上玩金蟬脫殼,劫走我家小公主,你們他媽給我等著!”
這時候,左天裁跟棉柳也在手下前麵開路後麵斷後的龐大陣容裏到了。
車剛停下,弓恪就聽到老板娘戚哀的哭聲,倉皇不定的尖叫:“老七,老七,花兒呢?”
左天裁跳下車的時候是屁股朝外跳出來的,懷裏,就抱著哭成一團泥的棉柳,氣急敗壞的叫道:“他媽的秦罹決呢?唐淩呢?都人間蒸發了嗎?老子的明珠呢?”
弓恪看著已經平靜的海麵,滿臉挫敗的說道:“是蘇哲。”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弓恪看老板兩口子同樣表情同樣語調的叫出這五個字,心裏更覺得自己失職了,因為此次宴會從發帖到迎接查驗客人身份,統統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秦罹決跟唐淩進入莊園之前,他們出具的兩大組織特有的身份驗證信物,已經被外圍的弟兄彙報進來,弓恪也驗證準確無誤才同意放行。
但當時,弓恪並不知道來的人是兩個大佬本人,以為是兩大組織派代表來捧場的,看到秦罹決跟唐淩親臨,才會那麼意外。
現在,秦罹決是蘇哲假扮的已經無誤,弓恪就充滿了自責,低沉的解釋道:“秦罹決是蘇哲假扮的。不知道他們兩人是達成了共識,還是蘇哲用什麼代價換取了秦罹決的配合,假冒他的身份來參加宴會,趁賽馬帶走大小姐,還讓唐淩用直升機掩護,其實,他們是坐潛艇逃走的。”
左天裁隻是性情粗疏不喜歡動腦子,作為一個梟雄,哪裏會笨,一看現場,再略一印證就明白弓恪的判斷是對的,臉上,就露出了他該有的霸氣和狠辣。
棉柳卻身子一軟坐倒在沙灘上,拍著胸脯叫道:“哎呦剛剛可嚇死我了!早知道是小哲偷走了花兒,那我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