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有趣的小插曲,莫過於對何智麗最為友好的上海《新民晚報》,在2005年5月7日發表了署名何智麗的文章《當球拍遇到球的時候……》。
何智麗球藝高超而文化水平並不高,從來不寫文章,所以我一見到這篇署名何智麗而又文縐縐的文章,非常驚訝:
仰望鮮豔的五星紅旗徐徐升起在印度英迪拉·甘地體育館裏,耳畔回蕩著《義勇軍進行曲》雄渾有力的旋律。1987年,在第39屆世乒賽上,我把“蓋斯特”杯高高地舉過了頭頂。熱淚流淌在臉上、心底,雖然沒有迎春花般燦爛的笑容,我的內心深處還是非常激動的:女單奪冠實現了我戰勝韓國選手梁英子為國爭光的夢想;3比0的輕鬆勝出肯定了我橫拍兩麵弧圈球的打法,而我也成為用這種方法奪取世界冠軍的第一個亞洲人。從三歲開始學打乒乓球的那一刻起,我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乒乓球。我愛聽球撞在拍上時發出清脆的響聲,猶如歡樂前行的清泉所發出的悅耳的丁冬聲;我喜歡奮力揮拍帶給我的快感,那是一種曼妙的享受;我更沉醉於銳意拚殺勇爭第一的境界。在我二十三歲年輕的心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當球拍遇到球的時候,就要將其完美地擊出,讓對手防不勝防無法還擊。此時此刻,我終於得償夙願攬杯在手,我想我應該感謝祖國和人民對我的培養,感謝領隊、教練、陪練以及隊友們給予我的指導與幫助……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在日本,我常常會想起杏花春雨的江南,想起生我養我的故鄉——上海。如煙往事早已隨風飄逝,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是溫暖的親情與友情。當我和老領導、老教練、老朋友們歡聚在這屆世乒賽上,開懷暢飲歡笑一堂的時候,我又重新找回了那個純真自信、樂觀開朗的自己,我的心裏充滿感激。
此次上海之行,在母校巨鹿路一小看到恩師柯元折和小師弟、小師妹們的時候,我內心深處生發出一種由衷的感動:這一生應該感謝的人很多,而眼前的這位任勞任怨的老教練則尤其令我欽佩,做他的學生是一種幸福,向他學習是一種快樂的體驗。
我想我會繼續努力在中國和日本的乒乓球愛好者之間搭建一座友誼之橋,讓大家可以互相了解,真誠交流。做一個傳播友誼的乒乓球的使者吧,畢竟故鄉和乒乓球都是我的心愛。
我一看就明白,《新民晚報》已經連篇累牘發表關於何智麗的報道,再發報道,有過多之嫌。於是,記者替何智麗捉刀,發表署名何智麗的文章。
我問何智麗,何智麗大笑起來:“我哪裏會寫文章呀!”
其實,從這有趣的小插曲,也可以看出,從2004年刪去我的文章中何智麗的名字,到2005年發表署名何智麗的文章,《新民晚報》對何智麗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何止《新民晚報》如此。中國媒體都向何智麗伸出友好之手。巧遇三位曆史見證人
何智麗邀請我和妻觀看第48屆世乒賽閉幕式.
那天,我遇上三位與何智麗有著重要曆史淵源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