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戰地黃花(5)(1 / 2)

坐在擔架上的毛澤東看了徐雪涵一眼,笑,說:“小徐,你和建峰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找個時間,同誌們熱鬧熱鬧,把你和建峰的婚事辦了,我毛澤東給你們主婚。”

徐雪涵一聽毛澤東此言,自是滿心歡喜,她說:“謝謝毛委員。”

毛澤東笑,說:“這個陳建峰一貫無法無天,早就該找個人約束他了,現在有了你小徐,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徐雪涵悄悄地問賀子珍,共產黨人結婚都有哪些儀式,賀子珍笑,說哪有什麼儀式,無非就是請同誌們吃點棗和花生,然後二床鋪蓋合到一處,這就算夫妻了。徐雪涵未免有些失落,說這也太簡單了些吧。賀子珍笑,說那你還想怎麼樣?徐雪涵說自己就想穿著大紅的旗袍坐著大紅的花轎,嗩呐喧天,被陳建峰抬回家。賀子珍笑,說徐雪涵的這個要求其實並不高,隻是現在是戰時,今天在這明天就得到哪,居無定所,尤其陳建峰跟毛澤東在一起,更不許動靜太大,徐雪涵這個看似簡單的要求現在隻怕難以實現。賀子珍讓徐雪涵選擇,要不就簡去繁,鋪蓋一卷,嫁給陳建峰,要不再等等,等條件成熟了,再風風光光地出嫁。徐雪涵自是巴不得早早地成為陳建峰的妻子,早日像賀子珍一樣,為自己心愛的人懷一個孩子,徐雪涵拉著賀子珍的手,說:“子珍姐,你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

賀子珍逗徐雪涵:“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徐雪涵紅著臉,低低地道:“我就想盡早地嫁給陳建峰。”

賀子珍笑,說:“就陳建峰強起來像頭驢,你就這麼急著嫁給他?”

徐雪涵點頭,說:“從我和陳建峰情定終身的那一刻起,我就時時刻刻想著要嫁給他。”

賀子珍笑,說:“那你可得給我好好說說,你是怎麼認識陳建峰的。”

徐雪涵害羞,不想說,賀子珍笑,說:“不說,就不讓毛委員同意你倆的婚事。”

大家於山巔休息,這天正是重陽,秋高氣爽,登高遠望,遠山逶迤,山巒錦繡,溪流潺潺之聲不絕於耳,有秋雁鳴叫著南飛,黃菊漫山遍野,坐在擔架上的毛澤東一時觸景生情,想到這一百餘天來因為身受瘧疾的折磨,不得不離開紅四軍,而中國共產黨的前途未定,中國革命的最終出路在哪還在摸索之中,困境尤存,中國革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麵對前路和逆境,共產黨人必須具有非凡的毅力和巨大的信念才行,麵對如此秋色,毛澤東一時豪情萬丈,禁不住詩興大發,高聲吟唱: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風勁,不似春光,勝似春光,寥廓江天萬裏霜。

徐雪涵自小就熟讀唐詩宋詞,此時一聽毛澤東吟唱完這首《采桑子·重陽》,知道毛澤東是在借詩明誌,雖然說的是眼前的秋景,卻毫無蕭索之氣,隻覺眼前一時山高天闊,無比酣暢。

徐雪涵充滿敬意地說:“毛委員,建峰一直都說您寫的詩自成一體,大氣豪邁,氣度不凡,今日一聽,豈止是不凡,簡直就是恢宏。”

毛澤東朗朗一笑,說:“要說你小徐懂詩,我毛澤東相信,要說陳建峰懂詩,那我還真是不信,他整天就知道搗鼓槍炮,他會懂詩?”

徐雪涵知道毛澤東這是在說笑,她笑,說:“我也終於明白陳建峰為何對您頂禮膜拜了?”

“頂禮膜拜?”毛澤東微微一笑,說徐雪涵此詞欠妥,過了。徐雪涵說一點都不為過,就是頂禮膜拜,陳建峰一貫桀驁不馴,服過誰,真要犯起渾了,對他大哥徐海波都可以拔刀相向,就這麼一頭強驢,對毛委員卻是服服帖帖的,這不是頂禮膜拜是什麼。

“一倔強起來,就敢跟我叫板,陳建峰這叫服服帖帖?”毛澤東笑,說,“還有陳建峰就對我服服帖帖?不盡然吧,在你麵前就不乖巧?我看未必。”

徐雪涵笑,說:“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毛委員可不能混為一談,陳建峰崇拜您,他是崇拜您的豪邁您的大氣,就像剛才,指點江山,舍我其誰。”

毛澤東哈哈一笑,說:“難怪陳建峰情有獨鍾,原來小徐這麼會說話。”

正在此時,山穀那邊槍聲四起,不消說,一支隊伏擊敵軍的戰鬥已經打響了。徐雪涵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置身於戰場,一時忐忑不安,牽著賀子珍的手緊張地望向槍響的方向,毛澤東看了徐雪涵一眼,笑,說:“小徐用不著擔心,不過就是一場小仗,陳建峰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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