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點燃的火藥桶一樣跳起來抓住她握手機的手,“什麼?這怎麼回事!”
“我的手隻和死人接觸,最好不要碰,念在你是初犯,下次請注意,謝謝。”杜蟲如觸電般閃開,她取出一塊濕巾擦幹淨手,平靜下來,“老黑在翻監控,我們繼續查牛九禾。”
真沒料到和屍體打交道的她會有潔癖,但我確實有點冒失了。
“好吧,我能去監控室嗎?”我問道,大姐姐殘缺不全的屍身不可能自己跳起來離開,一定是被偷了,我滿腦子都是怒火。
杜蟲跟沒聽見一樣,我心這女人真怪,就自己去了監控室。老黑撓頭抓耳盯著屏幕,他把我拉到身側,“許琛你快看看,這叫什麼事啊,你和杜妹子離開驗屍房之後到現在沒有任何人出入過,我想想就脊梁骨涼,鬼瞳前輩不會也……”
我翻完了監控,這案子越來越玄乎了,先是死了三年的殺人魔精液,再有屍體離奇消失,處處透著詭異。
我和老黑跑到驗屍房,門沒有被撬的痕跡,鑰匙目前隻有杜蟲和另一個在外邊出現場的法醫持有,至於那扇窗戶……我搖了搖頭,先不想怎麼對方進來的,就算出去,如果要避開正對門口的攝像頭,隻能跳窗了,可這窗框上反鎖的插銷怎麼解釋?
我也開始瞎想這事不像人能幹出來的。
驗屍房溫度較低,老黑比一般人怕冷,他站不住了,就近坐上了一張屍床。我注視著他,腦海裏靈光一閃,回憶此前跟杜蟲來時的情景,接著我拿手指一個一個的數著,“老黑,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裏少了一具屍體。”
“我知道啊,鬼瞳前輩的。”
“不算她,還少了一具!”我強調的:“就是你屁股坐下那屍床,空了。”
老黑驚的翻倒掉地,跑到我這邊弱弱的道:“別嚇我好不好?”我苦笑不已,他膽子吧,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兵王,敢徒手和六七個持刀凶徒搏鬥,他膽子大吧,對於封建的事物卻像隻綿羊,聽風就是雨。
“我沒謊。”我來到那屍床前,墊子下邊摸出來一隻煙頭,朝他晃了晃,“看吧,早有人扮作屍體混進來了,話對方堅持那麼久可真抗凍啊。”
老黑挺直了腰杆,一邊背對我環視驗屍房一邊嘀咕,“究竟從哪出去的……”
我拍了下他肩膀,把他嚇得跳起來回身一腳把我踹出有兩米!我骨頭快散架了,他呼呼喘著大氣,看到是我,立刻上前扶我起來。老黑尷尬的,“幹嘛突然拍我,要被嚇死了。”
我揉著肚子,“想跟你咱別在這耗著了,驗屍房無非就兩個出口,一個門一個窗,監控沒異常那就隻有窗戶了,雖然暫時沒想到對方怎麼做到的,不過我們先去查下屍體的送檢記錄,沒準能找到一點線索。”
“我背你。”
老黑是背,卻直接將我扛起,他一口氣回到了檔案室,“這子腦子確實好!”
我不知大姐姐在a7組怎麼熬過來的,反正這幾個時我近乎要崩潰了。
杜蟲莫名其妙,聽了半終於弄清了狀況,她撥了一個電話,很快屏幕彈出接到郵件的提示。點開是一以內這邊的屍體送檢記錄,算上大姐姐的,一共有五具,剩下四個已經被法醫們開膛破肚了,而一之前就在裏邊的屍體有兩具,也一樣被動了刀子解剖。
“七具……”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時又想不到。
丟屍體是大事,還生在警局,杜蟲道:“老黑,我調幾個局裏的人手和你去搜集這一內驗屍房的監控和四周的‘眼’。”
她走到打印機前,拿起一份新出爐的資料,“許琛,上邊是牛九禾一個表弟,做過五年的木工。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去查他。”
“好……”我雖然心急如焚,但沒有異議,因為老黑極為推崇杜蟲,她必然有過人之處。其次如果木工是凶手,一樣能找回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