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爾豪走到他倆身邊坐下,何書桓看見我顯然有些驚訝:“如萍,你也來了。”

我微笑著衝他點點頭:“忙著呢,‘娛記’。”

對於我的調侃,他的臉上有一瞬的黯然,隨即便轉過頭去問爾豪:“爾豪,什麼事這麼嚴重?”

爾豪的語氣還算是平和:“書桓,你和依萍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著,不過,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也不要欺負到我頭上來。方瑜已經有了對象,那就是我,你們不必費心給她介紹男朋友了。”

何書桓一臉疑惑:“給方瑜介紹男朋友?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方瑜是誰啊?”

“是依萍的好朋友,我們在學校門口見過一次,你應該不會這麼健忘吧。”爾豪看著依萍說道。

“對,方瑜是我的好朋友,也是陸爾豪最新的獵物。”她看著我們兄妹挑了挑眉毛,一副‘這地界兒是我的場子’的模樣:“哦~原來你們是為了方瑜而來。既然來了,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撤退,我不準你碰方瑜。”

“噗……”我沒忍住笑場了:“姑娘你誰啊,還你不準他碰方瑜,這一副家長模樣,合著方瑜您生出來的。”

何書桓見我一張口便如此不留情麵,顯然臉上有些難堪:“如萍,有事兒不能好好說嗎?”

“當然,不過奉勸閣下一定要擺明立場。”

依萍卻坐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來:“如萍,我知道你是因為書桓的事情才針對我,可是感情的事誰又說的清楚,你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恨我,傷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啊。”

她這是幹嘛呢,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出來得了便宜還賣乖嗎?偎在他男人身邊裝小可憐,以此打擊我?話說咱倆還有姐妹之間的感情,我怎麼不知道?你恨我們全家,揚言要報複我們全家的時候,說的可是你媽是你媽,我媽是我媽,咱倆沒關係:“哪兒的話,那是您白玫瑰小姐有本事,混跡歡場若是不懂得抓住男人的心,不也就和我這個不經世事的大學生一般單純了嗎?”

依萍炸毛了,如她這般自尊心無敵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拿她歌女的身份侮辱她:“我憑自己的本事賺錢吃飯,不像單純的陸小姐有個富有的爸爸……”

爾豪壓了壓手,打斷依萍:“我們是來說方瑜的事情,依萍你不用借題發揮。”

“好,那就說方瑜,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可是你不同,你什麼樣的女人都接觸過。如果你想玩弄方瑜的感情,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她依舊擺出聖母的模樣,擔心方瑜那朵溫室裏的小牡丹,一不留神讓我哥給‘辣手摧花’了。

爾豪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插嘴。他的手心滲出了一絲汗水,我知道對於陸依萍的誹謗,他在竭力隱忍:“依萍,書桓說我和你很像。果不其然。”

“你什麼意思?”陸依萍不懂他話中意思。

“你不懂嗎?書桓是個很單純的世家公子,你卻不同,白玫瑰小姐在大上海什麼樣的男人都接觸過,如果你想挖弄他的感情……”他停下來拍了拍何書桓的肩:“那我也隻得祝兄弟好運了。”

我簡直要拍手叫絕了,爾豪什麼時候也學的這般毒舌。不但打擊了依萍,還諷刺了何書桓。

何書桓終於忍不住插嘴道:“你們怎麼回事啊,能不能不要爭鋒相對,好歹也是兄妹……”

“誰跟他是兄妹?”依萍厲聲打斷何書桓:“他們是豪門世家的少爺小姐……”

爾豪也咄咄逼人:“你是大上海舞廳的紅粉佳人。”

“我是紅粉佳人又怎麼樣,這都是你們和爸爸的傑作。現在還膽敢來嘲笑我的職業,你們和爸爸聯手鞭打我……”她的眼裏噙滿了淚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依偎在何書桓的身旁。