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餘令新興,無他善壯,唯賑濟一節,自謂可逭前過,乃人揭我雲:百姓不粘一粒,盡入私囊。餘亦不敢辨,但書衙舍雲:勤恤在我,知不知有天知;品騭由人,得不得皆自得。今雖不敢謂天知,然亦較常自得矣。汝輩後或有出仕者,但求無愧於此心,勿因毀譽自為加損也。

——劉清之《戒子通錄》

白話

我在新興做縣令時,沒有別的政績,隻有在賑濟災民方麵,自認為可以抵償先前的過失,可是別人彈劾我說,百姓沒有見到一粒米,賑濟糧全部被私吞了。我也不做申辯,隻在官衙內寫上這樣一幅對聯:勤政恤民在於我,別人知不知無所謂,隻要上天知道;品評毀譽由他人,名聲好不好無所謂,隻要心安理得。現在雖然不敢說上天已知道我的為人,可是我自己起碼做到了心安理得。你們這些後生中如果有人以後做了官,也要做到問心無愧,不要因為別人的褒貶而改變初衷。

家訓史話

南宋時期,天台縣出了一代高僧,原名李修元,人稱濟公。此人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瘋顛,實際上卻是一位學問淵博,行善積德的得道高僧,被列為禪宗第五十祖,楊岐派第六祖。他懂醫術,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難雜症,還曾帶著自己撰寫的《化緣疏》,外出募化,修複被火燒毀的寺院。

濟公經常遊方市井,拯危濟困,救死扶弱,彰善懲惡。所以,在人們看來,“濟顛”的“濟”字也包含著扶危濟困的意思。濟公善走圍棋,喜鬥蟋蟀,更寫得一手好詩文。他每寫一篇疏狀,臨安滿城爭相哄傳。他徜徉山水,自得其樂,遊履所至,揮毫題墨,文詞雋永。其人喝酒吃肉,豪放乖張,不為禮法所拘泥。有詩雲: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古訓今鑒

羽毛量多,其重可使舟沉。物輕量大,亦可使軸斷。眾口一詞,雖金石亦可熔化;多人毀謗,縱骨肉亦遭毀滅。然人活天地間,不見得所行所為均被人稱道,總有不如人意之處,難免被人指責、遭人誹謗,我們若太過在意,便活在了別人的指責中,永遠無法走出去。

世俗陳雜,凡事滋擾。更多的時候,我們隻有保持自我,灑脫行事,才能不被外界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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