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我挺不可思議的,睡一覺還不知對方性別,那當晚雙方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杜蟲問最近有沒有異常聲音從萬家傳來時,那阿姨沒有。
等便衣警力到位,我們離開三桐巷前往何家。
途中我補了一覺,到了之後杜蟲把我叫醒。我唏噓的看著這個住了三年的地方,因為何老死了,按習俗要三才能下葬,現在是第二,這裏挺熱鬧,不少何家的親戚好友到場,還有唱喪戲的。
何老大兒子何力跪在靈堂前,我走上前想幾句的時候,他望見是我,起身扼住我脖子逼到牆角,大喊要掐死我這罪魁禍!雖然老黑早在今早就跟何家過我是被陷害的,可何力因為大姐姐的手機和胃裏的碎單子,他仍然視我為煞星。
杜蟲跑進來,“放開,許琛現在是負責919案的一份子,還想不想他幫你父親和妹妹找到凶手了?”
“就憑他?哼!”
何力死瞪著我,“我爸昨晚聽到那電話是他打來的,當場暴斃!還恭祝大壽,卻讓他沒熬過大壽,趁我脾氣沒上來,趕緊滾!”
“我想給何爺爺磕幾個頭,好嗎?”我哀求著,何老當初對我跟親孫子一樣,眼下聽到何力的,心裏特別難受。
“滾!”
“我……”
我沒完,就被杜蟲拖著腰帶拉出了何家。
杜蟲伏在我耳邊低聲道:“不瞞你,何力也有一定的嫌疑,但暫時沒什麼證據和痕跡指向他。”
“絕對不會的!”
我推開了她,“何力的孝順,我親眼所見啊,他對大姐姐也非常寵愛。”
“你對何家的概念還停留在五年之前。”
杜蟲解釋道:“雖然我不認為鬼瞳姐的死和何力應該沒有關係,但何老的猝死,很是異常。據我所知……算了,這個不是重點,總之你要防著點兒何力。”
“據你所知什麼啊?”
我問了好幾次,可她就是不。
“現場看過了,我們該回了吧?”杜蟲晃著手上的車鑰匙。
“不行,何家院子以外的現場還沒看完。”我搖了搖頭,站在何家大門外側,環視四周建築分布。
杜蟲對此饒有興趣,她沒有打擾。
我看了一會兒,鎖定了東南方向的三四十米處,那邊是已經拆遷完的廢墟,“我們去那邊逛逛。”
“理由?”
“昨晚送來的紙盒很大,又藏了屍,重量不輕。”我分析的:“而這邊的人流量不算大,可也是有的,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紙箱送到門前,必然事先帶著它在附近隱蔽的地方做了大量的觀察。”
杜蟲搖頭,“我和老黑還有青市警局的痕跡專家都去看了幾遍,隻找到幾枚煙頭,和你在驗屍房現的那個不是同一牌子,但二者都用了煙嘴,上邊沒有唾液遺留。”
“那痰呢?”
我記起大姐姐筆記裏總結過的“遇煙必痰”,道:“抽煙者經常有痰,驗屍房裏為了不留痕跡,能忍住把痰往肚子裏咽,可這拆了的區域處處碎磚破瓦,又極為空曠,他十有**會放鬆警惕,希望能吐到碎塊縫隙裏吧,不然被曬幹就沒意義了。況且潛伏是非常耗時間,人有三急,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到遠點的地方解決,萬一是大的,dna也一樣有。”
杜蟲眼睛一亮,“那還等什麼!”
我們去了拆遷廢墟,她帶我到現煙頭的地方,和我想的一樣,有較大的掩體。我蹲下身,花了三個時都想放棄了,手也扒破了皮,但一想到大姐姐又堅定了下來。杜蟲也逐地逐寸翻。
還別,我在離煙頭位置三米處的空隙,現了一塊半幹的濃痰,“杜……姐,快來。”
“不用猶豫,我確實比你大點兒。”
杜蟲戴手套拿玻璃片一刮,采集完畢時眉頭卻擰緊,我問怎麼了,她痰所在的地方下邊有一個數字:“1”,像有人刻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