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六陽真人目光威儀的掃過兩側的二十餘人,其中大多都是半老之態,但卻有一中年男子雙眸微合斜著身體靠著椅背,彰顯狂傲不羈之態,六陽真人看似不經意的問道:“諸位長老對本座的安排還有什麼建議嗎?”在座之人大多都不敢言語,目光齊齊看向那傲慢男子與一禿頭老人,那禿頭老人歎道:“掌教真人的安排老夫不敢妄自非議,隻是我旁係一脈向來以嫡係一脈馬首是瞻,如今卻要老夫一旁係之人率諸位同門前去援助五帝城,怕是難免教內非議。”
六陽真人見那禿頭老人借口非嫡係一脈推脫,也是故作歎息道:“如今嫡係一脈人微勢弱,早前本座也是如斐長老一般的心思,但遍尋教內卻是難得一人,之前不得不派出潛修多年的青陽真人,至此教內嫡係一脈在沒有能堪當大任之人,也隻好全權委托斐長老代勞,還望斐長老莫要推遲。”那禿頭老人瞥了眼眼神微合,好似睡去了的傲慢男子,心內長歎嫡係一脈雖弱卻人心不散,旁係一脈做大仍是一盤散沙,尤其是生死攸關之時,更是隻求自保全然不顧同係之情,他萬般無奈隻得抱拳道:“援助五帝城攸關我教生死存亡老夫不敢推遲,但隻怕嫡係一脈多有不服,要是心生怨恨難免傷了同門之情。”
六陽真人見那禿頭老人咬住嫡係一脈不放,心內冷笑麵色卻如常問道:“斐長老有什麼需要就直說吧,隻要本座能做到但提無妨。”禿頭老人試探著問道:“掌教真人能否指派一名嫡係長老相助?”六陽真人歎道:“斐長老應該清楚,我教大舉前去援助五帝城教內難免空虛,能引為依仗的也就是護教大陣了,但那大陣卻需嫡係一脈的幾位長老鎮守,怕是無法前去五帝城相助了。”
眼見六陽真人回絕那禿頭老人也不在意,他心知六陽真人不會答應,不過是借此點出心思,讚道:“掌教真人憂慮的是,既然嫡係一脈的幾位長老有重責在身,那老夫也不好強求,但掌教真人能否指派一名弟子相助。”六陽真人問道:“你需要何人?”禿頭老人指向殿外一人道:“若晨。”一矮瘦老人不經意間捏碎了手裏的茶杯,出言譏諷道:“斐雲山你也算是教內大賢了,竟要一女子去犯險,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那一直合著眼的傲慢男子陡然睜開雙目,冷笑道:“司徒長老愛徒心切我等都理解,但斐長老也是怕難以約束嫡係一脈子弟,五帝城一役攸關我教生死存亡,如果教內眾人都惜命推脫,那我看也無需援助五帝城了,幹脆就放妖族一統人界,說不定還能留住性命。”
六陽真人目光淩厲的瞪了那傲慢男子一眼,那男子自覺失言卻無愧色,仍是倨傲的神態,六陽真人正欲開口就見一人闖入殿內,目光逐一掃過在座諸人,竟似有鄙夷之色,譏笑道:“我也是嫡係一脈弟子。”那人對六陽真人躬身一禮道:“我堂堂九陽宮還無需一女子去冒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