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很色,但是我有誌向!(2 / 3)

唉,到底是中國曆史上最為開放的宮廷啊!這不,楊貴妃聯合唐玄宗,趁著老安過生日的機會,一起傷了一次風,敗了一把俗。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就在這一年的正月初四,安祿山生日過後的第三天,楊貴妃一大早就下了一道懿旨,召安祿山速速入宮。懿旨語焉不詳,老安也不知道突然召見到底所為何事,滿頭霧水。不過,貴妃幹娘召見,那是必須得去的。所以,老安就腆著他那招牌式的大肚子,急匆匆地趕往宮中。

見到了貴妃之後,老安就問楊玉環到底是什麼事情。楊貴妃壞笑著說要給安祿山“洗身”。老安還沒反應過來,一旁就衝上來十幾個宮女,不由分說就把他給扒了個精光。安祿山雖說是行伍出生,孔武有力,但是架不住這幫丫頭片子人多啊,抱腿的抱腿,抱胳膊的抱胳膊。不一會兒的功夫,老安就“被”沐浴了。當然了,在沐浴的過程中,不排除會有一些不老實的丫頭片子,趁機占老安的便宜,吃老安的豆腐。

安祿山這時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誇張地大聲呼救,巧妙地迎合著眾人的情緒。這幫女人一聽老安呼救,反倒更加來勁了。她們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彩錦,把老安裹成了大粽子,抬起他就在宮中遊行了起來。

皇宮大內本是個莊嚴肅穆的地方,那些宮女太監平日裏都是謹小慎微地行事,生活平淡而壓抑。如今,大家猛然見到這麼熱鬧搞笑的情形,哪裏還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一個個笑得是前仰後合,少數膽大的還趁機起哄發渾。眾人的嬉笑聲很快就響徹了皇城,連正在前朝辦公的玄宗都聽到了。

玄宗就問高力士怎麼回事兒啊。耳通目靈的高力士回答說是楊貴妃在為安祿山執行洗兒之禮。

玄宗聽了這事兒,不但沒有一點兒嗔怪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地趕去觀賞。可不是嘛,確實是那個胡兒安祿山,被一群小丫頭片子包成了個大粽子,抬著在宮中遊行展覽呢。安祿山殺豬似的大聲呼喊,楊貴妃則在一旁咯咯嬌笑,宮女太監們放肆地起哄。你還別說,這場景確實有夠有趣的。哈哈,玄宗一瞅這情形,也樂了,他還專門開了一筆錢給楊貴妃,說這是給安祿山洗身的錢。(玄宗就觀之,大悅,因加賞賜貴妃洗兒金銀錢物,極樂而罷)

不僅如此,玄宗還給了老安一項特權,允許他自由出入皇宮,隨時拜見皇帝幹爹和貴妃幹娘,不受任何禁製。隻此一點,老安就又創造了一項紀錄:他成為了唐朝曆史上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大臣。想當年,就連武則天的麵首薛懷義和張氏兄弟都沒有得到這樣的特權,而今老安卻得到了,玄宗的荒淫和昏聵可見一斑。

老安本來就對楊貴妃的美貌垂涎萬分,一聽說玄宗給了他隨意出入後宮的權利,當真是喜出望外。打這以後,他就充分地行使了這項權利,頻繁出入後宮,與貴妃一起吃飯,與貴妃同坐一榻嘮嗑,有時甚至呆在貴妃的寢宮裏通宵不出。有朋友可能會問了,孤男寡女深夜獨處,這裏麵難道就不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嗎?玄宗他就不擔心嘛?

沒錯,玄宗他還真得就不擔心,一方麵,他相信安祿山和楊玉環不敢背著他亂搞;另一方麵,他現在正忙著泡楊貴妃的姐姐虢國夫人呢,根本就沒心思管這些事兒了。

可是,不管他重視不重視,疑問還是客觀存在的:安祿山和楊貴妃到底有沒有一腿呢?

(三)

安祿山和楊貴妃之間到底有沒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呢?說得再直白一點兒,楊貴妃到底有沒有給玄宗李隆基戴過綠帽子?再再直白一點兒,李隆基到底當沒當過綠烏龜呢?

不可否認,這樣的嫌疑確實是存在的。安祿山和楊貴妃之間的的確確地具備了發生婚外情的現實條件。

一來,二人彼此間都懷有好感,前者覺得後者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後者覺得前者是英雄蓋世,不同反響,這是情感基礎;

二來,既往的事實表明楊玉環並非是一個貞潔烈女,她幾乎沒經過什麼情感上的鬥爭就順利而迅速地完成了從“兒媳婦”到“情人”的角色轉換,而安祿山呢,正如我們所知的那樣,也並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鬼,這樣的一個女人遇到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出軌的概率那是相當得高,這是性格基礎;

三來,玄宗的一句話,就為二人發展感情提供了便利的土壤,安祿山可以隨意自由地出入內宮,放肆地與楊貴妃吃喝嘮嗑,兩人交流的機會大大增加,這是環境基礎。

人就是那種易於出軌的人,主觀上又有出軌的想法,客觀上又有便於出軌的環境,傳說中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全都具備了,你們說,這能不讓人起疑嘛?

《舊唐書》和《新唐書》倒是一句也沒有提,既沒有正麵承認,也沒有側麵否定。以上兩部是正史,它們沒有提及的事情,我們一般不予采信。不過,宋代的司馬光大爺在他的正史性巨著《資治通鑒》中,卻如是說道,“自是祿山出入宮掖不禁,或與貴妃對食,或通宵不出,頗有醜聲聞於外,上亦不疑也”。

如果說司馬光大爺所說得還比較隱晦的話,那麼與他同時代的劉斧就比較直白了,他寫了一本書叫做《青瑣高議》,其中的《驪山記》繪聲繪色地記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次,楊貴妃沐浴之後,正對著鏡子在那兒美呢。當然了,她是不可能對著鏡子問“鏡子鏡子告訴我,誰是世上最美的人”之類的話的。所以,小玉估計她八成是在化妝,拚命地把胭脂水粉往自個兒的臉蛋上招呼。她太專注了,以至於都沒有勒好自己的浴袍。一個不小心,身上的浴袍就滑到了地上,楊貴妃露出了上身某對重要的人體器官。這種行為在我們當代的黑話當中,有一個專門的詞彙,叫做“露點”。

當時,玄宗李隆基和安祿山都在場,這個場景確實是太尷尬了。老色鬼李隆基一看貴妃露點了,鼻血差點兒噴了出來,他色迷迷地摸著貴妃的乳頭吟了一句“軟溫新剝雞頭肉”,言下之意,就是稱讚貴妃的乳頭又軟又暖,嫩得像新鮮的雞頭肉一般。一旁的安祿山眼睛都瞪直了,他脫口就接了一句“滑膩初凝塞上酥”,意思就是說貴妃的乳頭又滑溜又細膩,就像是塞上常吃的酥餅一樣。

一個說是新鮮的雞頭肉,一個說是滑膩的塞上酥,這種對話,哪裏像是君臣之間的對話,分明就是兩個淫棍在調戲婦女嘛!

考慮到劉斧是宋朝時期的人物,所以小玉推斷,這個故事的原型在唐代就應該已經有了。雖然《青瑣高議》隻是一部俗小說,它所記載的東西不過是些難辨真偽的野史罷了。不過,這個故事的生命力卻是出奇地頑強。在幾百年後的明代,一個名叫蔣一葵的儒生在他的《堯山堂外紀》再一次提到了這個故事,隻不過又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