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生活的顫音(2 / 3)

路明一揚眉毛:“當然有,老龍,我來考考你。”

龍飛笑道:“考吧,別考糊了。”

“有一枚價格一百萬元的珍貴郵票丟失了,警方很快趕到罪犯家裏,讓罪犯把盜來的郵票交出來,可是罪犯厚顏無恥地說:‘哼,隨做們搜好了,反正我沒有偷。’警察對罪犯全麵搜身,沒有找到。看看房間,落地扇轉著,家具一應俱全,可是搜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一個私人偵探來了,他掃了一眼現場,說道:‘警察的眼睛都是幹什麼用的,郵票不就在眼前嗎?’他立即發現了郵票的所在。老龍,你說,郵票被藏在什麼地方了?”

龍飛笑道:“那枚郵票用膠條帖在電扇的扇葉上,電扇高速旋轉,警察當然看不到帖到上麵的郵票。警察沒關掉電扇搜查,這是一個疏忽。”

“老龍,你還真行。我再考你,在一個女人專用的蒸氣浴室,一個女人赤身裸體,被刺中了柔軟的腹部。從其傷口判斷,凶器很可能是短刀一類東西。可是浴室裏除了一個空暖水瓶外,根本找不到看似凶器的東西。門外的服務員清楚地看到,在這期間來,沒有任何人再出入浴室。那麼,凶手究竟用什麼凶器,又藏到什麼地方了呢?”

龍飛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凶器是用冰做的鋒利的短刀。凶手為了不讓冰溶化,將其放入暖水瓶,再裝入幹冰,帶進浴室,而且趁對方不備,突然行刺。待屍體被發現時,由於蒸氣浴的熱氣,冰做的鋒刀和幹冰自然就溶化得一幹二淨。如果是柔軟的腹部,即便是冰做的短刀,也能置人於死地。”

路明說:“老龍,你真行。”

龍飛道:“據說福爾摩斯並不是厭惡女性,他曾說過,‘戀愛這種情感本身,是破壞冷靜的理性和判斷力的大敵。因此,我不想讓我的推理能力衰竭,才決心一輩子不結婚。’但在他的好友華生結婚時,他又說,‘我不得不祝賀你。’福爾摩斯有一種清潔癖,他極端厭惡女性踏進自己的私生活,但他對女人又從不非禮。遇有女客來訪時,總是以紳士的禮節去熱情接待。東西方許多天才的名偵探都是單身漢,看來要想做個名偵探非要排除女人的幹擾不可。”

這時,肖克匆匆而進。

“老肖,查到戶主了嗎?”龍飛收住剛才的話題問。

肖克喘籲籲道:“戶主叫劉爽,是位歸國華僑,獨身一人。”

“趕快向老葉彙報一下,看看下一步如何行動?”

幾個人向葉楓彙報後,葉楓點燃了一支香煙,沉默著,然後緩緩說道:“劉吉祥案件過去多年;那裏的房主又換了幾輪,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當然,遇事要多問幾個為什麼,凡事三思而後行,多長幾個心眼不是壞事,但也不能草木皆兵,抓了芝麻,丟了西瓜。專案組設法找到那份梅花圖,而這圖的重點人物是白敬齋的女兒白薇,要千方百計抓住這個小妖精,此人詭計多端,經驗豐富,而且多是單線聯係。而蔣介石叫囂要反攻大陸,而且向大陸不斷派遣特務,還有一些武裝人員潛入我國東南沿海一帶,組織什麼反共救國軍,建立反共基地。美帝國主義也在蠢蠢欲動,頻繁派他們的第七艦隊在台灣海峽遊蕩,向我方施加軍事壓力。美國中央情報局、蘇聯克格勃、台灣方麵的特務們也不斷在刺探我國的戰略情報,重點是刺探我國研製核武器的情報、研製核潛艇的情況,新開發的重點企業的情況。還積極發展武裝、搞暗殺、破壞活動,像武漢長江大橋、三峽水庫、北京密雲水庫、北京火車站、上海南京路、三線建設工地等,都是特務們企圖進行破壞活動的目標。白薇的那部影集也耐人琢磨。”

這時,公安部楊副部長也走進房間,他還兼任專案組組長。

“哦,老龍、老肖也在,正好,小路在嗎?”楊副部長與龍飛、肖克親切地握手。

肖克叫來路明。

楊副部長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彈了彈手中的煙灰,然後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楊副部長說;“最近發現敵特電台在活動,電波捉摸不定,一忽兒在東麵,一忽兒在西麵,劉吉祥的電台被起獲之後,時隔幾年又在北京出現了!由於當前複雜的國際形勢和國際背景,一定要在很短的時間內起獲這部電台,粉碎敵人的陰謀。梅花黨的露麵,說明台灣方麵已經孤注一擲,全麵反撲。因此一定要不失時機地抓住白薇,設法找到那份梅花圖,去奪取反間諜鬥爭的更大勝利!”

肖克負責監視北池子劉吉祥的故居,他一連在那裏守候了七天,也沒有看到劉爽回來。這天晚上九點多鍾,肖克像往常一樣又來到劉家附近,他遠遠地看到,劉家的燈光奇跡般地亮著,已不像往日那樣漆黑一團。

“難道是戶主回來了?”

“可是劉爽前一段究竟到哪裏去了?”

肖克曾到北京協和醫院了解過情況,劉爽請了三個月事假,傳言到香港去探望病重的姐姐,因為醫院告之,事假已滿,劉爽不久將回來上班,所以肖克開始監視這座住宅。

為了探個究竟,肖克悄悄上了房,來到劉吉祥所住的南屋屋頂。裏屋內,暖暖的燈暈裏,一個豐腴動人的年輕女人正在鏡前卸妝,她多情嫵媚,風姿綽約,談不上十分漂亮,但卻有千般風情,萬種神韻,楚楚動人。

肖克一見這女人,腦袋轟的一聲,險些從房上掉下來。

“這不正是那個失蹤多年的那個女特務劉豔嗎?難道她就是劉爽?!”

劉爽和劉吉祥實際上是一個人。

一九四八年一天晚間,雲南某鄉鎮。一個京戲班子正在演出。後台簡陋的化妝棚裏,劉吉祥正對著鏡子化妝。他是一個美少年,十五、六歲,京劇小旦演員,飾演《呂布戲貂蟬》中的貂蟬。

一陣鑼響,劉吉祥身穿戲服與飾演呂布的演員上場。

蔡若媚帶著兩個女隨從混在觀眾中,她的目光落在劉吉祥的身上。

蔡若媚彈了一下煙花,問隨從甲:“這出戲叫什麼?”

隨從甲回答:“美人計。”

蔡若媚得意地笑了:“好,美人計。”

戲演完了,劉吉祥下場卸妝。

戲班老板走進棚內。

老板說:“吉祥,今晚演得真是精彩,一會兒我請你們吃點夜宵。”

劉吉祥一邊用手巾抹臉,一邊說:“班頭,該加點工錢了。”

老板說:“對,對,加點,加點。”

老板出去了。

蔡若媚的兩個隨從走了進來,兩個人都蒙著麵。

隨從甲用手槍抵住劉吉祥的後腰,低聲道:“跟我們走一趟。”

劉吉祥驚慌失措,說:“你們這是幹什麼?”

隨從乙說:“少廢話。”

兩個人押著劉吉祥來到後麵一輛黑色的轎車內。

隨從甲把劉吉祥推入後座,坐在他旁邊。

隨從乙開車,蔡若媚坐在司機的旁邊,冷冷地說:“我會給你加工錢的!”

轎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深夜。金三角梅花黨訓練基地。屋內,一片狼藉。

蔡若媚斜倚在布拖椅上,身著軍服,歪戴著船形帽,叼著一支大煙鬥,“吧嗒吧嗒”地抽著煙。

她把一大把鈔票扔向呆立的劉吉祥。

劉吉祥雙手撿著紛紛揚揚的鈔票,笑了。

白日。劉吉祥獨住的房間內。隨從甲打開一個隔板,端進一個盤子,上麵是一杯牛奶,一塊蛋糕,一個茶雞蛋。

隨從甲說:“這是你的早餐。”隔板又關上了。

劉吉祥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劉吉祥坐在寫字台前聽課。

蔡若媚的聲音從桌下的揚聲器裏傳出來。她在講如何偵察、刺殺等業務。

早晨,揚聲器裏傳出蔡若媚的吼聲,要劉吉祥到射擊場待命。

劉吉祥來到射擊場,有4個女學員站成一排,腰裏掖著手槍,蔡若媚讓劉吉祥和她們並排而立,扔給他一支小手槍。

蔡若媚指著縛在槍靶上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學員說:這個學員昨晚開小差逃跑,按軍法處死,由你們執行,順便考一下人們的槍法,每人開五槍。

劉吉祥和其他4個女學員手端手槍。

劉吉祥的手在顫抖,汗淌了下來。

他認識這個女學員。他想起與她交往的一幕一幕:

土路上,劉吉祥練習開摩托車,東倒西歪。

那個女學員正巧路過,順勢坐到他的身後,耐心教他。

女學員說:“向左,對,心要靜,動作要麻利。”

劉吉祥正在屋內聽課,窗戶開了,一個蘋果扔了進來。

女學員咯咯笑道:“小白臉,吃蘋果吧,剛摘的。”

晚上,劉吉祥走出屋門,到茅廁大便,燈,突然滅了。

男女廁之間的空處,升起一個“女鬼”,她披頭散發,伸著通紅的長舌頭,用手電照著臉,劉吉祥嚇了一跳。

女學生咯咯地笑著,劉吉祥毛骨悚然。

劉吉祥拿槍的手垂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槍靶前的女學員大叫:“打吧,下世我做一個男人!”

蔡若媚抄起馬鞭子,朝劉吉祥抽去。

劉吉祥端槍的手又提了起來。

亂槍齊發。那個女學員被打得稀爛。

晚上。蔡若媚來到劉吉祥的住處,蔡若媚愛撫地摸著劉吉祥的傷口。她說:“我是恨鐵不成鋼啊!走,到我的別墅去。”

劉吉祥隨蔡若媚出門進了她的轎車。

蔡若媚親自駕車繞著山間小路行了一程,來到密林深處一個豪華的白色別墅。

蔡若媚帶劉吉祥走入自己的臥房。

蔡若媚打開衣櫃,取出一堆花花綠綠的旗袍、高跟鞋、絲襪、薄如蟬翼的內衣、各式乳罩。

劉吉祥迷惑不解地望著蔡若媚。

劉吉祥問:“校長,你這是。。。。。。”

蔡若媚說:“我給你化化妝!來,把身上的衣服都給我脫下來!”

劉吉祥囁嚅著,恐慌地望著她。

劉吉祥說:“校長,這。。。。。。”

蔡若媚厲聲地說:“快脫!幹咱們這行的,連命都得置之度外。”

劉吉祥脫光了衣服,蔡若媚給他穿上女式內褲,戴上乳罩,又讓他穿上高領絲光紅色旗袍,腳穿紅色高跟鞋。

蔡若媚拉他來到梳妝鏡前,新自給他燙發,給他塗上脂粉,抹上唇膏,然後挽上他的胳膊,原地轉了幾個圈,不禁大笑道:“哈哈,多麼迷人的小姐,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劉吉祥回答:“我叫劉吉祥。”

蔡若媚吼道:“混蛋!你叫楠楠,楠楠小姐!劉楠楠!”

劉吉祥在蔡若媚的輔導下,在觀察一個女學員裸體做各種動作。坐、立、走、臥、半臥等。蔡若媚在梳妝台前教劉吉祥描眉塗粉。劉吉祥在做女人的覷、睨、盼、瞥、脫似女人。

蔡若媚狂笑叫:“太妙了,太妙了,無師自通!”

上午,室內,四塊立地穿衣鏡擺在房間四周。

劉吉祥在中間一站就能看到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他開心地大笑。

蔡若媚“啪”地打了他一記耳光。

蔡若媚吼道:“你的嘴張得那麼大,難道要去吃人嗎?記住,女人笑不露齒!”

蔡若媚從裏屋拿來兩件類似女人遊泳衣的奇特的橡皮衣。

蔡若媚說:“把這個穿上。”

劉吉祥換上這個奇特的橡皮衣,這件衣服彈力很大,緊緊束住腰部和下腹。

蔡若媚說:“除了洗澡,任何時候都不能脫下這件衣服,每周洗一次,再換上另一件。”

蔡若媚打開手提包,拿出針管,在劉吉祥的臀部注射了一針,還強迫他吃下一小包藥粉。

蔡若媚說:“這是雌性激素,為的是讓你盡快向女人發育。我要定時給你打針,你還要定時吃藥。”

舞廳內。蔡若媚、劉吉祥和女學員們在跳舞。蔡若媚與劉吉祥飛快地旋轉。

舞曲轉為華爾茲舞曲。蔡若媚與劉吉祥變換著舞步。

舞曲又轉為探戈舞曲。

蔡若媚與劉吉祥跳起探戈舞。

蔡若媚跳得大汗淋漓,放開劉吉祥、一到一張桌前,拿起一個高腳杯,把杯裏的洋酒一仰而盡。

她一連喝了五杯。隨從甲走到她麵前,扶著她說:“校長,您少喝點,注意身體。。。。。。”

蔡若媚“啪”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蔡若媚說:“少喝點什麼?都從下水道流走了!”

她又拿起一個酒杯,一仰而盡。

蔡若媚晃悠悠拿起一個高腳杯,走到隨從甲麵前,放到她的頭頂上。

蔡若媚狂笑著退後十幾米,然後猛地抽出手槍,一槍擊碎了酒杯。。。。。。

眾學員狂呼:好槍法!

蔡若媚哈哈大笑,旋風般來到劉吉祥麵前,把他抱了起來,然後跑出門外,來到一匹馬前,打斷韁繩,竄了上去,然後飛也似朝外奔去。。。。。。

駿馬狂奔,蔡若梅在馬上按住劉吉祥狂奔。兩個人從馬上滾下來,滾到一個草叢裏。

蔡若媚發瘋般脫著劉吉祥的衣服,兩個人瘋狂地扭作一團。

蔡若媚喘籲籲地說:“明天我就對不住你了。。。。。。”

第二天晚上。蔡若媚把一個外科醫生帶入自己的別墅。

臥房內,劉吉祥雙眼蒙著黑布,躺在床上。醫生從白色藥箱裏取出手術器械等。

醫生給劉吉祥打麻醉針。蔡若媚現出一臉陰沉。

醫生脫下劉吉祥的褲子,為他施行變性手術,劉吉祥痛得慘叫。

白日,學校舉辦時裝表演。學員們坐在台下,蔡若媚坐於中央。

豐乳肥臀、楚楚動人的劉吉祥穿著一件黑旗袍,腳穿高跟鞋,上台下台,腳步一扭一款,披肩長發一飄一仗,時而還用手撩一撩額前,舉目環視台下觀眾。

學員們都為這位嫵媚動人的“少女”喝彩鼓掌。

蔡若媚得意地笑著。

隨從甲悄悄來到蔡若媚跟前,小聲說:“小姐到了。”

白薇下了轎車,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