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就是探索未知。
“非典”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未知的疾病。因此,“非典”之戰,也就是一場探索未知的戰爭。
“非典”帶來一連串的問號。最初的問題是:這是一種什麼疾病?病原體是什麼?傳播途徑是什麼?
當烏爾巴尼把這種新的流行病定義為“SARS”之後,尋找病原體的研究成為各國科學家探索的焦點。
2003年4月16日,世界衛生組織在日內瓦宣布,由斯裏蘭卡裔的英國微生物學家佩裏斯(Malik Peiris)等人領導的香港大學實驗室在2003年3月21日首先發現,後來由全世界13個實驗室聯合研究認定的“冠狀病毒”,正式命名為“SARS”。世界衛生組織說,眾多專家之所以決定援用烏爾巴尼提出的病名來命名其病毒,旨在表示對烏爾巴尼崇高的敬意和永遠的紀念。
我的台灣文友張之傑先生是台灣《科學月刊》總編輯,他在2003年第4期台灣《科學月刊》發表文章指出:
就基礎研究來說,從去年11月到今年2月,SARS尚未傳播至境外,隻有中國大陸擁有大量檢體,可惜中國大陸未能掌握先機,錯失使中國大陸成為SARS研究中心的機會。當美國疾病管製局(3月25日)、法國巴斯德研究所(3月31日)先後宣布SARS的病原體可能是冠狀病毒時,中國疾病預防控製中心仍然咬定披衣菌才是元凶。到了4月10日,該中心才改弦易轍,向冠狀病毒說靠攏。作為一個大國,竟然找不出“自家疾病”的病原,令我炎黃子孫盡失顏麵!
然而,香港的表現卻可圈可點,3月17日中文大學宣布SARS的病原體是副黏液病毒,雖然走錯方向,卻早著先鞭。香港大學醫學院的成就更高,除了開發出標準檢驗流程,更完成SARS病毒基因組定序(中文大學亦相繼完成),找到SARS病毒的抗體,確定病毒來自動物,使香港成為世界級的SARS研究中心,無怪乎台灣的官員要到香港“取經”,此間學者們也公開承認,我們對SARS的研究不如香港。
張之傑先生的話,有的雖然頗為尖銳,但是如實指出了中國大陸在“非典”研究中落後於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狀況——中國大陸是“非典”最早也是最嚴重的地區,照理在“非典”研究中應當一馬當先。
在查清“非典”的病原體是變異的冠狀病毒,主要依靠呼吸、飛沫傳染……在這一係列問題得到解決之後,現在麵臨的難題是:製造預防“非典”的疫苗,研究治療“非典”的特效藥。
我們需要發揚探索精神,在“後非典”時期繼續攻克科學難關。
在探索“非典”的未知之謎時,關於“非典”的最初源頭,引起眾多科學家的關注。科學家進行“非典”的“溯源行動”,追查“非典”的“傳播鏈”,追查第一個“非典”患者。
據調查,“非典”病毒源頭在廣東佛山市,病源起於2002年11月16日。但是,最初是姓龐的病人,當時尚未確診為“非典”,而且如今不知下落。
真正得以確診的中國“非典”第一例病人叫黃杏初,現在成為眾所關注的焦點人物。他不僅是中國首例“非典”病人,而且是全球首例報告的“非典”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