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中國乒乓球隊在1953年首次參加第二十屆世乒賽,如今已經半個多世紀。在1959年德國多特蒙德第二十五屆世乒賽,中國選手容國團一舉奪得第一個冠軍——男單冠軍。從此,中國對乒乓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中國乒乓球隊接連奪得一百多個世界冠軍,乒乓球也成了中國的“國球”。
這一回,49位中國的乒乓世界冠軍齊聚上海,組成顯赫的“冠軍團”。這“冠軍團”裏,有“元老級”的莊則棟、丘鍾惠,也包括當年是中國的世界冠軍、後來加入外國籍的像何智麗、焦誌敏這樣的“海外使團”。
在燦爛的中國乒乓群星之中,何智麗是最為特殊的一個——爭議最多的冠軍。這一回,由於何智麗在第48屆世乒賽上作為貴賓公開露麵,如同從曆史的陰影中一下子被推到耀眼的聚光燈下,引起中國媒體的廣泛關注,成為記者追逐的目標。
何智麗對我說,這一次參加“冠軍團”,特別“乖”,天天住在好望角賓館,天天參加“冠軍團”的活動,天天晚上到上海體育館看比賽,幾乎沒回家。為什麼呢?她說,“我感覺就像以前在國家隊一樣,有種親切感”。確實,她從離開中國乒乓球國家隊之後,十幾年來過著“單幹”的生活,這一次終於“歸隊”了!正因為這樣,她說,“我是從中國出去的,這次能請我回來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表明祖國並沒有把我忘記,我心底裏非常感激。我感激培養過我、幫助過我的集體。為什麼中國乒乓球運動能夠長盛不衰,保持領先,這和中國乒乓球隊這個集體是分不開的。你一個人再有本事,和這個集體也是分不開的。”
何智麗一反往年規避中國記者的態度,坦然接受眾多中國記者的采訪,甚至還上了中央電視台的體育專訪節目。她反反複複強調祖國的培養。麵對每一位記者的采訪,她都強調這一點。她明白,必須充分利用這次公開亮相的機會,把自己的心意通過媒體傳達給廣大的觀眾和讀者。
《南方體育》的記者以《安靜謙和、鮮露好勝性格——何智麗二十年後小心做女人》為題發表報道,這麼寫道:“因為是抱著重修舊好的目的,她低調而謹慎,在麵對媒體的時候她又顯得很積極,記者跟她約采訪的時候,她答應得非常痛快。無論麵對哪家媒體,‘感謝祖國培養’、‘過去的事情不提它了’、‘要為中日乒乓交流做點事情’是她必定要重複的三句話。”
這位記者筆下的何智麗形象是這樣的:“見麵這天是上海五一長假以來最悶熱的一天,她卻穿著毛衣、長褲,手裏還拿著一件外套。捏著一個黑色的手機套,皮套已經有些年頭,磨出了毛邊,還破了一小塊兒。黑白道的毛衣鬆垮寬大,褲子是墨綠的,黑色的皮鞋,周身都沒有亮點。”
我在網上用Google搜索了第48屆世乒賽期間關於何智麗的新聞報道,多達358篇!相比之下,莊則棟最多,449篇。“冠軍團”中的其他世界冠軍,有的隻一兩篇而已。正因為這樣,在第48屆世乒賽期間,莊則棟和何智麗這兩位命運曲折、爭議頗多的世界冠軍,成為新聞人物,焦點人物。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也播出了何智麗專訪。至於網上對於何智麗的評論更是五花八門,“留言板”上對於何智麗褒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