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我處在很空曠的土地上,四周皆是一堵堵城牆,我顯然已被困在這城牆之中。我環顧周圍,城牆上站著一個人,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拚命似的呼喊他。
宇文邕尋著聲音望去,城牆下似乎有人喚著他,他本該不去理會,卻抬著步子下了城。
我望著眼前向我走來的人,張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不是你喚我麼,怎麼呆了?”眼前的男人露出傾城的笑,淺褐色的眼眸泛著點點星光,身著一襲黑袍,下擺鑲著金絲龍紋,俊美的輪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迷路了。”我用手指拽著衣角,納納的說著。
“哈哈。”他卻對著我笑了起來。
望著他的笑顏,臉頰有了一絲紅暈,原來還有人會笑的如此傾國傾城,我想教我語文的老師聽到的話立馬就會噴好幾鬥的血來表達他的憤怒吧,王岩也會很大方的招呼我投入她那用詞不當的小分隊。
他似乎笑夠了,望著我說:
“朕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會在皇宮裏迷路還來詢問朕的。”
“什麼?”我還在為他的話雲裏霧裏爭紮,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入戲太深,又是為廣大電影院,媒體,觀眾犧牲的好演員。“嘿嘿,你是哪位明星呀,能給我簽個名麼?”說著我便從書包裏翻出紙筆來,掛著一副狗腿的笑容遞到他麵前。
“朕不是明星。”他回答的很明確。
“沒事,不出名到時候就出名了,你應該相信自己。”我很哥們的拍了拍他的肩,由於身高原因,我還是踮起腳拍的。
“啊。”他將我的手反扣在背後,俊美的臉上帶著怒氣,淺褐色的眼眸露出了冷冽的光芒,頓時我覺得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十度,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圍繞在我身邊,背脊骨拔涼拔涼的。
“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痛的五官都扭曲了。
“你是何人?”他呼出的氣息在我的脖頸周圍,暖暖的,癢癢的。
“我真的是問路的,你要相信我啊。”我帶著哭腔喊著。
手臂忽然沒了束縛,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他卻背對我離開了。“哎,你不要走,你得告訴我這是哪裏,我好坐車呀。”我連忙背起書包跟著他。
一路上,他隻是顧自走著,沒有想理的意思,我也自覺沒趣,便一路跟一路欣賞起來。
這裏的古建築還保存著這麼完好,要是小岩在她肯定高興的語無倫次了。可是,現在我迷了路,她肯定很擔心,說不定還會被她蹂躪,不過有那麼好的發現,她應該會對我寬容大量吧。
“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他跟前跪了一行人,隨即擺擺手,那些人便恭敬的退下去了。
“哎呀,他有戲份。”我趕緊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四處打量著攝影機在哪裏。
“你這般看來看去可看出什麼來了?”他站在我前麵問。
“那個攝影機你們藏哪裏去了,我看來看去都沒攝影機的半毛影子。”
宇文邕望著眼前問東問西的女人,那股活潑勁亦顯得她分外可愛。
“這裏沒有你所說的東西。”他答。
“可是那些人在跪你。”我問。
“因為朕是皇帝。”他平淡的說。
“什麼,這是哪個朝代?”我終於是大徹大悟了。
“大周。”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兩個字。
為什麼這個女人問他偏偏答了呢,不過看著她多變的表情還是蠻有味道的。
“大大大周。”我結結巴巴的說著,“那你是誰?”我弱弱的問他。
“宇文邕。”他簡明扼要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是皇帝,這裏真的是大周?”我如夢初醒。
“如假包換。”他輕輕的笑了笑。
我的腦子一下子出現了短路,耳邊有奇異的電流在“吱吱”作響,眼前的景象好奇怪,為什麼一直在轉來轉去,小岩咧開嘴正衝著我笑。
“別鬧了。”我說完便癱在青石磚上,冰冰涼涼的觸覺,還帶著青苔的潮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