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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顯蘇漾錦意愛兵山山他們看見的——就是草草哭得淚流滿麵跪在蘇徽寒身前,蘇徽寒抱著她,滿眼通紅毫不掩飾眼底深深的憐愛——

蘇徽寒抬眼看向門口的孩子們,一時間,心緒複雜,眼神仿佛斟酌了再斟酌,最後,還是沉了下來,靜了下來,懷裏的草草卻根本象沒知道站在門口的男人們,雙手抓向蘇徽寒的衣襟,仰著頭,眼裏全是希望,“他為了我為了我怎樣怎樣!”

蘇徽寒低下頭,注視了她良久,一手輕輕捋上她的發,“他為了你,操心了一輩子,草草啊,他走了,——就讓他無牽無掛,走了吧,”一聲歎息,草草望著他!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絕對不是這!他想說的,絕對不是這!

草草望著他!她也看到了——他眼底裏的決心,他不會再說了,什麼都不會說了——

草草頹然地放開他,滑坐下來,突然間,跪坐在那裏,孤寂地望著一個點,好像,世界,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她,隻有她一個人,——

“草草。”

蘇徽寒想去扶起她,她手一抬,“別碰我。”

頹然地低下頭,許久,“草草。”

鄭顯他們進來也想抱起她,“你們別過來。”

她微抬起臉轉過頭去看他們一眼,這一眼——真硬生生把幾個男人的心看得揪出了血!

那疏離,那沉冷,那隱隱的怨恨——

草草很清醒,蘇徽寒突然不說,是他們進來,他們不進來,如果他們這個時候不進來——

草草自己站了起來,起來後,用胳膊還魯莽般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可就是這樣孩子氣般大咧咧的恨勁兒,更讓在場的男人心疼入骨!

她是個孤獨的孩子,她一個人,她,你們一個也不要!

草草醒了醒鼻子,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微揚起下巴,就要獨自走出去,其實,眼睛還通紅,男人們看著她,都想說點什麼,可是——就是開不了口,怕一開口,——承受不了她更無情更冷漠的眼神——

正此時,草草衣裙荷包裏的手機響起來,草草接起,——

男人們看見一手捏著手機在耳邊的草草突然另一手的手背覆在自己的唇上,好像咬住!好像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卻,克製不住!她通紅的眼瞬間再次積聚淚水!

男人們看見她沙啞地吭了一聲,卻似無聲,掛斷電話就瘋狂地向外跑去!

“草草!”

男人們都追了上去,就見他們眼裏唯一的女子,一邊跑,一邊轉身,眼裏淌著淚,唇邊漾著笑,真心的笑,真心的笑——

“霜陽醒了!我的霜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