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梅花女皇(2 / 3)

蔡若媚點燃一支香煙,叼在嘴上,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肖克沒有理睬她。

蔡若媚皺了皺眉。

駝背人往起一躍,一拳打中肖克的鼻子,血流如注。

蔡若媚輕輕一擺手,喝道:“畜生,不要無禮!別打壞了他,留著他有用。”

蔡若媚臉色一變:“是你苦苦地追殺我的女兒,逼她……”

肖克輕蔑地一笑,“你們都難逃人民的法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蔡若媚輕輕彈了彈煙灰,“年輕人,你太自信了。你跟著共產黨跑。共產黨對你有什麼好?你有汽車嗎?你有洋房嗎?你有美人嗎?統統沒有!不要忘記,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你們這些反動派哪裏能理解共產黨人的胸懷和理想,你們的洋房和汽車都是堆砌在人民的白骨堆上,你們的歡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們共產黨人就是要消滅你們這些寄生蟲,解放全人類,最終在全世界建立一個沒有剝削、沒有壓迫、沒有人吃人的新社會!”

肖克的眼睛裏泛出光彩,一字一頓地說著。聲音洪亮,震得房頂上的塵土滾滾而落。

蔡若媚有些惱羞成怒:“你中毒太深了,我要給你洗洗腦子,蔣總裁雖然暫時退居台灣,但這是韜光隱晦之計,就像一個拳頭,先撤回來,再伸出去,會打得有力。蔣總裁有美國人支持,有西方世界作後盾,早晚有一天要光複大陸的。美國人手裏有原子彈,有航空母艦,有洲際導彈,美國人的核武器能摧毀整個世界!中共有什麼?一窮二白,又得受俄國人的氣,年輕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投到我們這邊來,要什麼,有什麼,可以封你個上校,在大陸幹一段後,可以到美國去享福,要錢有錢,什麼美元、法郎、馬克、英鎊……要車有車,雪佛來、福特、隨你挑!要房子有房子,歐式建築,美式建築……要女人有女人,白妞黑妞黃妞棕妞,隨你挑,年輕人,別挑花了眼……”

肖克哈哈一陣大笑,笑得蔡若媚渾身發毛。

“美國人算什麼,核訛詐能嚇得倒中國人民嗎?抗日戰爭勝利後,美國人不是支持蔣介石反對派嗎?不是給蔣介石的軍隊運來大量的新式武器嗎?可是中國共產黨有全國人民的支持,就靠著小米加步槍,打敗了國民黨八百萬軍隊。解放了全中國。美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美國人,哼,美國人又怎樣呢?毛主席說:別了,司徒雷登!實際上是滾蛋吧,司徒雷登!”

“荷,你小子骨頭還挺硬,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蔡若媚怒氣衝衝,一挽胳膊,就要往上衝……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媽,大姐她們接來了!”

蔡若媚瞪了肖克一眼,對駝背人說:“老大,餓他三天,看他嘴還硬!”

駝背人點點頭,“吱呀”了一聲。

原來他是個啞巴。

蔡若媚氣衝衝地出去了。

駝背人拾起那塊有舊又髒的毛巾,一縱身,又塞進了肖克的嘴裏。

駝背人管擦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也走了出去。

肖克見屋內隻剩下他一個人,反倒鬆了一口氣。

他又打量了一下這間地下室,室內有二十多平方米,牆角滿是蜘蛛網,地上濕乎乎的,好像剛下過雨一樣。

肖克在這間潮濕昏暗的地下室裏整整吊了兩天多。

這天晚上,肖克正昏沉沉地吊在那裏,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

青春稍稍在某地留戀一下,

生命就會在希望中點燃……

青草越被人踐踏長得越旺。

可是青春越是淪落,越令人可憐。

心的青春是獻給太陽的賀禮,

人生航行在春天漲滿的小船……

人生還不如奕棋,

不可能再來一盤;

人生沒有重複的機會,

不能悔棋,隻能迎接那殘酷的震撼……

這歌聲伴著琴聲,悠揚、悅耳……

這歌聲多麼熟悉!

是白緹,那個夢幻般的倩影,肖克在江南小鎮邂逅的那個清純的少女,

那個純潔的小生靈。

肖克感到而血沸騰,心弦頓時繃得緊緊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拚命地用耳朵仔細諦聽著,諦聽著……

歌聲消失了,

琴聲消失了,

一切又歸於靜寂……

肖克感到幾許惆悵。

世界上真的有幻覺,幻影,幻聽,幻想……

這時,響起了發報的電波聲。

這聲音如此之近,如此之急切。

敵特的電台原來在這裏。

電台在這裏,那麼它藏在何處呢?

又是一個難熬的長夜,盡管是秋夜,沒有清涼,一片潮濕。

黎明來了,天際現出一片玫瑰色。

又是一個黎明。

肖克朦朦朧朧,身體已經麻木;

天窗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這時什麼地方?是地下室嗎?”天窗露出一個少女的臉龐,她有點稚氣。這聲音如此熟悉。

是白緹。

肖克看到了白緹。

她依然美麗、純潔、楚楚動人。

白緹為什麼到了這裏?

她不是居住在錢塘江畔嗎?

白緹看不清室內,她雙手攥住鐵柵欄,想尋覓著什麼。

肖克拚命地晃動,他想大聲叫喊,可是嘴裏塞著毛巾,喊不出來。

肖克左右晃動,雙腿終於夠著了牆,發出嘭嘭的聲音。

白緹問道:“裏麵是什麼東西?”

駝背人用雙手比劃著,那意思是說地下室內關著一條狗。

白緹道:“為什麼要關著它?讓它出來賽賽太陽吧。”

駝背人急切地用雙手上下比劃著,意思是它性情凶猛。

白緹望著駝背人:“你為什麼長得這麼醜?”

駝背人用手指指心窩,意思是人醜心美。

白緹歎了一口氣:“沒有醜就顯不出美。”

駝背人露出了笑容,滿意地點點頭。

兩者一前一後走遠了。

肖克失望地望著鐵窗……

晚上又來到了。

駝背人一晃一晃走了進來,他手裏提著一個竹籃,裏麵是兩個饅頭和一碗炒柿子椒。

駝背人搞掉塞在肖克嘴裏的毛巾,又為他鬆了綁綁住雙手的繩子,把竹籃遞給他。

肖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他的雙腿仍然綁著,身體掉懸在半空中。

肖克吃完飯,駝背人又將他的雙手捆綁好,又往他的嘴裏塞了毛巾。

駝背人踢踢踏踏地走了。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門“吱扭”一聲開了,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白緹身穿白色睡袍出現在門口。

她像一塊白綢子。

“小東西,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你。”白緹試探著在黑暗中行進。

白緹在黑暗中觸到了肖克的身體,唬了一跳。

“你是誰?”白緹壯著膽子大聲問道。

肖克使勁晃動著身體。

白緹找來一支蠟燭,點燃蠟燭,摸索著進了地下室。

啊,這多麼像安徒生通話中賣火柴的小女孩!

“你,你是……”白緹看到了肖克,驚得後退了幾步。

“你是人是鬼?怎麼會在我二姨的地下室裏?”

肖克的雙目充滿了希冀。

白緹把蠟燭放在一邊,把太師椅端到肖克後麵,踩在太師椅上,把肖克嘴裏的毛巾掏了出來。

“白緹,我是肖克啊!”肖克大聲叫道。

“你怎麼到了這裏?簡直是傳奇!”

肖克一五一十地講了。

白緹驚得睜大了眼睛:“怎麼?我二姨是狗特務,我簡直不能相信。”

白緹也把自己如何來京講敘了一遍。

原來白薇的大姐白薔就是白緹的親生母親。建國前,當人民解放軍的隆隆炮聲在南京城外響起時,白敬齋的大女兒白薔拋下了不肯離開大陸的丈夫和女兒,乘飛機逃往台灣。這一去十幾年杳無音訊,最近她費盡周折打聽到女兒的下落,於是冒險以香港同胞的身份回國觀光,見到了分別已久的親生女兒。女兒想著北京的舊日戀人,想往北京,白薔便帶著白緹來到了北京,來到白薇的秘密據點,白薔是白敬齋的原配夫人夢韻所生,白薇是白敬齋的大姨太蔡若媚的女兒,白蕾是白敬齋二姨太王璿的女兒。王璿一直在北京居住,土地廟下坡3號便是她的舊居。由於王璿一直與蔡若媚爭風吃醋,白敬齋故意把她安排在北京居住,不讓她在南京露麵。幾年前白薇設法找到王璿,兩個人化解,白薇幫助他得到一筆經費,把此處作為梅花組織活動的據點之一。上次龍飛潛入此處,刺探情況,白薇為了不泄露秘密,將王璿殺害,自己脫身,由於外人風言這裏經常鬧鬼,所以無人敢往。以後,白薇、蔡若媚又流竄到這裏。

白緹聽了肖克的一番敘述,感到非常恐懼,她想:自己朝思暮想的媽媽,原來就是書中寫的、電影上演的狗特務,她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一直在奶奶身邊長大,革命傳統教育,共產主義思想的熏陶,使她由一個少先隊員逐步成為一名共青團員。

白緹找來了一把剪刀,剪開了捆綁在肖克身上的全部繩索。

肖克回複了自由。

“我們一起逃走,出去報警。”白緹說。

這時,發報的電波又響起來。

肖克急忙走出門,白緹手握利剪,緊緊相隨。

電報聲發自二樓一個房間。

肖克、白緹悄悄上了二樓。

她們悄悄躲到那個房間的門後。

肖克輕輕拉開了一條縫。

蔡若媚神氣活現的坐在沙發上,口述電文,那個駝背人跪在地毯上,他赤裸上身,後背現出一道長長的裂縫,有一條拉鏈,駝峰是空的,露出一個大洞。

原來電台藏在他的駝峰裏。

電報的秘密終於發現了。

這個電波遊移不定,位置忽東忽西,忽南忽北,原來是這個原因。

白薔吸著香煙,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發報。

蔡若媚繼續敘說電文:

堡壘極易從內部突破,望多送經費及貴重物品。

2號 4號 5號

白緹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大叫道:“原來你們都是狗特務!”

肖克沒能抱住白緹,白緹衝了進去,手握利剪,旋風般衝到蔡若媚麵前,揮剪就刺。

蔡若媚先是大吃一驚,繼而鎮定下來,退到一邊,白緹撲了一個空。

蔡若媚一腳踢翻白緹。

駝背人瘋狂地撲在白緹身上,用一雙利爪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嚨。

白薔一見,扔下耳機,大喊道:“放開她,她是我的女兒啊!”

肖克也衝了過去,上前擊打駝背人。

蔡若媚見狀不妙,手一揚,一支梅花鏢飛出,擊滅蠟燭……

屋內漆黑一團。

一場混亂。

蔡若媚一聲呼哨,雙手一揚,兩支梅花鏢朝肖克咽喉擊來。肖克見兩支亮閃閃的東西飛來,知道是暗器,跳到窗台之上。

這時猛聽到白薔大聲的哭喊:“小緹,小心呀!”

肖克預感到不妙,又返回屋內,他的腳觸到電台,於是舉起電台朝駝背人砸去,駝背人慘叫一聲,軟綿綿倒下了。

蔡若媚拔出了消音手槍,朝肖克開槍。

白薔也拔出消音手槍,也開了槍。

肖克左躲右閃,無意中摸到了那柄利剪,他充分施展在警校時學到的武功和輕功,與她兩人周旋。

屋內漆黑,三個人隻是憑聲音辨別。

一忽兒,肖克繞道白薔身後,一剪刺中了她的後心。

白薔手捂後心,倒下了。

她倒在了白緹的屍體上。

門呼的洞開,白薇手持消音手槍衝了進來,朝肖克一陣亂射……肖克用力一躍,一個鷂子翻身,跳入夜幕之中。

等肖克帶著大批公安人員和解放軍戰士聞人這個小洋樓時,一切歸於平靜。

地上隻有一片血跡,沒有一個人。

白薇等人逃得無影無蹤。

肖克叫來龍飛,路明等人。

李副部長也聞訊匆匆趕來。

地下室隻有一堆亂繩,一樓那些雜物和書畫仍在。

龍飛也看到了那副梅花圖案的軸畫,底軸是可空軸,原來藏著那幅梅花圖……

白緹死了,她的靈魂呢?

肖克充滿了悲哀。

白緹死了。

她是如此的純潔,她的生命來去匆匆,她隻有21歲。肖克在情感上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嚴酷的現實。

龍飛見老戰友心情沉重。勸他道:“你的心意到了,她在九泉之下也就安息。死者安息,活者奮進。”

龍飛,肖克、淩雨琦在建國門派出所警察的帶領下,走進別墅,一樓的各個房間裏堆滿了貨物。

一行人沿著木梯上二樓二樓。

龍飛已發現地上有女人的腳印。

廚房內有油煙的痕跡,案板上有菜屑,飯鍋裏有遺留的新鮮的米粒。

龍飛問那個警察:“最近有管理倉庫的人進來嗎?”

警察搖搖頭,“不清楚,這裏一直沒人住。”

“可是有人在這裏開火。”

幾個人滿屋查看,浴室裏有女人洗澡時留下的長長的頭發。

龍飛拾起一根頭發,交給淩雨琦,“這根頭發拿回去化驗。”

淩雨琦收好頭發。

在一間屋裏發現有一床被褥,鋪在地上,旁邊有一個木鏡,一些女人用的化妝品。

淩雨琦在另一間屋裏發現一小片垃圾,其中有女人穿過的內褲。

龍飛說:“這裏一定有人住過,還開火做飯。”

那個警察說:“因為這裏一直做倉庫用,所以我們關注較少。”

幾個人又來到地下室,肖克想起當年關押自己的情形,不禁有些感慨。

在當年關押肖克的房間裏,龍飛發現牆壁上有女兒龍曉菲的字跡。

這是用手指甲蓋寫的,非常小,也不太清楚,但是龍飛認出來了。

這些模糊的字跡是:爸爸,媽媽,我想你們。

龍飛的眼睛濕潤了。淩雨琦也看清了這一行小字,她流出了眼淚。

肖克和那個警察也很感動。

龍飛發現了捆綁龍曉菲的一段繩子,他撿起地麵上的幾根頭發,也讓淩雨琦收好拿回去化驗。

肖克說:“可以肯定稻春阿菊曾經把龍曉菲關在這裏。”

龍飛點點頭,“她們綁架曉菲以後,第一站是徐功勳的家裏,第二站很可能就是這裏。”

淩雨琦環顧四周,“可是如今她又把曉菲帶到哪裏去了呢?”

龍飛沉吟了一會,“很可能就是雨綺的妹妹淩雪琦在東單祥泰益食品店看到了稻春阿菊,又發現了她在跟蹤她,慌亂之中在於謙祠堂甩掉了淩雪琦。這隻狡猾的狐狸覺得待在這個別墅會暴露,緊急轉移了曉菲,很可能她並沒有走遠,就在附近。”

龍飛帶著肖克,淩雨琦匆匆上了吉普車,沿著喜鵲胡同、麻線胡同、芝麻胡同、洋溢胡同等幾條胡同轉了幾圈,可是並沒有發現稻春阿菊和龍曉菲。

龍飛心情不太好,借故先回家,肖克駕車與淩雨琦來到前門外的都一處餐館,吃了一屜燒麥。

淩雨琦說:“心情有點悶,你陪我到天壇公園溜達溜達。”

肖克點頭稱好,於是二人來到天壇公園西門,肖克停好吉普車,二人下了車信步進入天壇公園。

夕暉染紅了天際,也把一片暮靄鋪在天壇公園的殿宇、鬆林上,園內靜悄悄的,一對對情侶或並排而行,竊竊私語,或坐在木椅上,親昵敘談。

肖克心裏湧出一種愉快的感覺,淩雨琦今天顯得格外嫻雅,短發烏黑,麵容姣好,一雙大眼睛深澈寧靜。行人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戀人。肖克有點得意,不禁吹起了口哨。

淩雨琦笑道:“你這小口哨一吹,把樹林裏的鳥都招來了。”

肖克戲謔地說:“一定是夜鶯和喜鵲吧。”

淩雨琦用胳膊擠了一下他,“是一群烏鴉!”

肖克笑得更響了,“烏鴉和喜鵲都是一個科目的。”

淩雨琦說:“你說咱們麵臨的案子該怎麼突破?一時無法下手,曉菲都被劫持10天了,線索又斷了。”

肖克說:“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敵特沒有達到目的,不會加害於曉菲,她們還會露頭的。”

“可是她們能把曉菲藏到哪裏呢?”

“還能藏到哪裏呢?四合院,單元樓,地下室,倉庫,廢棄的工地,我看應該讓各處的派出所來一次清查,查戶口。其實我更擔心的還是那個細菌武器,這種細菌一擴散,肯定會死許多人,造成的人口危害太大。當年日軍在中國用這種細菌武器屠殺了3萬人,中國南方的細菌戰受害者就有8000餘人。日軍731細菌部隊在華期間至少有6000人被用於人體實驗而遭到迫害,日本關東軍憲兵隊司令部一次就將90名八路軍戰俘移送給731部隊作為人體實驗,慘不忍睹啊!”

淩雨琦說:“日本鬼子實在可惡,我父親的身體裏至今還有3處傷疤是當年日本鬼子留下的。肖克,上次毛主席去蘇聯,坐專列,我聽說你也參加了保衛工作。”

肖克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之中,“是啊,那次有驚無險。專列開到天津附近,在鐵道上發現了一個手榴彈。羅瑞卿部長下去一看,原來是一顆廢棄的手榴彈。在哈爾濱附近,有一支國民黨土匪武裝企圖炸毀專列,但是被我們挫敗了。”

淩雨琦說:“主席的命真大,我聽說當年在延安時,楊家嶺中央大禮堂開大會,散會以後,毛主席和王明乘坐一輛汽車回家,車上居然混入一個國民黨潛伏特務,這個特務一直盯梢到王明住處,正當他手持匕首企圖行凶時,被王明的警衛員擒獲。”

肖克說:“還有一次,就在延安保安處門口,有一個國民黨特務向路過的毛主席投手榴彈,但是沒有得逞。解放後,國民黨國際部保密局也曾派特務進京刺殺毛主席,有一個叫崔峰的名牌特務很快落入法網。有一個叫段雲鵬的特務還買通了中南海裏的一個花匠,後來也遭到失敗,段雲鵬在深圳落網。剛解放時,國民黨潛伏特務策動武裝暴亂,製造了一些慘案。1950年2月,潛伏在成都北郊三河鄉的趙洪文國,是個手持雙槍的老土匪婆,接到密令,打出西南反共遊擊軍第二路綏靖司令的旗號,發動暴亂,周圍20多個縣的頹土匪紛紛響應,猖獗一時。同年2月,潛伏於成都市郊的特務武裝,伏擊了我軍十八兵團某師政治部主任朱向瑞和他的警衛班,20餘名解放軍官兵慘遭殺害,製造了震動一時的龍澤寺慘案。同年3月,號稱貴州人民反共自衛救國軍總司令曾紹華,在貴陽附近襲擊鄉幹部,糾集匪徒萬餘人,圍攻貴州大學。同年3月,以川甘陝反共救國軍顧問自稱的黃清源,擁兵萬餘人,在川北發動暴亂,占領並搗毀縣區政府20多個,殺害許多解放軍戰士和幹部。”

淩雨琦氣憤地說:“這些敵特太猖狂了,當年我父親也參加了西南的剿匪鬥爭。”

肖克接著說:“黑龍江省張蘭縣黑瞎子窯溝的潛伏特務頭子餘大柱,奉命出動先後殺害共產黨幹部和解放軍官兵100多人,並剝下人皮做成馬鞍,專門派人去台灣送給毛人鳳當禮品。廣州中央醫院隱藏著一個號稱‘廣州人民反共敵國總隊第二大隊’的反動組織,從醫生、護士到茶爐工的20多人奉命暴動,將許多住院的解放軍官兵殺害,有的官兵被拔去輸血管,有的坐在輪椅上被推下樓,有的被悶在棉被裏窒息而死。北京暴動的領導人、軍統特工江洪濤是華北地區最大的教會組織先天妙蓮會會長,解放戰爭時期,我地下工作者利用其特殊的影響,作過一些秘密工作。解放後,江洪濤憑借功勞順利地潛伏下來,同時有一個叫馬宗元的特務直接打入北京市公安局二處。隨後,江洪濤夥同馬宗元密謀襲擊市公安局二處,燒毀王佑胡同的秘密機關檔案。馬宗元通過一個姓孟的醫生與台灣聯係,姓孟的醫生在北京市宣武區牛街開診所,成為特務的一個據點。暴動前一天,這支地下武裝全部被抓獲。台灣的毛人鳳不甘心,又指令隱藏在北京電車公司的特工,夜間放火,一次燒毀電車59輛。”

淩雨琦問:“這些特務抓住沒有?”

肖克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與反革命暴亂遙相呼應,自1950年春天開始,國民黨空軍連續對上海、福州等沿海城市狂轟濫炸,國民黨空軍的12架飛機從定海起飛,由長江口上空進入上海市區,以江南造船廠為主要基地,輪番轟炸,炸毀18艘軍艦和運輸艦。以後又出動17架飛機,向上海的楊樹浦發電廠、閘北水電公司等處投擲炸彈,致使電廠癱瘓,龍華機場也被炸毀,居民死傷千餘人。國民黨空軍轟炸目標認定之準,投彈命中率之高,絕非偶然,後來查明是一個叫羅炳乾的國民黨特務所為。他化名關思源,是上海潛伏獨立電台台長,他於1950年8月攜帶發報機潛入上海,在妻兄施家瑞的家裏站腳,然後用特務經費替施家開了一個振妃瓷器店,他以跑街名義白天搜集情報,晚上通過電台發往台灣保密局總部。以後,羅炳乾的電台被我公安部門破獲。”

淩雨琦高興地說:“潛伏電台被破獲,國民黨的空軍就等於瞎了雙眼,就難以施展優勢了。”

肖克說:“毛主席命大,國民黨潛伏特務幾次暗殺陰謀都沒有得逞,一年前梅花黨在南京密謀炸毀毛主席專列殺害毛主席的陰謀也沒有得逞。”

淩雨琦說:“這跟命沒有關係,而是我特工部門有神通,機智勇敢及時地挫敗了敵特的陰謀。”

肖克說:“古巴總理卡斯特羅幾次化險為夷,也留下許多佳話。美國中央情報局製訂了刺殺卡斯特羅的計劃,卡斯特羅正患眼疾,中情局發展了他的私人醫生米勒為特工,讓米勒將眼疾藥換為中情局特製的毒藥。米勒被卡斯特羅的魅力所吸引,最終向卡斯特羅自首。中情局還派人在卡斯特羅所在一處放了一包香煙,香煙裏含有劇毒,一旦吸入,幾小時內就會死亡。可是這個刺客放的這包香煙居然是卡斯特羅最不喜歡的牌子,卡斯特羅隻看了一眼,就把它扔進了垃圾箱。卡斯特羅喜歡遊泳,而且喜歡潛遊。中情局把剛剛研製出來的一種真菌塗在卡斯特羅的潛水服上,被這種真菌感染後皮膚會慢慢爛掉,最後引發多種疾病導致死亡。中情局讓美國著名律師詹姆斯·多諾萬把這一潛水衣服作為禮物送給卡斯特羅。不明真相的律師覺得這件潛水服比較簡陋,於是自掏腰包買了一件貴重的潛水服送給了卡斯特羅,中情局的陰謀再次破產。去年,中情局又發展了一個古巴美女巴蒂,與15名殺手一起潛入古巴,尋機刺殺卡斯特羅。巴蒂打入古巴文藝界,並引起卡斯特羅的注意,但是巴蒂被卡斯特羅的魅力所打動,遲遲沒有下手。今年1月1日古巴國慶前夕,巴蒂通過關係弄到了卡斯特羅參加國慶的具體安排,並與同夥定好在卡斯特羅同廣場上的青年握手交談時,從四麵用無聲手槍擊斃卡斯特羅,但是國慶當天,卡斯特羅突然取消了與古巴青年的會見。這時,哈氏那接連發生由中情局發動的恐怖爆炸事件,巴蒂的弟弟和妹妹被炸死,巴蒂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決定向古巴安全部門自首,於是這夥特工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