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有一個木匠名叫梓慶,他“削木為鐻”,做工之好讓“見者驚猶鬼神”。國君召見梓慶詢問其中的奧秘,梓慶說:我準備做這個鐻的時候,都不敢損耗自己絲毫的力氣,而要用心去齋戒,讓自己的內心真正安靜下來。齋戒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就可以忘記“慶賞爵祿”了,齋戒到第五天的時候,我就可以忘記“非譽巧拙”了,到第七天的時候,可以忘記我這個人的“四肢形體”。這個時候,我就進山了,觀察樹木的質地,看到形態合適的,仿佛一個成型的鐻就在眼前。然後我就把這個木材砍回來,順手一加工,就會成為現在的樣子了。
梓慶最後說:我做的事情無非是“以天合天”,這便是我的奧秘。木匠齋戒七天,其實是穿越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忘記利益。第二個階段,忘記名譽。第三個階段,忘記自己。
而“以天合天”,也就是說,人永遠不要和規律較勁,不要做徒勞的努力;而應該用自己澄淨清明的心,以一種世間大智慧,做一些順應自然的事情,這才是人生的效率。
梓慶的奧秘,其實很樸素。隻要在我們心中,把很多樸素的東西重新撿回來,“見素抱樸”,把人世間很多很多世故的規則打破。之後,我們就能品嚐到生活本初的滋味。
清 沈宗騫《竹林七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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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魏晉時代,在古山陽(今河南修武縣)之地的嵇公竹林裏聚集著七位名士,分別是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及阮鹹,他們喝酒、縱歌,肆意酣暢,世謂“竹林七賢”。他們大都“棄經典而尚老莊,蔑禮法而崇放達”,而其中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嵇康則成為“竹林七賢”的精神領袖。他如癡如醉地追求著他心中崇高的人生境界:擺脫約束,釋放人性,回歸自然。所以當其友山濤向朝廷推薦他做官時,他毅然決然地與山濤絕交,並由此寫出聞名後世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以明心誌。
§§真珠流年 菊花開時乃重陽 涼天佳月即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